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昳觉得有时候女人真的很神奇,比如芙宓的重点为何会集中在他“没反应”三个字上,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难道不是杀身之仇?
容昳还真是猜对了。虽然找回了过去的记忆,但是芙宓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杀身之仇也就没那么刻骨,最刻骨的必须是“你明明爱我,为什么还能对我下毒手呢?”
“哼,练的什么童子功,骗鬼去吧!”芙宓冷哼道。
其实容昳还真没有骗芙宓。他练的即使不是童子功,但也讲求清心寡yù。或许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能放下凡尘俗念,但是修道千年、万年之后呢?清心寡yù就成了习惯。
第一世的时候,容昳儿戏般地挑选自己闯qíng关的对象,本以为是手到擒来,随便露露脸,再帮一帮小姑娘,就水到自然成了。容昳清心寡yù,当时从没想过会和芙宓有夫妻之实,不过是过了关,就各找各妈的关系。
哪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呢?即使是神,也没有办法控制人心。
其实容昳当时也知道芙宓未必就是自己qíng关里的那个她,但是因为有了先入为主之见,多了些关注,渐渐地就倾注了心血,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选着魔道,他也尽心地不显山不露水地帮她,哪知道后来半路出了个程咬金。不过如果没有这个程咬金,容昳心想没准儿自己也不会陷得如此深。
容昳只要一想到芙宓居然跟他玩儿什么“一见钟qíng”,为了个半路杀出的人,就跟他叫板,最后不惜动手,他就恨不能脱了芙宓的裤子,恨恨揍她一顿。
第一世,容昳灭了芙宓也就灭了,本来没打算再弄活这白眼儿láng的,可惜时光太漫长,生活又太无趣,容昳觉得芙宓虽然没有别的有点儿,但是尤其擅长给人找事儿做,他闲来无聊,心血来cháo,颇费了些心思又把芙宓的神魂一点儿一点儿地聚起来。
别说,还真是有点趣儿。一点一点养出来,看着就舒心,只可惜第二世又养到了别人的碗里。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芙宓灌输过那种古板思想,师傅怎么就不能成夫了?他一个当师傅的,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如果不是给自己养的,gān嘛费那么大心血啊?真当神普爱世人呢?
不过当师傅的确有些不方便的地方,至少不能占徒弟的便宜,当然容昳也没想过要占芙宓的便宜。只不过他养出来的人,也绝不允许别人占了便宜去。
容昳记得自己再一次养芙宓的时候,用的是师兄的身份,还恶心巴拉地给自己设了个师傅,但即使这样也没讨到好处,温和的师傅不行,qiáng势的师兄也不行,再一世的病弱师弟也不行。
容昳还记得上一辈子最后,芙宓对自己说的话,她说他不像个人,没有七qíng六yù。
容昳想起来就想笑,这小姑娘自以为聪慧,永远都在自作聪明,男人的七qíng六yù怎么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呢?越是重的qíng、yù,越是藏得深沉,因为害怕被她看出来。
如果被她看出来了,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瞧不上他。容昳养了芙宓这几辈子,对她的小xing儿也算是各方面都有了了解了。
芙宓这人天生在蜜罐子里养大,最初是人用骨血jīng心浇灌出来的,刚成型就遇到了容昳,一路都有人遮风挡雨,xing子养定了型就再难移,再说容昳也压根儿就看不得她受委屈。
如此一来,反而养出了个祖宗的xing子。你若是她亲人、长辈,对她好,那是应当的,她心里惦记你,为你豁出xing命也行,比如莲皇。不过芙宓这xing子也是容昳解决他qíng敌的一个好手段。
芙宓因为荷叶是青色的,惯来喜欢穿青袍的男人,唯有送给她当爹,才能防止又跑出个程咬金。
且又说回芙宓的xing子,你若是个外人,对她好,那也是应当的,因为她觉得她既漂亮又可爱,没人能不爱她,可是你是外人,爱她得就显得有点儿贱,因为这种人太多,她压根儿就不会放在心上。你只有逆着她的xing子来,她才能看你一眼,也仅仅是一眼而已。
在三千州域的时候,容昳的确是被芙宓气坏了,xing子娇惯一点儿无所谓,但是他什么时候教过她随随便便就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的?打她那都算是轻的,容昳恨不能把她吊起来恨恨抽一番。
只是那雪光云缎一样的肌肤,以及雪峰顶端那一捧粉雪,还有溪谷里的一线嫣红,就晃在人的眼前,怎么也消散不了。可是那时候,容昳还什么都不能做,他看着芙宓只觉得躁动,无边的烦躁。偏偏她还要找死地来诱、惑他。
容昳也是那时候才了解凡俗之人为何都喜欢看点儿,听点儿下三滥的不入流的东西。因为现实里无法纾解,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意、yín,在幻想里抚慰自己。
容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清心寡yù”的,或许是从第一次半夜脏裤子开始?为此他盘算过很多,设想过很多。芙宓的肌肤嫩白得就是初夏第一朵白荷的花瓣,格外的适合粉色。
容昳在水边种了一大片桃花林,初chūn的时候花瓣飞落,层层叠叠铺在地上,厚得像一张无边无际的花毯,躺在花毯上,看桃花流水,泠泠潺潺,再做些快乐的事qíng,岂不极有意思?
只可惜……
想到这儿,容昳又只能感叹,不过芙宓误打误撞也没什么不好,否则小冬瓜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我问你话呢。”芙宓受不了容昳的走神,伸出手使劲儿推了推他的胸膛。
容昳回过神来道:“我的清心寡yù不是你亲手破的么?再说了,这件事哪回你不是乐在其中,央着我……”
☆、121
容昳的声音越来越低,低沉而暗哑。芙宓只觉得自己屁股像着了火似的,脸也在发烧,在chuáng上她虽然从来不矫qíng,但是也受不住容昳这样调、戏啊?恼羞成怒之后,芙宓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道:“你胡说什么,你明明,你明明不用渡劫,还装得像模像样的骗我,你怎么不说你是居心不良,骗、jian小姑娘呢?”
“你不讲究,就以为我也不讲究么?”容昳道:“我就算要骗你,也绝不会选我昏迷的时候。”
芙宓点了点头,这倒是,容昳向来qiáng势,哪怕她爬到上头,动的还是他。这人简直使不完的jīng力,生怕不让他使劲儿似的。
“我不管,但是你假装渡劫是事实。”芙宓开始撒泼了。
“我不是假装。”容昳淡淡地道。
芙宓看着容昳的眼睛,神qíng渐渐就有了变化,缓慢而清晰地道:“你练成了混沌返元功?”
今日的芙宓自然再也不是以往的吴下阿蒙,混沌返元功乃是天地间第一神通,是随着这个混沌世界的诞生而诞生的。
芙宓心想难怪容昳看着如此年轻,闻起来也如此年轻,老丝瓜瓤子本来绝对不可能有孩子的,可是练成了混沌返元功就不同了。他的人生可以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再来,一次又一次地青chūn焕发。
芙宓垂下眼皮,“你倒是厉害,那你这一次多少岁了?”
芙宓本来以为不可能有人能练成混沌返元功的,她以前也参看过混沌返元功的秘诀,可惜一直不能领悟,否则早就把容昳杀得片甲不留了。
容昳道:“一百三十一岁零四个月。”
芙宓撇了撇嘴,一个大男人把自己的年纪记那么清楚gān什么?只不过容昳一下子从老丝瓜瓤子变成小鲜ròu,芙宓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你居然比我还年轻?”芙宓有些受不了。虽然她重聚灵体之后才十岁左右,但是加上她睡的一百年以及之前在三千州域的年纪,也有一百三十二岁零两个月呢。芙宓想到这儿就忍不住脸抽筋,她不要当老丝瓜。
芙宓的肩膀耷拉了下去,她原本曾经恶毒地打算,她要榨gān容昳的东西,最后一剑劈死他,然后当自己逍遥自在的大魔神去,可惜现在这个梦想再也实现不了了。
不管是人还是妖,修为进步最快,潜力最大的时候都是在最年轻的青chūn期。混沌返元功能逆天地让容昳一直处于修真潜力和爆发力最qiáng的时期,一次又一次地累积这种修为,逆天到了极点。
容昳瞧着芙宓这副颓丧样子就好笑,她骂别人老丝瓜瓤子的时候心里倒是慡快,现在轮到她年纪长了一点点就受不了了。
当然容昳这一次返元的时间点确实是故意掐得这么准的。上几世他没少被芙宓嫌弃年纪大,是老冬瓜,这辈子更好,直接变丝瓜瓤子了。容昳虽然不觉得年龄是多大的缺陷,但也经不住芙宓老拿出来奚落他。
其中还有一个原因么,则是因为芙宓神魂重聚需要万年,没有她的日子他闲着也是无聊,在把她的灵魂种子jiāo给莲皇后,也跟着她沉睡了万年之久。
“你年纪自然比我小,你这不是才十来岁么?”容昳替芙宓理了理垂在额角的碎发。
可是她心理年龄老啊,芙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觉人生无趣,容昳这老丝瓜瓤子怎么就比自己年纪小了呢?
芙宓挣扎着要从容昳腿上起来,容昳自然不允,她忍不住带着哭音地怒道:“我困,我要睡觉。孕妇不能害喜,嗜睡总可以吧?”
“这个可以。”容昳抿嘴一笑,将芙宓抱了起来走入寝殿,又问道:“要不要我伺候你沐浴?”
“你想得美。”芙宓像挥苍蝇一样地想挥走容昳。
可惜容昳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女人生气的时候你千万别放她一个人在一边,小事儿都能摊出大事儿来。
容昳从背后圈了坐在chuáng上的芙宓入怀,芙宓挣扎两下,甩不开也就懒得动了,下巴懒懒地挂在容昳的前手臂上,“小土jī他们呢?”
小土蝶和土大、土二自然是活蹦乱跳地不知多开心,至于小土jī么,容昳在空中轻轻一点,小土jī倒霉催地浮在海面上昏睡的模样就显现了出来。
“你把它毛拔光了?”芙宓微微惊呼。
“嗯,给你做条裙子穿好不好?”容昳问。
自然是好的,但是她的小土jī凭什么让容昳来拔毛啊?“你gān嘛欺负小土jī?”芙宓嗔怒地一口咬在容昳的手臂上。
容昳还能不了解芙宓的xing子?“等他长出新毛来,你再拔一次就行了。”
芙宓这才松了口。
“你是狗么,这么会咬人?”容昳圈着芙宓在她耳畔呵气。
芙宓带着些微怒气地挣扎了一下,“明知故问。”
“我看你就像只小狗,不过下面的确是朵花,怪不得那些人喜欢用花、蕊……”容昳的声音越来越低,芙宓的身子则越来越热。
不过女人在这些事上面的控制力比男子可好了太多了。
芙宓毫不留qíng地在容昳有些忍不住的时候,一把推开他,顺带使了一招连环腿,不过可惜没踢中,还让自己那白生生的莲足落入了魔爪。
芙宓使劲儿地抽自己的脚,可惜被容昳抓得死死的,她咬着牙才能没痛出声儿,再看容昳铁青着一张脸,真是怎么看怎么舒服。芙宓也懒得跟容昳较劲儿了,嘴角噙起一丝气死人的笑容,挑衅地道:“从今往后你休想在我身上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