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挽一出去,就眼尖的看到阎凯手中的大字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八个大字头版头条。难道是阎凯突然换脑子,居然想找自己去参加个活动?不挽不由脸一红。
她的眼光瞟向阎凯手中的报纸,他却将手往身后藏,面容是满满溢出的喜悦,“不挽。”
这一声呼唤得深qíng不已,至少不挽是么认为的。笑出明媚的chūn光,飞出鼓励的波光。“阎凯,你找我有事?”
“是,有件事请你一定帮忙。”阎凯是副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qíng。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吧。”不挽想,自己这般暗示他应该懂吧。
“兰姑娘昨日来找,说是想请你帮个忙,但是她和你又不熟,所以……”阎凯的话终结在他丑陋的笑容中。
不挽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突然感觉切都没味道,其实和阎凯也相处不少日子,繁华的风向也有所改变,再加上故意的炒作,很多人已经是认为阎凯和不挽相好,所以才鼓动丐帮弟子为投票的。
再说了,江湖上新闻不断,不挽其实已经用不着应酬阎凯,可惜自己前些日子被那明恩的幸福迷蒙眼睛,才有不该有的念头。
“她是想让我帮她什么呢?”不挽依然笑得很开心,丐帮毕竟是大帮,还不想得罪阎凯。她的感qíng现实得紧,看苗头不对,就掐了。
其实不挽何尝又不知道,不就是开启暗门禁地么。阎凯耐心的番,还讲兰皓曼不少好话,并些冤家宜解不宜结,恩恩怨怨何时之类的大道理,这男人,从没意识到他居然如此爱说教。
不挽耐心的听下去,“阎大哥也知道的,暗门不是在做主,如今地位也尴尬得很。”
阎凯急急补充,“能和天净云斋化gān戈为玉帛,不挽,这可是暗门绝佳的机会。”
不挽表面头称是,但是心底可就忍不住腹诽,阎凯以为天净云斋就是鹅,而暗门就是狗尾巴糙么?暗门可从没将和净云斋和睦相处当成过崇高的理想。
“但是,你是知道的,阎大哥,暗门内部勾心斗角,也实在为难,如果没有一定的数目,恐怕打不通门主那关的。何况,暗门禁地岂是外人可以进的。”不挽实在是很为难。
阎凯看她的模样,也知道她是真的难做,“那不挽,你觉得要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做成件事呢?”
不挽心底暗叹,兰皓曼可真幸福,得了一个天字第一号的痴qíng男。“恩,只要阎大哥承诺每年将千个丐乞证给不挽就可以。”不挽笑得十分甜美。
这下轮着阎凯为难,丐帮每年放出的丐帮证也就两千,不挽口就要了一千,乞丐证因为供不应求,所以在繁华十分的值钱。有它就是丐帮弟子,享受丐帮的福利待遇。
“不挽看在咱们的qíng分上,难道不能……”阎凯又开始露出丑陋的大板牙。
不挽心底想,谈感qíng自然是可以讲价的,免费都可以,不过实在看不出自己和他有什么感qíng可讲
不谈感qíng,自然就要谈好处。想想昨日,为了阎凯拒绝陆品真是万万不值,如今要再去求陆品,那还指不定怎么被刁难,突然觉得千个乞丐证都不够医治自己所受到的创伤。
“阎大哥,那不挽实在就帮不了兰姑娘。”不挽转身yù走。
阎凯这才急了,“好,答应你。”
不挽笑着转身,“阎大哥,你对兰姑娘真好,以后我见了兰姑娘一定给你美言几句。”
阎凯摸摸后脑勺,笑得十分傻气。
“其实,这次兰姑娘答应让我陪她一起去,呵呵,我希望,希望最终她能同意和我一起参加这个夫妻同心的活动。”
“那,到时候不挽一定会帮着阎大哥的,有这么美的一个嫂嫂,真是不挽求之不得的事qíng呢,以后暗门和天净云斋的矛盾还全靠阎大哥来化解呢。”不挽越发笑得天真。
阎凯拿着报纸,笑嘻嘻的走了。
不挽回屋,侍女刚好将早送了过来,“太素淡,还是上点儿荤菜,吃了一天才有力气。”不挽突然对清粥白菜感到腻味。
一时间想到自己以后都不用qiáng忍着看那露大板牙的笑容,就觉得心里也挺舒畅的,阎凯也太当自己是碟菜了。
白日,不挽教一些新进花娘功课,就让人去城主府下了帖子,邀请陆品到穿月楼一聚。
这人拿乔不挽是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一共请他七天,他才勉为其难的到了,不挽本来预计三他就该到的。
这一日不挽特地选了一袭樱花粉的薄纱长裙,裙摆上绣着白色梨花暗纹,清雅而不失高贵,据观察,陆品多喜爱子穿粉色,他为他诸多伴送的衣裙中,粉色偏多。
梳个同心髻,斜cha十二支珍珠簪,用细金链穿颗明珠挂在眉间,媚而不艳,独有一种魅惑的风采。
还特地嘱咐侍衣裙都不熏香,除了淡扫一下蛾眉,也不施脂粉,陆品应该可以看出自己的诚意了吧。
“姑娘,今晚上什么菜呢?”侍递上菜单。
不挽如今不算是接客,而是自己宴请朋友,所以一切都要自掏腰包,“不用,上杯泉水就可以了。”不挽突然觉得陆品不饮茶的习惯非常好,又为她节约了一点儿银子。
月上柳梢头
“陆城主可真是大忙人啊。”不挽娇嗔。
“再大的架子也比不上不挽姑娘的。”陆品的称谓下将二人的关系拉得好远,再不是那日的挽挽。
“陆城主那日的话可还算数?”不挽学乖,并不和陆品拐弯抹角,否则这人指不定怎么奚落你。
“呵,记得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啊?”陆品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不挽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也不生气。侍女捧了泉水上来,“不挽姑娘,今晚不会是想只用杯水招呼在下吧,我可还没吃晚饭,肚子饿的时候,什么事qíng也想不起来。”
不挽虽然知道陆品要刁难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想上去踢他两脚。“那,请陆城主移驾‘醉翁居’吧。”这是穿月楼内专门的饭店,可以称得上奇贵无比,不挽也是咬紧牙关的。
结果陆品并不动,反而双脚高抬,搁在小几上。“穿月楼的饭菜吃得也差不多腻,最近想吃一点儿家常小菜。”
不挽挑眉,他的意思是~~
陆品继续道:“既然咱们即将要做夫妻,也得有个夫妻的样子,主神可不是好对付的,今日在下十分想尝试下不挽姑娘的手艺,看看是不是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不挽怒视陆品,这人根本就是趁火打劫,赤luǒluǒ的要挟。
“那你稍等。”不挽表面上将陆品应付下来,其实饭菜是谁来做,他又如何知道。
陆品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吧,也欣赏一下不挽姑娘的手艺,听说淑女即使在下厨的时候也是十分优雅的。”
不挽皮笑ròu不笑的道:“君子远庖厨,陆城主还是呆在里吧,不如让人请个花娘来为陆城主唱小曲儿。”
陆品却笑得十分灿烂,“陆某不敢自称君子,难道不挽姑娘觉得在下很君子?”
不挽当然不会觉得他是君子,他明显就是恶棍。
“再说,听过不挽姑娘的江南曲后,听其他人唱曲儿都觉得是折磨了。”不挽一惊,这人当初也在流雪城?
这是不挽第一次光临厨房,这是她的“月huáng昏”的小厨房,居然是在烧柴,不挽顿时两眼一愣。
陆品十分好心的递过来一个火折子,不挽轻轻chuī了一下,等火折子燃起来,直接扔入灶膛内,又放好些大柴,结果怎么也不着。
又试着用旁的gān树叶,可惜燃得过快,柴还没进去就熄,再不然就是烟雾太大,熏死人,弄得不挽心浮气躁,将柴扔,“就看着,不过来帮忙啊?”
“君子远庖厨,正是在努力向君子靠拢。”陆品十分惬意的倚着门框。
不挽也管不许多,将火折子往陆品手里塞,“夫妻同心才其利断金嘛。”
“好像咱们还没有种关系。”他笑得很猖狂。
“还想不想吃饭?”不挽已经没力气装淑,双手叉腰,凶神恶煞。
陆品摇摇头,“想不到昔日的神人后也有种德xing,穿月楼的姑娘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他语带双关,越发让不挽怒气上涌。
深呼吸数口才算平静下来。
不过陆品归,还是主动的走向灶台。不挽斜倚旁看着这他,看他挽起袖子,还不时用嘴对灶膛chuī起,可惜还是同自己如出辙的出丑,两个也算是繁华的风云人物,恁是没把个柴火给燃。
不挽双手一摊,下巴翘得老高,“想不到堂堂圣域城的城主,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其实也不怪不挽这般说,他中媚药那次是个例外,两次见他,都是副“抬不起头”的模样,不挽那备受摧残的心又开始上扬。
后来还是在侍唐蝉的指导下,陆品才将火燃,途中有顺利勾搭唐蝉,逗得小姑娘喜笑颜开的。
不挽的拿手菜就是jī蛋,最方便。所以今日备下的菜都是离不jī蛋的,陆品则开始悠闲的在一旁看着火。
唐蝉又为不挽挽了袖口,为她带上围裙,这才离去。
最后端上桌的是番茄炒jī蛋、荷包蛋、番茄蛋汤。陆品笑得十分碍眼,“差qiáng人意。”他尝口汤。
不挽一向是不吃自己做的饭菜的,这是从现实中养来的习惯,总是回忆起饭菜还没做之前的形状,尤其是ròu类,她更是不吃自己做的。
她双手托着下巴,在饭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陆品慢吞吞的吃着饭,再看他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很久没吃过么难吃的饭菜。”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挽瞪他。
“你吐个象牙我看看。”陆品笑嘻嘻的回嘴。
不挽明智的决定不和他争口头上的上风。
“现在你也吃饱喝足,有些事应该想起吧?”不挽后悔答应阎凯,才区区一千个乞丐证,就要被陆品这般戏耍。
“想起来了,这么说挽挽是同意带我们去暗门禁地?”
“陇心门主同意了?”不挽象征xing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陇心一向是十分乐于助人的。”他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次日清晨,不挽的马车到圣域城城门外的时候,兰皓曼、陆品和阎凯都已经等在那里。
兰皓曼素喜着白裙,斜cha支碧玉簪,确实是风姿出尘,冷傲冰霜,玉姿生辉,眼若星辰,唇如薄脂,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儿,净云斋的弟子皆是美绝人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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