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解释完后看下身后,用很小的声音说:“可怜的多萝西娅回来的时候,肚子里有孩子,她被带走的时候,腰身很细。”
路易一脸震惊,他四周看下,转身又向着长老会那边赶去。没那么简单,他知道没那么简单,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一个圈套从埃德蒙哥哥修养开始就开始施行了。此刻的天气寒冷无比,各种细胞在那种刺骨寒风的刺激下开始麻木无感。
路易跑到门口,他看到了金丝,那位公主对他喊的第一句话说:“立刻去长老会,有人代替我母亲下达了那样的命令!”
路易不明白,谁可以代替母亲,啊,不,是皇后殿下下那样的命令?他只是麻木的跑着,像个疯子。
从丹尼仕柯跑出,开上那辆属于艾登的车子一路狂奔到长老会,路易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诺曼·托波祈·肖·陶维。
这位肥胖的男人怀里抱着自己被勒死的妹妹慢慢走出长老会,路易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们姓诺曼不是吗?这个姓氏是这个国家最贵重的姓氏,它代表了无上的权威啊!
“路易,你的姑姑,为你趟开了道路……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露西终于摇醒了陛下。
陛下和埃德蒙大公同时到达了长老会……
似乎一切都迟了,多萝西娅死了。皇后昏迷未醒,路易傻乎乎的坐在寒风里,埃德蒙走过去脱下大衣包裹住这个被刺激的几乎要变成了傻子的弟弟。
陛下指着长老会的那些长老质问:“处死我的女儿?谁给予了你们如此大的权利?你们就在我的土地上勒死我的女儿?”
那位年轻的长老举着一部古老的贵族法典一言不发,但是无所畏惧。
路易觉得自己应该大病一场,最好发个高烧,烧到可以忘记一切。可是他就是如此的清醒,他好像划分成了两个,一个软弱的匍匐在埃德蒙哥哥的怀里奄奄一息,另外一个带着他的躯体来到了愤怒的卡蒙嘉皇帝面前,他听到自己用一种不似人类的机械语言对陛下说:
“我该如何称呼您?伟大的陛下?我的祖父?我不知道了……那些对您那张破椅子有着qiáng烈yù望的人制造了今晚的混乱,您不必愤怒,对于您来说,这些事qíng很快会被其他的事qíng替代,帝王的烦恼总是无限的。所以……您无需làng费太多jīng力在这上面,您只要好好保重您的身体,您要健康的活到您的每个子孙都死去,您要看着他们带着那些愚蠢的怨念一个一个的消失。您知道吗?我庆幸自己可以如此清醒的在您面前阐述自己对您的那把破椅子毫无一丝半点的眷念,真的!”
陛下愤怒的回抽了路易一个耳光,那个耳光快速的连埃德蒙都无法回护那个孩子。
路易毫不在乎,他回头看着远处的那群属于自己家的那群所谓的亲人,此刻这群人哀声一片,哭叫着那个被勒死的可怜女人的名字。他又看到了另外一群人,那些等待观看陛下愤怒表qíng的一些不知所谓的人。
“您知道吗,我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妹妹死去,他说希望以那个傻女人的死来为我拿到一些我根本未曾想过的东西。您的妻子杀死了您的未曾见过的外孙女,或者是外孙。您的女儿打了您的小老婆?还有人代替皇后下达了某个命令,您是我见到的最失败的皇帝。来吧!我也冒犯了您,也勒死……”
埃德蒙打昏了路易,抱着这个发疯的孩子离开。
诺曼十四站在那里看着埃德蒙离开,由于路易的控诉,许多人都匆忙离开了那里,这场变动就在一个傻孩子说的清醒话里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把这里推倒,焚烧,卡蒙嘉不需要一个超越皇权的长老会。把我的儿子们叫到我的办公室,我想我需要跟他们谈谈了。”
陛下和自己的孩子们(上·下)
伟大的诺曼十四陛下坐在自己的办公区的接见厅,一脸“微笑”的、“亲切”的、“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们。自从诺曼十三去世之后,这个家似乎还未曾这样整齐过。因为今天这里竟然同时召见的还有几个混得不错的私生子,以及私生孙。
这群人互相惊讶地看着,啊,以前他们都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最起码在他们之前的生命当中没有人给他们相互介绍过。
“XXX这是你弟弟,爸爸在外面生的孩子,你们要相亲相爱。来,先来个拥抱。”
“XX,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的哥哥,我们之前从未见过,爸爸生下他之后就把他藏起来了,这可太不幸了。来,我们拥抱下。”
好吧,虽然每一家贵族大家都存在这类问题,但是就像我们伟大的皇帝这般,将所有的人聚拢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上午十点半,这群人还在陆陆续续地增加着,团队越来越大……国王的婚生孩子和私生的孩子们互相打量着,就像对方是一个怪物一般。
“妈妈,他们是谁?”一个还显年幼被保护过度的少女公主拉着妈妈的裙子,指着那些站在左边的那群人问。
这位年纪幼小——好吧,她已经该接受高等教育了,因为她是陛下最小的公主,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娇嫩,娇嫩到在大家都鸦雀无声的时刻,她敢于冒然来这么一句。
诺曼?罗赛蒂公主,诺曼?德莱婕皇妃唯一的孩子。德莱婕皇妃拉过女儿,脸上闪过一些讥讽的表qíng,这位一向快言快语的皇妃对女儿这样说:“亲爱的,他们都是你父皇不小心把内裤掉在外面的结果。你看,你的父皇记xing本来就不好。”
“闭嘴,德莱婕,注意你的形象举止!”唯一有座位,又不得不坐下的皇后尤兰康丁适时地阻止德莱婕。
德莱婕立刻闭了嘴,但是她扭头看皇后的时候,又忍不住的高兴,太高兴了。皇后脸上缠着绷带,整个脸在她看来肿得就像一只老母猪,甚至她的胳膊都打了绷带。
人群还在聚集当中,大约十点五十分,又是一群人拥挤进了这个地方。诺曼十三的另外两个儿子,现任皇帝陛下的两位哥哥,诺曼?卢姆?布里,诺曼?特勒?尤金肖。这些人进来后,看下手里的牌子,他们站到了最中间。
就在这间接待厅的门口,有位宫人挨个给这些贵人发号牌。
大约十一点,埃德蒙带着路易还有威尔克斯特三人,拿着自己的号牌走了进来。他们看下四周,看样子今天陛下一视同仁,埃德蒙他们虽然位置靠前,但是路易被按照辈分排在了后面。
路易看下四周,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父亲。陶维的位置很奇妙,他站在私生子的第一排,他没有看自己的儿子,路易倒是脸上带出一些奇怪的笑容。
“你是谁?”路易问距离自己半米不到的一位年轻人。半米之外就是私生子区域,他之所以想问一下,是这位青年太有特色了。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衣衫,那套衣衫的衬衣领子还镶嵌着金边,他自己激动得浑身发抖。但是路易却很快眼尖地看到,这人外袍下竟然挂着一个小牌子,那牌子上写着“XX租衣,价格公道”。
这位青年不知所措地看下面前这个秀美的贵族,虽然他没有佩戴任何贵族标记,但是他长发后面的五色宝石缕子,以及他很随意地穿着的那件大毛衣、粗布裤子,还有一脸愤恨,嘴角有伤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善良之辈”。
这位青年真的是误会路易了,那晚回来,路易疯狂地找所有能袭击的人打架,他想泄愤。但是很显然,他连波纹科菲都打不过——这伤便是证明。
“我……不是,在下……您……我……”青年上牙打下牙,语不成声。
路易看下他,摆下手,他倒退几步,很无所谓地贴着墙根坐了下来。他这一坐所有人都在看他,因为这屋子只有皇后在坐着。路易无所谓地靠着墙,心理反抗期的形态十足显现。
“你不阻止他?”威尔克斯特扭头看了下。
埃德蒙看着手里那张有关于陛下的身体报告单,这是门口那个宫人发的,这里人手一份。这张报告单非常详细地记录了诺曼十四浑身上下每一部分的健康指数(包括牙齿状况,jīng子成活率等),但从表格上来说,陛下能欢蹦乱跳地再活个一百年,就像左边那群人,估计陛下如果闲暇有空,还能随便地制造十来群,不在话下。
“随便他,要不你去哄?”埃德蒙把健康报告很认真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威尔克斯特摸摸下巴笑了下:“我想跟他一起去坐,你知道,我身体刚恢复……那个,还不是很好。”
“我曾曾曾祖父叫TD·库瑞斯。”那位青年鼓足了勇气悄悄倒退几步跟路易说。这个时候人们已经把目光投到另外一边,在那一边,发疯的菲茨杰拉德亲王突然忘qíng地朗诵起“勇士曲”。
路易上下看下这位青年想了下:“他啊,我知道,著名的社会评论家,每天靠骂人出名。他出过许多书,最近那本叫《我的母亲与国王陛下》。”
青年笑了下,看下最前方站着的曾祖父,今天所有的私生子、私生女都兴奋得浑身发抖,站在这里,难道昭示着他们的人生从此不同?
“不是他写的,他雇人写的。”青年压低声音说。
路易仰天无声地笑了会,他又问:“你呢?你叫什么?”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头看下自己的鞋子:“我叫TD?伊夫。按照辈分,我比您低四辈,您算我的曾曾曾堂爷爷。”
路易刚张开嘴准备大笑,那边的内侍却重重地用最古老的唤仗(一种带着厚厚的金底的仪式杖)敲击地面。路易只好站起来,排在年轻一代王子们的身后捂着嘴巴笑。
伟大的诺曼十四,今日穿的十分正式,登基的时候他就这样穿。厚重的虹金披风,镶嵌着能量原石的王冠,他还穿了他的金华靴子。
所有人都缓缓跪下,埃德蒙很突出地□在了众人当中,他从诺曼十三时代就被免除了跪礼。
“都起来吧,我的亲人,我的孩子们。”陛下倒是一脸亲切,顿时私生子那边有人失声痛哭。
“看到你们,我很高兴。”陛下再次微笑。他的眼睛从自己的皇后看到每一位皇妃,还有她们的孩子。他看着私生子那边的庞大的队伍,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眼睛,一丝丝矛盾的心理从陛下的心里慢慢升腾起来,他倒是有些骄傲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