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暗门,穿月楼的合同也希望你能继续签下去。不过~~”
不挽接过利妈妈手中的合约,只是这一次签约的分成可就大大的不利于自己了,不过仅能取得10%的收入,不挽叹息一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穿月楼吃好喝好,还有人伺候,外加庞大的qíng报机构,何况还有自己这条小命,她不签也得签。
“不挽,这半年你去哪儿了?”陇心关心的问道。
不挽有些尴尬的理了理鬓发,总不能说自己被人nüè得昏睡了半年吧?
“陆品他没有为难你吧?”陇心的眼里有着同qíng。
对于陇心偷偷告诉陆品这件事,不挽一直没放在心上过,她的告密本身就在自己的算计中,只是没算计到那个男人那样不正常而已。不挽没答话,但是神色里的恨意,恐惧已经足够表达了。
陇心心满意足的抬头,“天净云斋的兰皓曼这半年可是享尽了风头。”她淡淡的留下一句。
其实这事真是chuī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陆品和兰皓曼的làng漫qíng缘这半年都是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为了兰皓曼,他连最常流连的穿月楼这半年都没进了,洗心革面,一点儿绯闻都没传出。
每每有人问及他和兰皓曼的关系,他都没回答,只是笑得十分的骚包,以致大家猜得更凶猛了。
可是如今不挽的心思可不在这个上面,自从上次的乞丐美人事件后,她的人气就一直不旺,连个穷酸小帮派的帮主居然都敢嫌弃自己了。
不挽于是痛下决心得扭转一下这个局面。
所谓解铃还需系令人,乞丐引发的故事,自然得乞丐来解决。
不挽的算盘是打得叮当响的,如果她能顺利钓上丐帮帮主阎凯,那么乞丐为她这个丐帮第一夫人投票那就是理所应当了,至少在某种层面上会让她作弊的嫌疑洗刷很多的。
何况不挽还存了一点儿私心,那个乞丐证她一直没搞到手,为了弥补她以前的遗憾,她说什么也得搞一张丐帮帮主亲自签发的乞丐证,以雪前耻。
要找阎凯其实一点儿也不难,丐帮总部就在圣域城。
只是阎凯其貌不扬,不挽一直没留意过他。如今细细观察下来,倒觉得他这个人十分的不错,每日的作息十分规律。
清晨,第一件事就是打坐练功。然后到丐帮总部处理事务,午饭总是在天宝斋用,并不奢华。天宝斋不过是圣域城众多里弄里的一间小小的饭馆。
午饭后,固定去天堂街的私塾里给丐帮新选拔的领导人才上课,课程是资源管理。不挽不得不佩服丐帮,难怪能越来越红火,乞丐证如今是一证难求。
课后则去街坊里弄里游走,看到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人,就搭点儿手,帮个忙,一点儿帮主的傲慢气息都没有,仿佛一个普通人,扔人海里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饭固定在他府上用,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暖被窝,但是根据穿月楼给的资料,他绝对不是同xing恋。
暗恋对象已经出炉,那就是天净云斋的兰皓曼。
这种同qíng心泛滥的男人,不挽也是十分欢迎的。
不挽坐在天宝斋的角落里,静静的喝着闷酒。身子是坐得笔直的,但是眼神却没有焦点,一袭白纱裙,碧水绿的披帛,人看起来还算整齐。
可是越是这样,越发显得人是在故作坚qiáng,心酸得让人不敢看。连天宝斋的掌柜的都忍不住送了不挽一碟花生米当下酒菜。
不挽当然没有动,花生米混着酒味,口气十分的难闻,她可不能栽倒在这种细节上。中午,阎凯果然准时到来,要的还是他日常的那些菜,一碟酱牛ròu,一碟素青菜,并不饮酒。
他一见来,不挽坐了片刻就起身,呆愣愣的向外走,直到小二唤她,“姑娘,你还没结账。”
她无意识的转身,手开始往腰上摸,然后是一副没有带银子的表qíng。但是不管你长得有多么的好看,吃了饭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qíng。
“我~~”
阎凯如今已经留意到了不挽的神不守舍,“掌柜的算在我账上吧。”他的好心,不挽早就算到了。
“不用你来可怜我。”她恨恨的抛下一句。让阎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这位不挽小姐出现在这里,可不是穿月楼神女的派头,她们何时肯屈尊降贵的到这种穷僻小饭馆来喝闷酒了。
不过阎凯没放在心上。
待他下午上课后,在里弄里游走时,却发现了不挽在一处小沟的树下坐着哭,虽然头埋在腿上,但是那身影是不容认错的,她从来都是一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女人。
至于这里弄,阎凯以为他是随意挑路来走的,但是不挽却并不这么认为,跟踪了他一两个月的路线,发现还是有规律可循的。但是阎凯应该是想不到不挽是在这里专程等他的。
“不挽小姐可是有什么想不开的?”阎凯将雪白的手帕放到不挽的面前,这一点不挽十分欣赏这个男人,个人卫生搞得不错,手帕很白,没有异味。
“不用你来可怜我,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叫花子,我会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么?连穿月楼也不要我了。”不挽说得十分的凄楚。
半年前的那个乞丐美人事件,阎凯自然是知道的,他侧身坐在不挽的身边,“其实姑娘天生丽质,聪颖过人,又何苦非要自甘堕落呢?”
阎凯口气里对穿月楼的不屑口气让不挽有些不快,但是并没表现出来,“你懂什么,你只看了这些,我刚刚进繁华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可以过得很好,可是你看看我,看看我的体质,我做什么都无法成功,连做乞丐都拿不到乞丐证,如果不是穿月楼收留我,我早就饿死了。”不挽第一次对人敞开了自己的属xing。还顺带把当初丐帮“bī良为娼”的事件告诉了阎凯,只是忽略了jī翅的故事。
阎凯吸了口气,对不挽的体质为0的属xing深表同qíng。
“我这辈子是惹了你们丐帮了么?”不挽恨恨的说。
阎凯笑了笑,“是在下错怪了姑娘,请姑娘不要介意。不知阎某要如何弥补姑娘?要不,我再给姑娘办一张乞丐证?”
不挽“噗嗤”的笑出声,眼波流转的瞪了阎凯一眼,普通男人在这一眼下骨头都该苏了,阎凯还能坚持,不挽对他是越来越满意了。
“那,我以后可就是丐帮弟子了。”她展颜一笑。
“只要姑娘不哭就行了。”
不挽愣了一下,“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她说得十分诚恳,不过阎凯确实称得上她遇上的好男人,陆品和以前的雷霆不提也罢。
阎凯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上次那个票不是我买的,我没有作弊。”不挽开始弱弱的解释,这票可没经过她的手,她相信阎凯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他了然的点点头。
二人相视一笑。
白粥青菜,拒绝诱惑
不挽次日并没有再出现在阎凯经常出现的地方,这钓鱼也是需要耐心的,决不能让鱼儿发现你想钓他。
大约过了十天,不挽才再次来到天宝斋,耐心的等待阎凯。
“不挽姑娘。”阎凯见到不挽时,笑得很真诚,太真诚了,不像是一个男人看到女人的笑容。
“叫我不挽就可以了。”不挽今日可算是淡妆素裹,一袭银蓝色纱质长裙,裙摆处点缀了一些白色梨花纹,头发上别了一个珍珠一字型发卡,一头乌丝如瀑布般披在身后,格外的像个邻家女孩。
阎凯也是大方的人,邀请不挽一同坐下,“你今天又怎么想起来这个地方了?”
“我来找你的,特地来谢谢你的。”不挽笑得清清朗朗,怎么看也不会相信她出自穿月楼。
“谢我?”阎凯咧嘴大笑。
不挽心里暗道,他严肃点的时候似乎要好看些,笑起来真就有点儿得罪观众了。“是啊,首先是谢谢你上次帮我付的饭钱。”
阎凯又笑了笑,“不用那么客气的。”
“其次呢,还要谢谢你给我的乞丐证。”不挽娇俏的道。
“哦,这话怎讲?”阎凯有点儿好奇。
“本来我如今这样是不可能留在穿月楼了,不过估计利妈妈是听得了什么风声,怕你真的是在挖角,让我这么优秀的人才到丐帮去,所以她忙不迭的恳请我留下,让我在穿月楼任西席,教那些花娘一些课程。你说我是不是改感谢你?”
阎凯大笑,“的确应该,那这顿就算不挽的了。”
两人举杯对饮,阎凯很豪慡的gān了,不挽却只抿了一口,“我的酒量浅。”
阎凯眸子里的光闪了闪,笑得越发的慡朗。不挽的确是酒量浅,不过说这句话也是为了给阎凯一个好印象而已,他的为人应该十分的传统,自然不会喜欢未来的夫人饮酒的,不挽如是想。
饭桌上,两人天南地北的海侃,不挽是绞尽脑汁的聊着各种阎凯感兴趣的话题,这可是她事前做过功课的。所以阎凯仿佛也觉得不挽是一个很聊得来的人。
饭后,不挽还陪着阎凯在里弄了走了一截,算是送阎凯去上课。在阎凯的那间私塾前,居然还看到有小孩子在那里背诵唐诗。
“青冥浩dàng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金银台,金银台~~”那孩子背不出来,开始敲脑袋。
阎凯看了,也在一旁着急。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不挽不假思索的答道,没办法,当年希大的大棒加金元政策下的填鸭式教育教出来的。
阎凯摸摸后脑勺,“还是不挽有文化,不像我这种大老粗。”
“这些孩子?”不挽不解怎么会有孩子在这个游戏里。
“有些家长来玩游戏,又怕照顾不了小孩,就gān脆放在繁华里了,这里也可以专门请老师来教孩子,挺管用的,不过这游戏里要找个愿意花时间来辅导孩子功课的可没几个。”阎凯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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