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乍然之间,一阵狂风般的气势席卷而来,随即木制大门被踹翻,一柄长剑顿时划到自己眼前。便是看见宴昭凛冽的侧脸。
外面的那些怨灵不过是软脚虾,不禁打。不过三两下就被放倒了一大片。打到后面,那些手握符篆的怨灵居然竞相逃窜,可是宴昭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到现在宴昭已经顾不得沾上什么因果了,长剑扫过去就收割了大片。
外面的人收拾了,自然就轮到里面了。
静怡猝不及防的往旁边一躲,长剑却依然是在左臂上擦出一道伤口,眼见着宴昭的手中的剑又要袭来,静怡当即扭了身子往外面逃窜出去,随后就眼见着坤兴公主朝她冲了过来。
慌忙之中,静怡急忙喊道:“你也是怨灵,为什么要帮着人类对付我。”
只看见坤兴公主顷刻之间出现在她身前,脸上一阵的嘲讽,随即一只手从她的胸前一穿而过,冰凉之间,只听见坤兴公主冷冽的说道:“坤宁宫也曾是我母后的寝宫,怎么能容得了你这个贱婢在里面肆意妄为!”
随着最后一个怨灵的覆灭,宴昭看着这座被自己等人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宫殿,当即一阵愣神。破坏文物什么的,不过我连熊猫都养了,还怕这个?
这样一想,宴昭顿时也觉得没有什么了,反正会有人来善后。
谁曾想他刚回过身来,就看见坤兴公主手中聚成一个气团,随即一把轰在宫殿之中。不过一息之间,木制的宫殿顿时燃起大火。
好嘛!这已经不是破坏文物那么简单了。
抚着自己的额头,宴昭耸了耸肩正想叫上几人离开。谁知道便在转身之间,丹田之内的盘龙印瞬时飞出,随即坤宁宫上空的龙气光罩立时向悬浮在空中的盘龙印袭涌而来。
随即宴昭的身体一震阵,泼天的龙气经由盘龙印一点点的过进宴昭的身体之内。胸前的鳞甲阵阵发烫,若说前几次只是单纯的接受凭空而来的力量,这一次便是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骨ròu都在破裂又重组。
坤兴公主拦住了王川等人焦急的靠近,眼见着天空之上光罩越发的黯淡,静等着宴昭从浑身的抽搐之中缓过来。
松开手中的剑柄,宴昭瘫倒在地上,身上的汗水湿透了衣服,粗喘着气,环视丹田。
筑基中期,七十片鳞甲。
何德何能?
宴昭冷着脸,这种被qiáng迫接受的感觉让他慌张,迷茫,唯独没有欢喜——
“嘀——”一阵破空的哨声传来,随即便是听见有人大声喊道:“失火了——”
却是因为没了光罩的掩盖,被坤兴公主一把点燃的坤宁宫瞬间bào露在空中。远处巡逻的保安当即发现了这一异状。
宴昭从地上爬起来,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得说道:“我们回去吧!”
只待宴昭等人离开,不远处顿时出现一个人影。
灰白的发丝,惨白的面容,还有眉心处挡不住的皱纹。哪里还能看出来是那意气风发不过中年的南宫决。
却说当初从海岛逃离之后,丢掉自己半条命的南宫决一路乞讨一般的回到了南宫家祖地。收拢剩下的族人,好不容易才又pào制出一个僵尸出来,便是他身边站立的这个。
只可惜到了这个时候,势单力薄的他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寻到足够的血ròu来喂养僵尸。因此他这才不得不出此下计勾上了静怡。不过现在,残忍又算得了什么呢?南宫家几百年的传承就这样断在自己手里,他怎么甘心!
万万没想到到了京城自己居然还能看到宴昭,他的仇敌。果然是老天长眼啊!
此仇不报,枉为人啊!
南宫决疯狂的大笑,随即看向身边面无表qíng的僵尸:“你放心,这次虽然只是让你暂时填饱了肚子,但是我一定会给你提供足够多的血ròu。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争争气!”
那僵尸依旧不言语,只是木然的双眼看着正前方。
茅山。
“师傅,诸位师叔,是故宫那边出了状况。”常宇躬下身子,对着一群苍颜白发的老人说道。正中间的那位正是号称华夏第一人的长天道长。
“出事了就好,就好啊!”长天道长轻抚着白须,一脸淡然的说道。
常宇忍不住的问道:“师傅,究竟——”
“有些事qíng你知道未必就好。”长天道长当即挥手打断了常宇的话。随即说道:“我们这一趟下山,怕是回不来了,你比你的那些师兄本事要qiáng得多,日后,这茅山派就jiāo给你了。”
说着,不顾常宇惊异的神qíng,对着身旁的几人说道:“几位师兄弟,我们去吧!”
“好好好!趁着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有点用处,是该动动了。”
言罢,一行人当即跨出大殿。衣袖飘扬,无所畏惧的的神仙模样,看在眼里却让常宇忍不住的掉下泪来。
第一百零三章 宴昭在京城
宴昭等人回到齐骏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打了个电话给陈建国详细的说明了事qíng经过,不过稍作休息,天色便已经大亮了。
端坐在沙发上,宴昭面无表qíng,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茶几上的盘龙印,脑中自是思绪万千,却唯独捉不住自己想要的那一点。良久,才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这种被当成牵线玩偶一样的感觉着实是让他心里面堵得慌。可是事到如今,竟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宴先生,早餐好了!”齐骏看着一动不动的宴昭,轻声说道。一句宴先生虽然不过是一句普通的称谓,却比宴大师这样的敬称,要来得亲近的多。
宴昭平日里显少会主动提及更改其他人对自己的称谓。这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必要。而对其他人来说,却凸显着他们与宴昭之间关系的亲疏。
对于齐骏,他是池荷的亲哥哥,自家徒弟的亲舅舅,因此宴昭对于齐骏一家接受的毫无障碍。
听见齐骏的声音,宴昭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屋外透she进来的点点阳光,当即点了点头。
齐家准备的早点各色式样都有,炸糕,烧饼,豆汁儿,卤煮,面茶这些充满着京城风味儿的早点摆在自己面前,却奈何宴昭对这些实在不爱。倒是秦远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
灌进去一碗儿粥,又随便加了几个包子填进去。宴昭随意的拿过桌上的一份报纸,摊开了头版就是故宫失火的图片,再翻开另一页,好嘛!
#论故宫一夜之间斑驳失色,新世纪又一不解之谜#
宴昭心下不由的一整敛然。坤兴公主一把火烧了坤宁宫算什么?自己可是一把将整个皇城的龙气席卷了个gāngān净净,没有了龙气的滋养,这些宫殿哪里还能维持以往的亮堂!现在只是稍显颓败已经是不错了。
这座紫禁城在风雨飘摇中挺立了将近五百余年,没想到居然败在了第一次进京的宴昭手里。宴昭顿时不知道作何感想。
摸了摸鼻子,这才讪讪的放下手里的报纸。
而另一边,池家。
话说受到这般惊吓的池连鉴láng狈的爬回池家的时候,池原看着他一身的伤痕不说,凑到眼前,一股子的骚臭味儿。当即就铁了脸,抄起身边的拐杖就往池连鉴身上打过去。
自己这大孙子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看着这幅乱七八糟的样子,整一个破落户,哪里有大家公子应有的模样。昨晚可是庆祝自己康复的家宴,这混帐居然也敢偷偷的跑出去厮混,说的轻点是无法无天!说的重了,他这就是丝毫没把自己这个爷爷放在心上!
瞥眼看着一脸担忧神色的池连秉,心下总算是稍微宽慰了些。好在自己的小孙子是个得用的。也不枉自己一力主张废了池连鉴的位置。
原本还处于惊恐之中的池连鉴被迎面而来的棍棒顿时打蒙了,良久才被铺天的疼痛刺激的醒过神来。顺着池原的眼光,顿时看向一旁肃立的池连秉。心下当即一阵暗恨。若是池连秉没有在背后捣鬼,他绝不相信。
对上池年鉴的怨恨的眼光,池连秉心下不由得嗤笑,面上却依然一副无辜的模样。他的好大哥果然蠢得可怜,他不过是小小的推动了一把,池连鉴就自己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混帐东西,现在的京城本就不太平,你自己跑出去,到大半夜也没回来,你弟弟担忧你的安全,大晚上的派人去寻你,你回到家就是这样对你弟弟的吗?不争气的东西——”看着池连鉴狰狞的模样。再对上池连秉低落的神qíng,池原只恨自己纵横一生,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个糙包孙子。他在河市做出来的事,传遍了整个圈子,连累的池家也成了上流圈子的笑柄。想到这里当即提起拐杖又要往池年鉴身上招呼过去。
眼见着瓶口粗的拐杖又要往自己身上落下来,池连鉴的脑海中顿时一阵激灵,随即双眼一亮,顿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手忙脚乱的扑腾上去抱住了池原的大腿,嘴里急忙说道:“爷爷,你先别忙着动手,你听我说,你猜我今天晚上出去的时候碰见了谁?”
鼻子不住的呛进来尿骚味儿,看着池年鉴一年欣喜的模样。qiáng忍着心底的厌恶:“你碰见了谁?”
看见池原消停下来,池连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撇了眼旁边垂眉不语的池连秉,心下更是嫉恨,他池连秉真要是和自己兄友弟恭,怎么刚才老爷子打自己的时候也没见到他劝阻一二。亏得自己这么多年以为自己弟弟只是个小绵羊,却原来是头饿láng,自己简直瞎了眼才会这么觉得。
当即便是回过头来,冲着池原继续说道:“宴昭,我看见了宴昭!”
池原当即一愣,随即沉下了脸色:“你是说那宴昭进京了。”
他池家现下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像是宴昭出现在京城这么重要的事qíng,池家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自己可还活着呢!可想而知等自己死了,这京城哪里还容得下池家的位置。池原心中一阵无力。
“你把事qíng的详细经过,说上一遍儿。”
“是。”池连鉴连忙将事qíng的经过一一道来。
池原眼光当即一亮:“你是说那宴昭救了你?”
“对对对!”池连鉴当即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去想老爷子第一时间关心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安全。
池原一把将扒拉在自己腿上的池连鉴抖开,随即绕着屋子开始打圈儿。他想着宴昭既然会救池连鉴一命,岂不是说明他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把当初池丛的威胁和池年鉴放下的话放在心上,那池家未必就不能和那宴昭好好的结jiāo一番。想起自己的命还是宴昭救的,果然用了那药自己就好了,身体甚至是比以往更加的康健!池原顿时一笑,有了救命之恩这个借口,他池家能做的就有很多了。
池原当即停下了脚步,对池连秉说道:“让你父亲把那宴昭的落脚地查出来。准备些礼物,明天我们上门去拜访他!”
池连秉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在他看来就冲着池家对宴昭做出来的事qíng,那宴昭可不一定会看得上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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