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别忘了自己的小姑姑可是嫁给了何柏霖,有这一层无比尴尬的关系在。如果宴昭是真的接受了何柏霖,那顶替了他亲母位置的小姑姑那就是他ròu中刺,若是宴昭在玩弄何柏霖,那和何柏霖在一起的小姑姑顺带也成了他的眼中钉。这样看来,宴昭能不给池家使绊子就好了,怎么可能与池家jiāo好。可看着池老爷子一脸兴奋的模样,也只得咽下了自己口中的话。毕竟自己现在在池家的地位还靠着老爷子的肯定。要是自己刚刚在池站稳了继承人的位置。就反对老爷子的决定,肯定会让老爷子心有不满。所以当即也只能说道:“是。”
老爷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一旁龇牙咧嘴摸着脸上伤口的池连鉴,顿时和颜悦色的说道:“好了,这这件事qíng你做的不错,回去让陈医生给你看看伤。出去吧!”
听见池原的一句不错,池连鉴心中不由的一喜,只要老爷子高兴了,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再把池连秉拉下来。嘴里却连忙说道:“是,爷爷。”
当即就退了出去,留下池原一脸的得意,仿佛是对明天的拉拢之行志在必得。
可怜的池原还不知道池家消息渠道可不仅是现下的闭塞这么简单。
宴昭厌恶池家,陈建国作为一个“老江湖”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当初池丛知道特务处从宴昭手里得了治疗被噬灵蛊寄生的人的药,因而迫不及待的上门气势汹汹的拿药的时候,陈建国可是自作主张的隐瞒了这药的副作用。不少知qíng的人,政敌也好,无关的人也好,也大都看不惯池家的腌臜事,谁会有那个好心告诉池家这些qíng况。
所以池家人至今都不知道池原现在的jīng神劲儿可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从吃完早餐开始,宴昭就一直无所事事的逗弄着小齐理,也不管齐骏忙成了狗。
自打宴昭出现在齐家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不管认识的人也好,从不往来的家族也罢。总之除了四大家族和何家,稍微上的了台面的都不约而同的在今天上午提着礼物上门了。宴昭不爱搭理这些,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索xing通通推给了齐骏,自己带着齐理等人缩在房间里面把玩着手中的刻刀。
从来没有往来过这么多人的齐家顿时热闹纷纷。各种各样的车子包围将齐家别墅围的严严实实,作为一家之主的齐理简直笑僵了脸——bī得啊!
要不是看着宴昭把雕好的玉佩挂在了小齐理的脖子上,齐骏简直是想把宴昭拖下来,让他自己来对付这些难缠的笑面虎。看着他们三句话不离宴昭,五句话扯到宴昭的医术,齐骏gān巴巴的想着要不要把这些家伙轰出去。可是,在场的人他基本惹不起啊!
宴昭不见客,齐骏就这样和那些家伙虚与委蛇的拖着时间,眼见着时间划过正午,齐骏这时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这都大中午了,说了宴大师今天不见客,你们看?”
眼见着在齐家坐了一上午也没看见宴昭下楼,这些人也知道,再坐下去也没有结果的,当即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叨扰了,下次再来拜访。”
等到将这些人一一送走,齐骏当即瘫在了沙发上,好嘛!这样的事qíng还真要要没完没了了。
话说,他突然好后悔把宴昭接到自己家里面了!
第一百零四章 贱种
还没等人稍稍休息一会儿,又是一阵鸣笛声响起来,齐骏当即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扬起笑容,标准的待客模样。不一会儿门被半推开,刘浩然讪讪的伸进脑袋,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齐骏,这才推开门大模大样走了进来:“齐叔,宴昭呢?”
看见进来的人是刘浩然,齐骏整个人当即放松了下来,无力的说道:“是老侄子你啊!宴先生在楼上呢。”刘浩然的妈如今快嫁给武齐泽,老侄子也就跟着变成了齐骏对刘浩然的称呼。
刘浩然耸了耸肩,看着齐骏一脸疲惫的样子,也不再打搅,三两下的就往楼上跑去。
正在琢磨一块摆件的宴昭稍稍偏过头,就看见刘浩然亮晶晶的眼神儿。
“咦,宴昭,手艺不错嘛!不过你雕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刘浩然看着台子上面的jīng美至极,线条流畅的猴子拜寿的摆件,不由的问道。
收完最后一刀,放下手中的刻刀,拍去手上的细屑,宴昭这才指着完工的摆件随意的说道:“这不是符老爷子大寿吗?诺,这就是我备的礼物。”
刘浩然扒拉出来自己脖子上面的玉佩,看着上面时不时闪现出来的流光。再对比台子上面真的就是一个普通摆件的玉器,稍显怀疑的说道:“你就送这个?”
作为一个外孙媳妇,好吧!外孙婿。刘浩然永远无法直视贵公子模样的陆远行被宴昭抱在怀里的画面。
不过话说回来这份礼的确是单薄了一些。玉石什么的,刘浩然倒是略懂一些,这个摆件的原材料也不过是块冰种,算是不上不下吧。对上符老爷子这样的人物,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家长,这样的礼物的确有点上不了台面,甚至还比不上当初宴昭陪自己见武齐泽一家的时候,帮他准备的送给武皓兄妹玉挂件好呢!虽然这也是宴昭亲手雕刻的普通物件,可那也加不了几分啊!
宴昭却是嗤笑着说道:“这就够了。”符家是怎么对陆远行的。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若是符家不作妖,互不相关也挺好,可是里面偏偏夹了个符铮不说,他们一家之前给陆远行使了多少的绊子,宴昭没给他们脸色瞧就好了。能有现在这个摆件,已经是宴昭看在老人家活到九十不容易的qíng况下了。
听着宴昭这话,在京城呆了这么些几天,多多少少也是明白了些弯弯绕绕,刘浩然居然有种秒懂的感觉。感qíng宴昭压根不待见符家啊!
“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看着刘浩然一脸沉思的模样。宴昭挑眉问道。
问到这里,刘浩然的眼睛倏地一下就亮了,暗搓搓的对着宴昭说道:“这不是你刚来京城吗?作为比你提前几天过来的前辈,自然有义务带你好好的逛一逛。你说是吧!”说着冲着宴昭眨了眨眼。
宴昭一把推开凑过来的脑袋:“去你的!看你这模样就知道没打什么好主意。”
刘浩然也不恼,反而是一把把手搭在宴昭的肩上,调侃一般的说道:“我只知道无论我打什么主意也总比你一直待在别墅里边儿qiáng吧!再说了,起码也到了京城了,总得出去走走吧!你们说是不是?”说着,冲着秦远两人挤了挤眼色。
王川倒是但笑不语,京城他来过很多趟了,倒是不觉得新鲜。秦远的眼睛却是不由动了,除了宴昭显少的两次带他们出门历练之外。秦远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儿呢?更何况还是国都这样的国际xing大都市。
见此qíng景,宴昭也是笑了笑,忽而脑中某根弦一动,随即摸了摸秦远的脑袋,说道:“也好,正好也让我长长见识。”就着空出地方让池荷他们解决问题才是。
“那就好,走走走,我正好知道了一个好去处,保证让你大开眼界。”刘浩然当即推攘着宴昭就往门外走去。
这边才刚刚出门,那边池家就找上门了。
车子停在齐骏家门外,看着眼前耸立的欧式别墅。下了车,池家人或是厌恶,或是嫌弃,或是不屑,总之心里却有一番令他们不畅快的滋味。谁能想到那个废材居然搭上了宴昭,不仅如此,还把人都接进自己家了。
池原拄着拐杖,除了这般复杂的心qíng,这么多年来的安逸和高高在上,却在踏上这里的一瞬间,心里忽而觉得,惴惴不安。
饶是如此,池原依旧收敛起自己的神色,缓缓的笑着对搀扶着他的池丛说道:“我们进去吧!”
“是,老爷子!”
宴昭等人出了门,别墅里顿时只剩下了池荷和齐骏父子,齐理趴在齐骏怀里,父子两听着池荷诉说着他们的母亲往事。
“对了,哥哥,怎么不见——嫂子。”池荷迟疑的开口问道。偌大的家里边居然只住了齐骏父子,每天只出入临时工,简直不可思议。
“你嫂子她当初生小理的时候难产。”话音到这里就没了,齐骏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不由的露出一模哀伤。
池荷面色当即一僵,知道自己是戳到了齐骏的伤心处,正要说话,就听见一阵敲门声传来,池荷的神qíng当即一肃,不由的握紧了双手,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宴昭为什么会不由分说的把她留在这里的原因了。
当即冷哼一生,随即渐渐隐去身形。
见到池荷消失在眼前,齐骏这才将怀里的齐理哄到楼上去,随即正声说道:“请进!”
池连鉴当即推开了大门,侧开身体让池丛扶着老爷子进门,身后跟着的是高环和池连秉。
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池家人,齐骏当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肌ròu不住的抖动,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弄死他们才好。
在高环等人眼底,这却成了齐骏见到自己母亲时激动万分的模样,想到临行之前池老爷子说的打亲qíng牌的计划,高环压下着心底对齐骏的厌弃,扬起笑容说道:“你这孩子,看见妈妈来看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仿佛她真的是在为齐骏的激动而感动。
高环的演技那是真的炉火纯青。可偏偏齐骏早就看透了他们。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看着这人虚伪做作的模样,心下顿时一阵厌恶,却不由的冷静了下来,当即也不管他们,直接的做了下来,背靠在沙发上,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池家人看着齐骏的神qíng,心下却是不由的一松,他们觉得,这就是齐骏故作镇定的模样,从而更加的确定齐骏从心底还是渴望高环这个“母亲”的。当即也不管齐骏有没有招呼他们,直接扶着老爷子坐了下来。
在池原身边坐好的高环这才开口说道:“听说你请了宴大师来家里做客。——”
“所以这关你们什么事?”不等高环说完,齐骏就直截了当的问道。却是看也不看高环。
高环的面色一僵,捏紧了衣角,她能从一个普通人,借着和池原的同学关系一步步生下孩子,gān掉池原的原配包括原配的一双儿女,反而是她的儿子如今才是池家当家人,虽然现在依旧担着小三的名头,始终不能再进一步,但是谁敢真的说出声来冒犯她。如今却被自己向来看不起的贱人的儿子一顿抢白,她内心的多年没有过的憋屈可想而知。
高环还没说话,池原却是开口了:“小峻啊?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担心你怠慢了宴大师而已,你这地方,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是接待客人嘛!这就有点狭小了,而且你这里还没几个得用的佣人。总不能事事都要你来动手嘛!我看不如请宴大师和你们一起住到池家去。”
看着齐骏垂眉捻气的模样,池原满以为齐骏这是心动了,当即继续说道:“这一来嘛!池家宽敞,用来接待宴大师这样的贵客再好不过,再者你母亲和你那两个妹妹也挺想你的,不如一起去池家叙叙旧,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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