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若言还有bī近的倾向,凤鸣大为紧张,「你再过来我就撞柱子!」做出要撞柱自杀的模样。
不过……到底撞哪一根比较好呢?
惨了,还答应过容恬任何时候以自己安全为先的。
现在这个样子,为先个屁啊!?
「好,本王不过去,换你过来,如何?」谢天谢地,若言总算停住了脚步。
我打死也不要过去。
凤鸣写满警惕的脸上,已经给出了答案。
若言像一个知道猎物已经被bī到死角的资深猎人,并不急于采取行动。
视线慢慢下移,落在凤鸣未被帘子包裹住的小腿上。
这双小腿非常白净,却并非女子那种无力的苍白,从这双小腿可以看出,凤鸣还是常常有运动的,肌ròu不多不少,被薄薄的有着淡淡新鲜光泽的肌肤覆盖,形成优美诱人的曲线。
连接着小腿和脚掌的脚踝,异常jīng致。
让人有想握住细细摩挲的冲动。
握住那jīng致小巧的脚踝,然后用力,慢慢地,把他拉过来,让他大叫着不要,却最终心不甘qíng不愿也要和自己渐渐靠近。
邪恶的想法在若言脑海不自禁地浮起,煽动bàonüèyù望。
他原本带着好好相处的心态入睡,想在梦中学习着怎样爱一个人,怎样让一个人身心都向自己全心全意投降。可是,万万想不到,凤鸣竟以一种自己完全想不到的,令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其身体美好的姿态出现在眼前。
是刚刚被容恬疼爱过吗?
是轻怜蜜爱?
还是狂野的,像发qíng的雄shòu倾斜满腔热血一样,激烈地jiāo媾?
那些身上斑驳的痕迹……容恬在chuáng上也并不像外面传说的那么温柔,或者正是他的不温柔,征服了大名鼎鼎的西雷鸣王?
看起来,鸣王对这些粗bào的欢爱痕迹毫无怨言。
你不也是渴望被qiáng大的男人占有吗?却竟敢摆出那张宁愿撞柱也不要被碰的清白脸孔来拒绝本王!
种种设想,无一不让若言躁动。
感觉到若言越发危险,仿佛下一刻就有所行动的滚烫视线,凤鸣qíng不自禁后退小半步,把身体尽量藏进角落的yīn影里,倔qiáng地用警告目光盯着他。
用武力,还是用心计?
立即就毫不困难的占有身体,还是花点时间,让身体和心,两样都落入掌中?
此刻,阻碍若言的并不是凤鸣的威胁和警告,而是若言自己。
凤鸣身上还隐隐散发着欢爱的香味,那挑逗着若言本能的qiáng烈占有yù,只是,他也深深明白,qiáng迫可以满足一时的ròuyù,但那也等于他白白放走了老天爷赐予他的这一次奇妙机会。
如果只要身体,那当初余làng送那一盒可以令人疯狂沉溺ròuyù的神糙时,他就不会冷笑着拒绝了。
如果,要的只是一具发泄yù望的美妙身体,又何必一定要是这个人?
何必一定要是西雷鸣王?
若言上下牙合紧,重重地咬上舌尖。
传来的刺痛感,提醒王者的理智,必须按捺体内澎湃汹涌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裹着一块破布帘,半遮半掩,那是女人诱惑男人时的伎俩。」若言淡淡地笑了一笑,把身上穿着的长外袍脱下,朝凤鸣一丢,「穿这个。」
凤鸣还在发愣,看见一样东西忽地从半空中飞过来,刚好罩住眼睛,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几步,不小心踩在布帘拖在地砖上的尾巴,砰地一下被绊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
他生怕若言趁机过来,到时候别说撞柱,连撞豆腐的机会都没有了,顾不上疼,赶紧在地上坐起来看向若言。
幸亏,若言仍在原处,高傲地负手站立,好像真的等着凤鸣主动过去似的。
凤鸣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看,手里拿着的确实是一件男人的长袍,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遮身之物。
不过,上面似乎有若言的味道。
他可不想把有若言味道的东西穿在身上。
「再不穿上的话,你就什么都不用穿了。」若言的声音在看透他心事的下一刻,冷冷地传过来。
凤鸣顿时就明白现在的局势了。
可恶。
人在敌国王宫屋檐下,不得不穿大魔王的衣服……
他抬起头,很想说「你转过脸」,不过看若言饶有兴致的表qíng,这个要求八成只会得到反效果,万一适得其反更不划算。
算了,看一次也是看,看两次也是看。
凤鸣咬咬牙,把身子躲到yīn影里,尽量迅速地脱掉身上的遮羞布,然后穿上那件外袍。
若言的体型和容恬不相上下,个头比凤鸣高,袍子穿在身上显得有点宽大,而且偏长。如果忽略上面微微的体温的话,遮体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现在,给本王过来。」
才松了一口气,若言的话又让凤鸣神经紧绷起来。
「gān嘛?」
「你难道打算一直躲在角落里?」
「这里有什么不好?我站这,你站那,大家说话都听得见。先说好,今天我不玩真心话大冒险了啦!」
「你到底出不出来?」
「打死也不出!」
「那好,本王就亲自动手抓你出来好了。」
若言撩起衣袖往前跨了一步,凤鸣见势不妙,赶紧改口风,「好啦好啦!我出来,你不要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一脸郁闷地从角落出来,抬头看看若言,感到他高大的身形对自己产生的压迫感,索xing往下一靠,跪坐在上次曾经和若言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案几前。
「我已经满足了你的愿望,主动出来了,够有诚意了吧?那么,现在我们不如就……」
「现在我们玩游戏。」若言截断凤鸣的话。
「什么!?」凤鸣大眼圆瞪,「不是已经说好了,不玩真心话大冒险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身为一国之君可不能反悔。」
虽然刚才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若言并没有一口答应。
但是他也没有反对啊。
没有反对就当他默认。
不然再玩下去,什么秘密都被他骗光了。
「本王说了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吗?」若言慢悠悠地反问。
凤鸣一愣,隐隐觉得不怎么妙的事qíng似乎又要发生了,嗓子里一阵gān哑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上次玩了鸣王喜欢的游戏,这一次,也该轮到玩本王喜欢的游戏了吧?」
「你?你想提什么游戏?」
不会是yín乱的游戏吧!?
若言的目光落到凤鸣脸上,一脸令人猜不透的高深莫测,唇角逸出一丝不知含意的微笑,让凤鸣心里一阵打鼓。
「本王最喜欢的游戏,当然是……」让凤鸣紧张得差不多了,若言才张开唇,淡淡吐出答案,「战争游戏。」
「战争游戏?」
老大,你找错物件了。
玩战争游戏你应该和容恬玩吧?找我当对手有什么意思?我根本就不是战争的料呀,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啊!
你懂不懂!?懂不懂!?
「鸣王不愿意吗?不愿意也不要紧,本王可以再找找别的喜欢的游戏,例如,平时和宠姬之间爱玩的游戏。」
「呃……不不不,战争游戏,我喜欢啊,很喜欢,真的!」凤鸣哪里还敢反对,赶紧点头不迭,装出一脸喜不自禁,兴致勃勃。
「那我们就开始了,好吗?」
「好……」……你个大头鬼!
若言似乎打算做什么,身子刚动了一下,忽然又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对凤鸣露出微笑,「对了,为了让游戏更有趣一点,应该下一点彩头。有奖励,对赢家来说才算公平,鸣王说对不对?」
凤鸣在肚子里大骂,对个屁啊!
玩这个我输定的,哪有公平可言?
虽然心知肚明正被若言牵着鼻子走,但现在他处于绝对劣势,根本不可能和若言翻脸,只能苦笑着耸肩,「我表示反对任何奖励的的话,离王会听我的意见吗?」
若言毫不考虑地痛快回答,「当然不会,本王玩什么都要有适当的奖励,不然何来玩下去的耐xing。」
这里面的威胁显而易见。
当若言没有了耐xing,倒霉的只能是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的凤鸣。
凤鸣无法,只好问,「什么才叫做适当的奖励呢?」
若言答道,「输了的人,必须做一件让胜者高兴的事。」
瞧他那好整以暇的样,分明是有备而来。
凤鸣不禁在肚子里大骂,无奈现在不是讲条件的时候,从现实的方面考虑,稳住若言这条大灰láng的qíng绪才是他的首要任务。
唉,希望这一次拖字诀可以继续奏效。
千万要在游戏结束前醒来。
「嗯……这个游戏,到底怎么玩的呢?很复杂的话,我可不会玩。」
「非常简单,鸣王这么聪明,必定一学就会。」
若言转身去到寝宫一角,很快又走回来,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凤鸣仔细一看,原来是笔墨和一卷写字用的上好白帛,心忖,难道还要写游戏规则?
若言回到这里,撩起下摆,堂而皇之地挨着凤鸣坐下,qiáng壮的臂膀隔着衣料骤然和凤鸣相触。
凤鸣顿时觉得一股寒气沿着两人相触的地方爬过来,斜着眼瞅他一下,却发现若言一脸泰然自若,把拿来的东西放在案几上,铺开白帛,在砚上注了水,把墨碇递给凤鸣。
「嗯?」凤鸣一愣。
若言微微一笑,「辛苦鸣王了。」
抓起凤鸣的手,把墨碇往掌心轻轻一放,自己则执起笔,气定神闲地等着。
凤鸣才知道,这是要他研墨呢。
研墨他倒是会的,不过目前为止,这世上享受他鸣王为其乖乖研墨这个待遇的只有容恬。
想到要在这独一无二的名单上添上另一个人,尤其是添上他最最不想接近的离王若言,心里就老大不服气。
唉,这心毒什么时候才能解啊?简直就是活地狱。
还要每天都来上这么一次!
不过……要是往乐观的方面看,起码他掌握了一点点主动,可以把研墨的时间拖长一点。
凤鸣拿着墨碇,忍气吞声地在砚台上开始动作,尽量放慢动作,不时还装作笨手笨脚的样子,把砚台中的水撒出来。
他这点小算盘,不可能逃过若言的法眼。
若言却出奇地有耐xing。
一边不动声色地旁观,一边欣赏凤鸣在自己面前笨拙又可爱地捣蛋。
那一年抓住凤鸣,这小家伙也是诡计百出,整天装神弄鬼,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如果是别人使用,只会惹人憎恶,唯独在凤鸣身上,却令人油然生出一股想纵容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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