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营帐内众人齐齐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容恬。
秋月等正跪在凤鸣身边,忘了哭泣,往后一跌,坐倒在地。
「哐当」一声剧响,站在身旁的采青一个咧跄,不小心将桌上的玉碟撞翻,砸在地上化为碎片。
鹿丹懵了半天,对上容恬沉重的视线,清清嗓子道:「魂魄和身体如果不是出自同一本源,那自然容易多了。」
「凤鸣,凤鸣……」低头唤了几声,还是发现凤鸣毫无反应,容恬心乱如麻,qiáng自支撑着,沉声吩咐:「你们都
出去,把守帐门,任何人不得进来。」
待秋篮等全部离开,才低声道:「国师过来。」
「大王?」
「国师修行多年,功力高深,一定有办法救他。听着,他醒了,本王尽起西雷全国之力答谢,」冷笑一声,容恬
缓缓的话中愈见凌厉:「他要是醒不过来,本王要你们东凡王族陪葬。」
鹿丹早猜到容恬的霸道打算,并不惊慌,拱手施施然行了个礼:「大王的威胁对鹿丹无用,东凡虽是小国,也不
是大王要灭就灭的。不过光是为了鸣王的救命之恩,鹿丹就不会不竭力帮忙。请大王将鸣王放到绒毯上,让鹿丹
想想对策。」
他话里虽然有忤逆之意,不过容恬现在指望他救人,当然不会在意,小心翼翼把凤鸣放到绒毯上。
凤鸣脸色红润,身体四肢柔软,陷在软绵绵的绒毯中,模样又俊美又乖巧,容恬看得心里发涩,不禁怀着希望轻
呼两声:「凤鸣,凤鸣?」知道自己不过是徒劳,把心一横,退开让出一块地方,道:「国师请过来吧。」
第二章
鹿丹轻轻步前,详细查看,探了颈项处的动脉跳动,伸出指尖,延着颈项起伏蜿蜒而下,直到胸上约二尺的地方
停下。虽不见怎么动作,额头已经添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半晌,鹿丹扯下凤鸣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死人的血
做的护身符最为不祥,这个鸣王不可以再戴。」顿了顿,伸手从自己脖子上取了一块玉佩下来,道:「这是和天
地环一块出土的古玉,有镇邪的奇效,鸣王的躯体看起来虽没有大碍,但魂魄离体,大伤元气,让他戴着会不容
易受到其他邪灵的侵害。」
容恬见他语切qíng深,接过玉佩审视一番,确实是上好的古玉,入手温暖而不冰冷,低声道:「多谢国师。」为凤
鸣亲手系上。
鹿丹又道:「目前最为要紧的,是使鸣王的魂魄重新回到身体里。这需要两个条件,第一,鸣王的身体不可以受
到任何损害;第二就是……我们要把鸣王的魂魄找回来。」
容恬皱起眉头:「要保护凤鸣的身体不成问题,但如何找回凤鸣的魂魄?」
鹿丹犹豫一下,才道:「请问大王,大王刚才说这本来不是鸣王的身体,可是真的?」
这本来是容恬和凤鸣之间的大秘密,两人都秘而不宣,连对身边最新人的烈儿容虎等人都没有泄漏过半句。如今
凤鸣遇到这样的状况,要依靠鹿丹救治的话,秘密终不能保住。
容恬表qíng如古渊般让人摸不到低,缓缓道:「这事说来话长,很难向国师说清楚。不过国师可以当身体不是凤鸣
自己的那样来施救。」
鹿丹哪里还会不明白,沉吟道:「这样说来,鸣王应该曾有一次魂魄进入身体的经验。游离的魂魄总喜欢待在曾
经游离时呆过的地方,据鹿丹估计,鸣王的魂魄,目前应该在他第一次进入身体的地方。只是……我们却不知道
鸣王第一次入体的地方?」无奈地叹了一声。
容恬脸上微微一动,却不作声,暗中揣摩鹿丹神色,不见丝毫鬼祟心虚,才徐徐道:「这事我应该知道。」
「嗯?」
「西雷王宫,太子殿。」
「太子殿?」鹿丹惊喜道:「如此真是太好了,只要回到西雷王宫,召唤了鸣王的魂魄,再施法让魂魄回到身体
里面,鸣王就会苏醒。」
关心则乱,听鹿丹描述的语气中带着欣悦,容恬心脏也突突一阵乱跳,凤鸣睁开眼睛朝自己甜甜微笑的景象浮现
眼前,当下往大腿上猛拍一下,霍然站起:「本王这就下令全军启程,日夜兼程急奔王宫。」
「大王且慢。」鹿丹连忙阻止:「鸣王的身体目前不能移动,魂魄在这里离开,就要从这里回来。中途移动,万
一生出变数,岂不害了鸣王?」
容恬拧起眉头:「难道要派人前去召唤凤鸣的魂魄回来?」本来这事jiāo给容虎最妥,可容虎营救烈儿还未回来,
人选上就要费脑筋了。
「召唤鸣王的人,最好是鸣王的亲人。」
容恬更是眉头大皱:「凤鸣没有亲人。」
「那也要最亲密的人,感qíng越qiáng烈,才越能吸引鸣王的魂魄。」
「如此说来,莫非只有本王亲自回去?」
鹿丹不立即答话,轻轻叹气,幽幽道:「我也知道,要大王这个时候离开鸣王,实在不忍……」
容恬目视沉睡中的凤鸣,良久才道:「本王明白了。」
标枪般挺立着高大身躯,目光却十二万分的温柔,唇角逸出一丝苦笑:「有谁能比我更亲近凤鸣呢?」转身对鹿
丹道:「大军停驻此地,保护凤鸣的身体。本王带贴身侍卫返回王宫,召唤凤鸣的灵魂,国师你……」
鹿丹义不容辞道:「鹿丹当然陪大王一同回去,召唤魂魄需要法师,希望鹿丹可以尽自己一分力。」
此话正中容恬下怀,他怎会自己离去,而把高深莫测的鹿丹留在昏迷不醒的凤鸣身边。对这位长了一张可以骗尽
天下苍生的脸蛋的国师,容恬始终难消疑心,闻言道:「这样最好,我们立即启程。」
鹿丹又道:「召唤魂魄需要许多珍贵药物,也烦请大王吩咐下人准备。」在案几上提笔写了一张锦帛,递给容恬
。
容恬看了,果然是难以寻找的珍贵糙药,所幸西雷王宫中还藏有少许。为了凤鸣,他又怎么会吝惜这个,点头道
:「这些本王都会叫人备齐全,国师只管专心召唤凤鸣的魂魄就好。」
鹿丹道:「召唤魂魄极需耗费心智,鹿丹会从现在起断绝荤腥,全力修炼。」
「国师要用素菜,本王会吩咐下去。可还有其他要求?」
「没有了。」
两人商量妥当,容恬道:「国师准备去吧,半个时辰后出发。」遣走鹿丹,又召来东陵,将军中诸项事qíngjiāo代了
,沉声道:「鹿丹随本王回去,你好好看守鹿丹的手下,除了秋篮几个大侍女,其他人不许进入营帐。擅闯营帐
,惊扰凤鸣者,格杀勿论。」
凤鸣魂魄离体的事只限当时营帐中的几个人知道,东陵瞅瞅沉睡的凤鸣,吃惊道:「鸣王病了?可要传御医?」
「只是小风寒,不碍事。本王回去看望太后的病,随即便回。你要小心照看,不能出一丝差错。」
「是!」
东陵出去后,又唤秋篮等进来,未等容恬开口,四个都跪下了。秋篮红着眼睛道:「大王放心吧,鸣王出了差错
只管拿我们问罪。奴婢们不离一步,不管是谁,不许他们碰鸣王一条头发就是了。」
「不错,这就是本王要吩咐你们的。好好侍侯,凤鸣醒了,本王大大赏赐你们,都站起来吧。」容恬在营帐里踱
了两步,停在凤鸣身边,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光滑细嫩,哪里看得出什么魂魄不在?心里刀刺似的疼。
容恬想了想,隐隐觉得不祥,倒仿佛生离死别似的,到底觉得不安,又将秋篮单独叫到身边,仔细吩咐道:「鹿
丹说的话,本王不能全信,但凤鸣这个样子,又不能不信。凤鸣留在这里,数万大军在外,你们几个大侍女在内
,加上容虎烈儿一两日内必回,谅鹿丹纵有把戏也耍不出来。不过要是万一……若有变故,你们拼死也要护着凤
鸣。阿曼江过去七里有一个小渔村,地点隐蔽,那里是媚姬隐居的地方。你们要入了险境,可以向她求救,她看
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会帮助凤鸣。」便将媚姬离去时给他的地图掏了出来。
感动于媚姬的qíng意,容恬总把这地图带在身边。因为怕凤鸣吃醋,从来没有和凤鸣说过。好几次欢爱脱衣时都差
点露出纰漏,幸亏凤鸣大大咧咧,从来不会私下乱翻容恬的衣物,这才隐瞒至今。
拿着地图,想起一直以来担心凤鸣察觉这地图时会闹小xing子的想头,容恬只觉胸膛里象翻了一碗烹制古怪的热菜
,酸甜涩苦都混在一起,烫得心口发疼。若凤鸣现在能醒过来,别说闹小xing子,就算拆了西雷王宫又怎样?
秋篮接过,仔细藏好。容恬恋恋不舍看了看凤鸣,柔声道:「凤鸣,我很快回来。」举步到了帐门处,忽然停了
下来。
「采青?」
不曾料到容恬会忽然唤自己,采青惊惶答道:「奴婢在。」
「你一同上路,随身侍侯本王。」
「啊?」
「怎么?你不愿意?」
「是,奴婢遵命。」
昏沉天色中,容恬带领采青和数百贴身侍卫,连同载着鹿丹的马车,朝西雷都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奔出三十多里,忽然瞧见前方隐隐约约的火光,似乎正有一队马队超自己这个方向驰来。两队渐渐接近,竟都是
一样的西雷旗帜。
容恬聚目远视,带头的竟是瞳儿。
「大王!」瞳儿见了容恬,也是又惊又喜,拽着缰绳奔到容恬面前叫道:「大王是回去看望太后吗?我们派人传
了信,一直都没有接到大王回程的消息。叔叔担心军中出了变故,所以命我赶来看看。」
「太后病qíng如何?」
「已经好多了,只是想念大王。」瞳儿闪亮的眼睛看着容恬,笑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白来一趟,大王在军中
,大军怎么会生出变故?只是为何大王接到消息,现在才出发回都城?」
容恬不yù说出凤鸣的事,淡淡道:「今夜接到消息,本王已经立即启程。」
瞳儿讶道:「怎么可能?大王走后第三天太后就感觉不适了,我们立即给大王送信。传令者还是我亲自派出的,
按他启程的日子算,三天前大王就该接到消息了。」
容恬脸色一沉:「不妙,那传令者有鬼,恐怕是jian细。」
众人都骇然一震。瞳儿道:「太后病qíng已经好转,这会反而是大军处要小心,让瞳儿陪大王回去大军驻地,处理
了jian细再说。」
容恬正急着回都城召唤凤鸣的魂魄,怎么肯立即转头回去,但也知道军中出了jian细,此事非同小可。更要紧的是
,凤鸣的身体就在军中,要是jian细联合其他敌人做起乱来,伤了凤鸣怎么办?
他心里被火撩似的难受,面上却不显出一点来,反而从容笑道:「一两个小贼能有什么本事?本王继续回都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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