“叶流响!”
棺材盖子一掉,温白羽立刻喊了出来。
就见叶流响躺在棺材里面,他赤身luǒ体,身上的肌肤莹润光滑,散发出一种犹如婴儿的奶白,整个人沉睡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但是胸口在平稳的起伏着。
骆祁锋一阵欣喜,亮绿色的眼睛盯着棺材里的叶流响,快速的冲过去,伸手去抱起叶流响。
就在叶流响被抱起来的一霎那,有东西突然从棺材里窜出来,温白羽喊了一声:“当心!”
万俟景侯猛地将匕首甩出去,明鬼同时也甩出几根金针,就听“啪!哆哆!”几声,龙鳞匕首和金针都扎住了几只透明的蝉。
蝉从棺材里窜出来,一下被扎在地上,还不断地抽搐着,忽闪着翅膀。
温白羽脑子里一阵头晕目眩,说:“蝉蛊?!”
地上的那些果然是蝉蛊。
骆祁锋将叶流响抱出来,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叶流响裹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轻声的说:“小叶?醒醒,快点醒醒。”
骆祁锋一把人抱出来,棺材里的东西就露了出来,一个盒子,应该装的是梼杌木牌,旁边还放着一个小香炉,散发着有有的香气。
万俟景侯一阵惊喜,把小香炉拿出来,说:“刚才这些蝉蛊,应该是从叶流响身体里爬出来的,上次安然中了蝉蛊,就是这个香炉驱散的。”
上次他们在云南的悬棺葬里,也发现了这么一个小香炉,小香炉在梼杌棺材里一直燃烧着香气,而且可以驱散蝉蛊,后来安然和墨一是就把这个香炉带走了,还从香炉身上拓印下了一幅海图。
但是香炉似乎和梼杌棺材相辅相成,远离梼杌棺材一段时间之后,里面的香粉就已经燃烧殆尽了。
骆祁锋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不知道叶流响是不是因为蝉蜕的缘故,一直没有醒来。虽然叶流响可以在危险的时候蝉蜕,但是那张皮血粼粼的,一看就发生了很多事qíng,叶流响肯定受了不少苦。
万俟景侯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梼杌木牌,戴在温白羽脖子上,然后拿着香炉走过来,因为怕香炉燃烧完,所以时间有点紧迫。
温白羽看见那个香炉,下意识的有些害怕,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体里的蝉蛊在害怕,温白羽不由得退了一步。
万俟景侯将人箍在怀里,说:“白羽,别动,乖,使劲吸气。”
温白羽眼神里透露出惊恐,万俟景侯箍住他的双手,温白羽怕弄裂了他的伤口,不敢再动,克制着自己的恐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嗓子里立刻一片剧痛,“咳”的一声,吐出好多血来,张开嘴巴,gān呕了好几声,脸色也扭曲了起来,不断的喘着气。
温白羽样子十分痛苦,双手发抖,但是因为怕抻裂万俟景侯的伤口,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断的深吸着香炉的香气。
温白羽嘴里发出“嗬——”的声音,然后是可怕的“吱吱——”声,忍不住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痛苦的眼睛也变红了,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不知道是不是“吱吱”的蝉叫声把叶流响惊醒了,叶流响身体一颤,猛地醒来,一抬眼正好看见有透明的蝉蛊从温白羽的嘴里爬出来。
叶流响“嗬——”了一声,或许是有相同的经历,吓得发抖,身体一下蜷缩起来,骆祁锋心疼的抱紧叶流响,说:“小叶,小叶没事了。”
叶流响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被骆祁锋抱着,顿时抓住骆祁锋的胳膊,把头埋在骆祁锋的肩窝上,委屈的说:“大叔,我好难受……”
骆祁锋紧紧抱着叶流响,安抚的说:“乖,小叶乖,木牌找到了,咱们很快就出去。”
蝉蛊从温白羽嘴里爬出来,温白羽嗓子里一片血腥,不停的呕着血,滴答滴答的血从嗓子流出来。
明鬼立刻甩出几根金针,将蝉蛊钉死,万俟景侯抱着瘫软下来的温白羽,伸手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说:“白羽?”
温白羽有气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张开眼睛看了看万俟景侯,实在累得不行,一张嘴根本说不出话来,嗓子十分沙哑,咽唾沫都很疼。
万俟景侯伸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白羽,没事了,睡吧,睡醒了咱们就出去了。”
万俟景侯的话,似乎有很大的蛊惑作用,温白羽眼皮很重,真的靠在他的胸前,慢慢的沉睡了下去。
温白羽醒来的时候,头脑发晕,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嗓子很疼,自己躺在一张chuáng上,已经出了dòng窟,不过这里环境不熟悉,应该是酒店旅馆一类的地方。
万俟景侯坐在他旁边,见他醒了,立刻过去扶,说:“醒了?嗓子好点了吗?”
万俟景侯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和平常一样,温白羽头晕脑胀,坐起来之后更加发晕了,这种感觉应该是躺得时间太长了,后背直发木。
温白羽“嗯”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说:“你的伤呢?”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已经没事了,你睡了三天,饿吗,还是口渴?等你好一点儿,咱们再回北京去。”
温白羽摇头,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万俟景侯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笑了一下,说:“真的没事了。”
他说着,脱掉自己外衣,gān脆也把里面的衣服直接脱下来,手臂舒展,带动着腰腹上的肌ròu,整个动作让人血脉偾张,看的温白羽脸上有些发红。
万俟景侯光luǒ着上身,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留了伤疤,伤疤看起来比较狰狞,就横在小腹上,有一种野xing的气息。
温白羽抬起手来,摸了摸万俟景侯的伤疤,不敢用力,用指肚轻轻的抚摸。
万俟景侯的腹部肌ròu明显抽动了一下,发出“嘶……”的一声,温白羽吓了一跳,说:“还疼?”
万俟景侯却猛地压下来,含住温白羽的嘴唇,疯狂的席卷了一通,直吸得温白羽的舌根发酸,眼睛里一片水光,这才放开,笑着说:“不疼,但是被你摸得很痒。”
万俟景侯说完,轻轻舔着温白羽的喉结,温白羽被他弄得有些喘粗气,因为嗓子还没有好,虽然已经不疼了,但是声音有些沙哑,不是很自然的感觉。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轻咬着温白羽的耳垂,含住他的耳朵,说:“你现在的声音还有点沙哑。”
温白羽“嗯”了一声,就听万俟景侯低沉的轻笑,说:“真想听听你用这种声音哭着求饶……白羽,摸摸看,我现在都兴奋了。”
温白羽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无数烟花,用眼睛去瞪万俟景侯,抿着嘴唇,面对万俟景侯这个专业耍流氓,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第135章 那个地方1
温白羽刚刚醒来,昏睡了三天,身体有些虚弱,万俟景侯当然不会真的做什么,只是开玩笑逗逗他。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脸红,稍显苍白的脸上一下镀上了一片cháo红,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温白羽的脸,因为蛊虫在身体里是消耗能量的,温白羽的下巴都变得有些尖,整个人瘦了一些。
万俟景侯说:“我给你弄点温水喝,醒了就吃点东西,一会儿再休息,想吃什么?”
万俟景侯说着,站起身来,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温水,水壶里一直保温着,倒出来立刻就能喝。
温白羽见他光着膀子转来转去,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万俟景侯转,拍了拍自己脸,感觉还有点烫手,这简直就是秀身材。
温白羽抓起万俟景侯脱下来的上衣,一把扔过去,说:“穿衣服啊。”
万俟景侯就跟长了后眼一样,扬手一接,立刻就接住了,不过没有穿上,直接搭在自己肩膀上,端着杯子就回来了,递给温白羽,笑着说:“能自己喝吗?还是我喂你?”
万俟景侯说后半句的时候,点了点自己嘴唇,温白羽脸上腾的一下,几乎炸出了一个蘑菇云!
赶紧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温水,温水下肚,感觉还挺舒服的。
万俟景侯等他喝完了,把杯子拿走,又坐回chuáng边,说:“想吃什么?你都瘦了,要补补身体才行。”
温白羽重新躺回去,感觉躺的有点腰酸背疼,就侧过身来,说:“没什么太想吃的。”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倒是有很想吃的,但是现在吃不到嘴里。”
温白羽看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万俟景侯笑了笑,伸手轻轻给他揉了两下额头,说:“我现在下去给你买点吃的,你躺着睡觉,别乱动知道吗?”
温白羽在被子里鼓悠了几下,感觉怎么躺都不舒服,肯定是自己躺的时间太长了,后背发木,而且现在已经很有jīng神头了,不想再躺下去。
温白羽说:“我下楼去吃饭吧,我躺不住了。”
万俟景侯撩开温白羽的袖子,看了看他胳膊上的绿色花纹,刚才温白羽没注意,自己身上的花纹竟然浅了,而且也有退缩的趋势,虽然没有刚开始那么小,但是已经不是遍布全身了,只有胳膊上还重一点。
万俟景侯看了看,觉得比较放心,就点点头,说:“先走几步试试看。”
温白羽有点无奈,翻身坐起来,下了chuáng,给万俟景侯走了几步看看,稍微有点头晕,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万俟景侯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穿衣服吧,咱们下楼。”
穿衣服这种没含量的技术活,当然是万俟景侯帮温白羽gān的,两个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温白羽被他吻得腿软胳膊软,直喘粗气,就要擦枪走火的时候,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白羽病才好,先不要太激烈。”
温白羽:“……”
温白羽当时日了万俟景侯的心思都有了,裤子都脱了他竟然说这个!
两个人下了楼,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万俟景侯怕温白羽走不动,gān脆就到酒店的餐厅吃东西。
餐厅里非常冷清,但是一走进去,就看到所有的人都坐在桌边,正在吃晚饭,就连小家伙们也在。
七笃一看见温白羽,立刻兴奋的窜起来,然后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抱住温白羽,低下头,在温白羽脖颈边乱蹭,一边蹭还一边嗅温白羽的头发,搞得温白羽很不好意思。
万俟景侯黑着脸拎着七笃的衣领子,把人拉开,冷淡的说:“白羽,回北京之后,还是把头发剪短吧。”
温白羽:“……”
温白羽走到桌边坐下来,万俟景侯把服务员叫来,又加了几个比较清淡的菜。
温白羽说:“小叶和骆祁锋去哪了?”
穷奇说:“哦哦,别担心他们,叶流响早就醒了,已经活蹦乱跳了,他们刚才还在,你们来之前,两个人去洗手间了。”
温白羽点点头,就放下心来了。
趁着上菜之前,温白羽也去了趟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隔间里发出“咚!”的一声,吓了温白羽一跳,还以为有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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