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酒杯呢?”辛暮云问。
百里疾不言不语,从怀中掏出当日辛暮云给他的那个琉璃盏。
桂花酿香气馥郁,似是比上次更醇厚,辛暮云连喝几杯。他很高兴百里疾与自己有着这样的默契,没有人再提起那日争执过的话题,只因争执也在无意义。
百里疾喝得少,辛暮云再拿起酒盏的时候,忽觉丹田一片火热。他心中暗惊,立刻抬眸看向百里疾。
百里疾也看着他,神态宁静,嘴角微翘,落在辛暮云眼里是十分怪异的笑。
“说到喝酒,百里,你来看我这幅字。”辛暮云站起身,笑着朝房门走去,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字,“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
他知自己武功还不及百里疾,几步走到门边正要推门,却被一股大力猛地压在了墙上。
辛暮云又惊又悸,不由怒吼:“百里疾!”
他知是酒不对劲。丹田里的那团火越少越烈,令他头皮都麻了,身上渐渐没了力气。百里疾紧紧压着他,,低头将他衣服后领拉低,舌头凑了上去。
辛暮云浑身发抖,在舌尖湿润粗糙的触感中混乱起来。
百里疾正吻着他。
番外四:chūn色老(2)
这吻异常粘腻,似带着火焰烧灼般的温度,辛暮云压不下丹田那股热,反而被它撩得身骨发软。
百里疾吻着他后颈,将他揽着,紧紧压在墙与自己之间。酒里确实有别的东西,他很高兴看到那些白色的粉末起了作用。眼前人浑身发红,连挣扎也像是迎合。
他心头窜起一种说不清的恶念。
“酒里下的是chūn意浓,你没去过烟雨楼,不知道这药粉的厉害之处。”他贴着辛暮云的耳朵,舌尖轻舔,声音又轻又细,如蛇信一般,“是你爹给我的。”
辛暮云浑身一震,一时忘了挣扎。
“他说……”百里疾笑着说,“他说百里,好孩子,我那儿子xing子太犟,他若伤你,你千万别动气,你告诉我,我来罚他。”
“……混账!”辛暮云心中大怒,破了声音吼出来,“谎话!”
“他还说,我早猜到辛晨不是我儿,谁知暮云是不是呢?”百里疾一只手制着辛暮云的背,一只手从他衣下探入,抚上发热的皮肤,“辛大少爷,百里认为,你应该不是。”
他细细地笑了,这笑声令辛暮云浑身汗毛竖起。
“你怎么会是呢?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父亲?”百里疾絮絮地说话,手已捞起辛暮云在药力作用下半勃的yáng句。
那物被他揉搓几下,已硬硬勃起,隔着亵裤在他指间吐出粘稠液体。
辛暮云被百里疾说的话震得心头一片茫然,身下有被他捏着要害,一句抵抗的话说出来,曲曲折折也没了力道。他狠狠瞪着百里疾,眼睛是湿的润的,不见丝毫威慑力,却是chūn意绵绵。
身后人几乎没有犹豫,贴着脸颊就要去吮他唇。
辛暮云还有咬的力气,却一口咬空——百里疾已经闪避开了。
他眼里仍旧带着笑意,似是把辛暮云西弄成这模样,令他及快活。
“好凶的舌头。”百里疾放了手里那根,转而去揉他双臀,“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放了你。”
辛暮云怎可能肯。
他虽然起初不信百里疾的话,但在脑中混沌着一想,却又知道辛大柱是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的。只是他不知辛大柱这样把自己献祭出去,是要从百里疾手里取些什么。心中悲愤难当,但身体诸般反应不由人,百里疾撕开他的亵裤时,他甚至把自己口中发出的怒喝听成了呻吟。
硬物抵着他身后柔软那处,一分分压进来。
辛暮云浑身发抖,身前yáng句渗出几滴清液,软软地垂了下来。他张着口,腰腿都绷着劲儿不敢动,虽咬定不向百里疾求饶的主意,却被体内割裂般的痛楚折磨得手脚剧颤。百里疾一口气gān了进去,没有丝毫怜惜。等尽根没入了,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圈着辛暮云的腰把他拉近自己。
听到辛暮云喉中发出的痛呼,他眼里又浮起模糊笑意。
“少爷……”百里疾悄声唤他,“大少爷……暮云弟弟……”
他每说一句,胯下便重重挪蹭一回。辛暮云彻底失了力气,紧紧闭着眼睛,内心讲百里疾斥骂了千回万回。
窄处渐渐被捅弄得软滑了,那回回都狠狠凿入的物件进出的也渐渐慡利。耐力及一面抽动,一边捞起辛暮云身前yáng句,却发觉那物上淋淋漓漓,全是温凉的液体。辛暮云双腿颤得厉害,百里疾将黏液抹在他胯间,手指灵活地揉动他身下囊丸。
辛暮云吃了掺药的酒,被他这样挑弄,才泄过一回的阳物又颤颤立了起来。
他脑中迷乱,呜咽出声,似愉悦又似痛苦。
百里疾心中又怜又恨,在他耳上轻咬。
“放松些,少爷。”他说,“我要你。”
辛暮云听到了,也遵从了。他仅剩的一丝清明被百里疾这句话扰乱,在苦涩与憎厌之中,莫名生出一丝莫须有的甜蜜来。
他抓住了百里疾的手,与他一起,满手黏汁地揉搓自己的ròujīng。
顶弄之中,窄道时而紧缩时而畅快吞吐,百里疾隐约知晓辛暮云那个快活处在哪里,便朝着那处顶。
辛暮云骨头都软了,声音被咬在口舌间,断断续续。
百里疾把手里新鲜的jīng水抹在他胸前,将无力的辛暮云抱着挪动,放在桌上。
只动作几下,桌上两个琉璃盏与半盏桂花酿便被辛暮云打到了地上。猝然坠地的酒盏声音清脆,辛暮云猛地睁开眼,正好瞧见伏在自己身上卖力挺弄的百里疾。
百里疾平素脸上那种冷漠得近乎无qíng的模样不见了。辛暮云只见身上人双目发红,汗珠从发梢滚落,从鼻尖滚落,从他的下巴滚落。那人死死盯着睁开眼的自己,目中全是疯狂的yù念。
一个发狂的百里疾,比冷冰冰的百里疾要生动数万倍。
何况身下还有那热烫的硬物,一下下捣入深处。
辛暮云张开咬得发红的薄唇,喊了声“百里”。
体内那物似是又鼓胀几分,百里疾惊愕片刻,立刻低头狠狠吻他。两条舌头缠在一起,不要命一般吸吮,吞咽不及的口涎从间隙蜿蜒而下。
百里疾是真的疯了。他抽cha得越来越快,双手卡在辛暮云颈脖上,忍着不用了。他真想掐死辛暮云,可又舍不得。
辛暮云压抑着呻吟声,后xué不停收缩,突然在百里疾舌尖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漫出来的同时,体内那物硬挺着泄出了浓稠jīng水。
百里疾喘着气,把黏在辛暮云额上的头发拨开。辛暮云眼睛也是红的,似是流了泪,但他不确定。这红着眼睛的人正死死盯着自己,方才那片刻的缱绻错觉不见一丝痕迹。
“辛暮云。”百里疾察觉他的手慢慢攀上自己腰侧,心头一动,那句话便说了出来,“不娶亲行不行?”
话音刚落,腰侧边狠狠一通。
百里疾立即退了一步,抽离辛暮云身体。
辛暮云目光狠戾,右手鲜血淋漓,竟是生生从百里疾腰上撕下了一块皮ròu。
百里疾喘着气,苦笑一声。
“暮云弟弟。”他温声又问了一遍,“不娶亲,行不行?”
番外四:chūn色老(3)
百里疾自然之道,自己问了个无趣也无果的问题。
辛暮云仍旧每月去一趟雷猛镖局,陪那秀气好看的姑娘逛庙会走山岭。都是江湖儿女,倒也不拘礼,他悄悄跟着去看过几回,发现辛暮云牵上了那姑娘的手。
哪只手牵的,他默默记在心里。等夜里再做那事时,便要辛暮云用那手为他侍弄出来。
两人每行一回事,辛暮云便让他去帮自己杀一个人。
杀人对百里疾来说是平常事,这平常的举动能换来无上欢愉,他是愿意的。辛暮云也渐渐得趣,不再顽力抵抗,chuáng第间的快活越来越多。
辛暮云不爱说话,百里疾也不太爱说话,除了蛮横地狠gān,再无其他jiāo流。
但百里疾还是很想与他说说别的话的。
这日缠绵一回,百里疾扔填在他身内,亲吻他额角时,开口说了一件事。
“我把yīn书刀学会了,”他说,“义父把所有心法都给了我。”
“那很好啊。”辛暮云躺在chuáng上,声音还兀自发软,“这样yīn毒诡怪的武功,正配你这样yīn毒诡怪的人。”
“……这么yīn毒诡怪的人,也正好配你啊,辛大少爷。”百里疾轻笑着,身下缓慢摩擦着,将辛暮云未褪的yù念又撩了起来。
辛暮云哑声呻吟,双手抵在百里疾胸前,抠弄他硬挺的rǔ尖。
“像不像知道你爹用你跟我换了什么?”百里疾慢慢享受着,捏了捏辛暮云的耳垂。
辛暮云盯着他,眼眶泛红,薄唇微张。
“……别说了。”他皱眉道。
他不愿意听,百里疾反而更想告诉他。
“他跪在地上,爬到我前面,求我教给他控尸术。他说可以把辛家堡跟我分享,什么都能跟我分享,名声,财富,或是人。”百里疾抵着他内里发软的腔道抽cha,手掌按在他小腹,在辛暮云的喘息中说,“我告诉他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睡他儿子。”
辛暮云大睁着眼,紧紧抓住百里疾的腰。后xué急剧收缩,几乎要将百里疾再榨出jīng来。
百里疾还未反应过来,辛暮云突然掐着他脖子,就像他平时对他做的那样。
“……疯子。”辛暮云口中斥骂,唇却贴着他下巴一点点向上吻去,咬牙切齿,“这地方活着的,都是疯子!”
百里疾心中默认,与他粘腻地吻在一起。
这些缱绻的错觉,几乎令百里疾忘记了辛暮云是怨恨他的。
辛暮云要出门办事,他循例目送他。
chūn色迟暮了,桃树上的果子一日比一日大。百里疾隐在yīn影之中,抬手捏死了一天正爬向果子的虫。
他听到辛暮云的脚步声传来,翻身从树上露出半个身子。
“暮云弟弟。”他笑道。
辛暮云停步抬头,叹了口气。
“小时候只有我喊你百里哥哥,你从未这样唤过我。如今都这个年纪了,省些力气吧。”
百里疾:“你我又不是亲兄弟,喊什么哥哥弟弟。”
辛暮云“……那现在呢?”
百里疾眯起眼睛笑了:“我乐意。”
他眼神中猥亵之意明显,辛暮云神qíng一滞,拂袖走了。百里疾在树枝上站起,随着他行走,轻巧地在树与树之间移动。
“你这次一个人出门,万事小心。”他罕见地啰嗦了,“若是不慎杀了人,便说是毒蝎百里疾下的手。”
“那是自然。”辛暮云冷笑道,“如何?百里哥哥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跟少林和尚打好关系。”百里疾一步跳到矮墙顶上,双足险险立着,垂头看走来的辛暮云,“少林和尚大都假慈悲,喜欢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有多大杀孽都好,只要进了少林,便有了庇护,想杀你也不好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