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chūn抬头看他,见他神qíng抑郁,她心里也不好过,素来习惯了跟阿秀朝夕不离,忽然要分开不知几多日,幼chūn心里的不舍比阿秀更甚,偏偏只能做出选择而已,便勉qiáng说道:“幸而大人会回来的。”就也叹了口气。
阿秀见她如此,又爱又无奈,伸手握了她下巴,低头又亲过来。幼chūn躲了躲,终究躲不开,阿秀肆意亲吻一阵,渐渐地觉得胸口血气翻腾,便急忙停了手,苦笑说道:“chūn儿……舍得离开我么?……别的不说,我只听你这句话,要同我分开一段日子,心里便好生难过了。”
幼chūn脸上发红,低着头说道:“我也不舍的离开大人。”
阿秀说道:“这话是言不由衷的。不然的话,为何我一说要回京,你就即刻说不跟着我?”
幼chūn说道:“此事同大人无关……”
阿秀打量着她,说道:“虽然无关,却会叫chūn儿不同我一处,叫我怎么能忍?不如……不如我去告知那钦差,我不回京了也罢。”
幼chūn听了这个,先是一喜,后来却大惊,急忙说道:“不可不可。”
阿秀说道:“怎么不可?”
幼chūn皱眉说道:“钦差传的是皇命,大人若是不从,就是抗命,抗旨之罪,非同等闲。大人不能抗旨。”
阿秀心头越发惊疑,说道:“抗旨?”
幼chūn握着阿秀的手,说道:“大人……大人不要同钦差说……只回京里去好了,我……我虽不能随行,却还能呆在此处等候大人回来。”
阿秀听到这刻,索xing说道:“那……倘若我不能回来呢?”
幼chūn一惊,顿时问道:“不能回来?”
阿秀说道:“我虽然不知圣意如何,但倘若圣上叫我留在京内,不能回来,chūn儿又当如何?”
幼chūn听了这话,心顿时便冷了几分,匆忙将阿秀的手放了,犹豫片刻,便重新退回chuáng内。阿秀见状,心头微微一凉,说道:“若真个儿如此,我岂非永不能同chūn儿相见了么?”
幼chūn听他说出这句,于qíng于理,不能反驳。便一时作声不得,只是靠在chuáng内,抱着膝盖静静出神。
阿秀望着她,沉默片刻,便说道:“故而我说……不如我就抗命罢了,我无论如何是不能同chūn儿分开的,索xing就扛了天子旨意……虽然说是如此,下场不过也是丢官罢职,若是天子一怒,要我的命也是有的……但,许会瞧在唐家份儿上,留我一命……只要同chūn儿在一块儿……”
幼chūn听到此处顿时叫道:“怎可如此!不能抗命!”
阿秀说道:“为何不能,倘若要让我同chūn儿分开,又或者一世不能相见,我宁可去死!”
幼chūn听了这话,便略微动容,望着阿秀叫道:“大人……唉……”
阿秀叹了口气,望内靠了靠,仍将幼chūn拉回来,先在她唇上亲了一亲,才说道:“chūn儿虽舍得离开我,我却不舍的离开chūn儿。这天下虽大,却只一个chūn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怎能放开。”
幼chūn心中大为感动,阿秀将她抱了,虽然是故意来赚她,心头百转千回,说到此刻却是动了真心,只不过有一事却仍旧是夸大了,朝廷调他回京,自是好事,他一生所为,不过是将来万人之上那相位,也是唐家世代相承的位子,怎能轻易地说舍掉就舍掉了?若是其他的也就罢了,但另一方偏是幼chūn,如果真个让阿秀来选择,他还要权衡些时日,无法抉择双方孰轻孰重。
但阿秀因深爱幼chūn,自不能舍了她的。他又是个玩弄权术的xing子,见幼chūn反应这般,本能地便想要将她劝回来,最好是有个一举两得的方法,让幼chūn跟着自己,他也能顺利回京,秉承圣意。
果然幼chūn听了阿秀的话,很是感动,半晌无语。阿秀将幼chūn抱了,百般的温存,声儿也放得极动人,说道:“chūn儿放心,我自不会为难你的,片刻我便去告知那钦差,我不会回京的……”
幼chūn在柔qíng蜜意里头清醒过来,说道:“这怎么可以,若是得罪了皇帝……又如何是好?”
阿秀说道:“为了chūn儿,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幼chūn说道:“我不要大人为我如此。”阿秀说道:“却又有何法子,总之我是不要同chūn儿分离的。皇上就算是要责罚,也由得他去罢了。”
幼chūn忧心忡忡,只是摇头,阿秀将她抱在怀里,细腰玲珑,身子娇软,
阿秀的手指触及之处,格外诱人,所谓“暖玉温香”,并非杜撰,且幼chūn又生的绝色,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不动人,阿秀同她朝夕相处半年,早就爱煞了她,然而因有一项不能对人言的厉害关系,因此至多只是亲亲抱抱,却偏不能更动,此刻叹一声,说道:“只要chūn儿解我的心意就好了,其他的,便随缘去罢,是福是祸,任天由之。”先头还有些算计,说这话之时,却是实心实意的,只想道:“倘若她真个儿不从我……我、我也认了罢了,留下,倒也好……”闭了双眸,轻轻地亲吻幼chūn脸颊,手自幼chūn细细腰间抚摸片刻,便微微cha-入襟裳之间,偷袭到那娇软香嫩的肌肤,一时口gān舌燥,将幼chūn的唇噙了,便咬了她的舌,含在口中,百般咂弄,难舍难分。
幼chūn神智昏昏,全难抵抗阿秀所为,这半年之内阿秀偶而同她亲近,也是有的,只因幼chūn爱他,渐渐地习惯了,也不以为忤,阿秀亲吻片刻,将幼chūn放了,便又慢慢自她脸颊向下,吻过白嫩的颈间,一路往下,单手压在幼chūn胸前,感觉手下蓓蕾含苞待放,不由地心跳加速,哑声叫道:“chūn儿……”
幼chūn虽然经历过的些阿秀的轻怜密爱,但仍旧羞涩难言,闭了眼睛不敢看,微微将身子缩起似是躲避之态,心里却是羞怕jiāo加。这边阿秀摸摸索索,便想去解她的衣带,内心犹豫许久,天人jiāo战,终于停了,只是将手探进去,擭了那盈盈娇软,口舌gān渴,小心地在手指间玩弄,爱不释手。
幼chūn被他挑动,渐渐难耐,便低吟出声,说道:“大人……”隐隐带了求饶之意,阿秀哪里肯停,反而怦然心动,手上略微用力,幼chūn呻-吟便大了声,却又怕羞,死死忍了,睁开眼睛望着他,楚楚可怜模样,眼角已经带了水光,阿秀俯身便将她的唇吻了,手上揉了一番,总不舍得离去,销-魂之间,呢喃说道:“纵然是叫我死了……又何妨,只chūn儿在我身边,一切便值。”
104定终身一言难尽
最难消受美人恩,对阿秀来说,则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恍恍惚惚里,渐忘了分寸,幼chūn越躲,他则越近,不知不觉之中,身子已经覆在幼chūn身上,双眸微闭,模模糊糊似看非看,温润如玉的脸上汗意乍现,唇自幼chūn的脸颊上流连向下,颤巍巍地在唇上摩挲片刻,便又往下而去。
幼chūn身小力弱,那抵得住他。且幼chūn对阿秀是个百依百顺的,又听了阿秀甜言蜜语,心里欢喜起初也未想着如何,只见阿秀越来越异于常态,身子也略用力压着自己,她才有些悄悄怕了,伸手推了阿秀两把,反被他分出手来,将她双手压了在被子上,十指jiāo握,缠绵悱恻,不肯放开。
幼chūn仰头,深吸一口气惶恐望着帐顶,只觉得阿秀的唇在自己颈间亲了亲,这还不算,隐隐地有些湿润,竟是他在舔着一般……
幼chūn又是痒痒又是害怕,忍不住闷哼了声儿,双腿偷偷地想挣动出来,却被阿秀轻易压住,分毫动弹不得。
阿秀在幼chūn颈间舔-弄两下,顺势往下,嗅着她身上淡淡馨香,舌尖掠过那娇嫩肌肤,几乎发狂,恨不得将人一口吞了。只忍耐着,舌尖动了动,合口吸吮之时便略大了力气。
幼chūn吃痛,便又哼了声,颤声求道:“大人……”阿秀意乱qíng迷之间,正想索xing一把将她衣裳扯开,听了这声便生生一停。
此刻幼chūn双腿挣扎了下,阿秀身不由己地,一腿跪起来在幼chūn身侧,略睁开眼望向幼chūn,迟疑片刻,问道:“怎地了?”
幼chūn不知所措,不安望着阿秀,说道:“大人……疼……疼。”
阿秀目光一转,却见幼chūn领口略微敞开,上头落着几个粉红色的印记,颈中央那个分外的红艳,倒好像是玉无瑕之上落了两三点桃花瓣,……自是自己做的好事了。
阿秀喉头动了几动,发了会儿怔,却见双手还握着幼chūn的手,又摆出这样个难以言说的礀态,心里头有几分醒悟,几番犹豫,终究叹了声,把心头那蠢动念头退却了。
此刻阿秀额头便更见了汗,却也缓缓地将幼chūn的手松了,离了幼chūn,向后一坐靠在chuáng侧。
幼chūn这才得空起身,急忙将被阿秀弄得凌乱的衣裳整理妥当,又有些不好意思,便不敢看阿秀,又见他不言语,便心里头忐忑,疑心是因自己呼痛而惹得他不快。
两人默默相对,谁也不曾开口。半晌,阿秀才说道:“chūn儿,还……还疼么?”
幼chūn暗暗松了口气,摸着颈间,摇了摇头。
阿秀看她娇容在前,叹了声,无法,便把目光转了开去,只望着别处,想了会儿,便说道:“其实……我回京,倒也有一宗好处的。”
幼chūn说道:“是何好处?”阿秀微微一笑,说道:“我若是回了京,便可娶chūn儿了。”幼chūn“啊”了一声,颇为惊讶。阿秀看她一眼,说道:“小呆子,怎地这幅模样,莫非你从未想到过要嫁我么?”
幼chūn神qíng果然是呆呆地,听阿秀这般说,便呐呐说道:“大人……大人先前从未、从未说过。”阿秀噗嗤笑了出声,忍不住便说道:“过来……”
幼chūn听话,便乖乖地到阿秀身边儿,阿秀伸开双腿,将她拢在怀中,低低在她耳畔说道:“我不说,难道你就不想想么?我只是念在chūn儿年小,怕同你说了会吓到你……再说,chūn儿同我相处这许久……做了这许多事qíng,此生不嫁给我,却又嫁给谁去?”
幼chūn红着脸不言语,心里头却甜甜的似喝了蜜水。阿秀低头,摸摸她的小脸儿,说道:“chūn儿脸好热。”幼chūn支吾两声。阿秀又说道:“你这小呆子,我虽不说,你却也要心里有数才是……我之所以如此待你,心里早便把你当做我的人了……莫非chūn儿心里只当我是那些登徒làng子,故意来赚你便宜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