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chūn急忙摇头,说道:“我从未这么想过……大人,大人是好人来的,嗯,我知道……”对幼chūn来说,心里头十万分信任阿秀,因此阿秀叫她做什么她也是不会抗拒的,虽然知道阿秀那般对待自己有些不妥当,她也从未想过将来如何,但内心深处也隐隐地知道阿秀是不会欺负自己……她的不肯想,一来是因xing子单纯,二来,未尝不是对阿秀的一种绝大的信任。
阿秀心里怎会想不到?对幼chūn越是百般怜惜疼爱。将她抱紧了,柔声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小一些,再过个一两年,我的事也成了,我便是要同你成亲的,chūn儿要记得。”
幼chūn含羞不语。阿秀说道:“我的年纪也大了,chūn儿知道,其他之人,如我这般年纪的,怕也是子女遍地了……我之所以如此,却是有一宗缘故的。起先我还颇不以为然,如今想想,真个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若非我头上那宗规矩挡着,或许我早就奉命同别个女子共结连理的,……chūn儿……”阿秀说着,便握了幼chūn的手,在嘴边轻轻亲吻,着实柔qíng无限。
幼chūn虽然听得似懂非懂,却也感激,说道:“大人……”
阿秀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说道:“私底下别叫我大人,叫我名儿便是。”幼chūn一怔,迟疑说道:“这怎么好?”阿秀说道:“叫大人未免生疏,我喜欢chūn儿叫我名字。”
幼chūn脸红红地,低头说道:“司空大人叫大人阿秀……嗯……秀之……难道我也要如此叫么?”嘴里这般说着,心中却甜蜜无限,说了这句,便转头把脸埋在阿秀胸口,说道:“叫起来怪怪的。”
阿秀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我姓唐,名字唤做锦似,字秀之……他们厮混熟络的,便称阿秀……chūn儿喜欢怎样叫我都成。”幼chūn听着阿秀心跳怦怦,她自己也是心里小鹿乱撞,想来想去,便挨个儿唤道:“阿秀……阿秀……”
阿秀听得神魂颠倒,口gān舌燥,只好苦忍,幼chūn便又叫道:“秀之……秀之……嗯,还是锦似好呢……锦似、锦似……阿秀……秀之……锦似,到底哪个好……”
幼chūn正含羞带喜试着叫阿秀名字,这边阿秀被她柔声细语地叫着,哪里按捺得住,幼chūn还未曾叫完,阿秀便俯□来,将怀中小人儿的下巴一抬,便将幼chūn的嘴吻住。
幼chūn被阿秀突然吻住,虽然有些措手不及,却也只好承受着。阿秀用力吮着幼chūn双唇,便又将她的小舌含住,百般咂弄不休,手上便在她娇软的身上轻轻揉捏。
幼chūn仍有些紧张,伸手握住阿秀的手臂,qíng不自禁地向着阿秀怀中躲了躲,她原先本是坐在阿秀两腿之间的,这样儿一动,却听得阿秀哼了声,将她腰极快按住了,幼chūn只觉得身子紧紧地阿秀怀中,身下更是好似碰到了什么,硌着自己很是古怪,而耳畔阿秀的喘息声越发大起来,幼chūn只好一动不动,任凭他去。
阿秀一时放纵,用力揉捏她的身子,自己也颤颤地向前紧紧凑过来,正在难舍难分之时,忽地觉得心头大跳一声,而后一股霸道气劲自腹中升腾而起,阿秀一怔,顿时惊悚起来,双唇离开幼chūn,伸手一捂嘴唇,身子猛地抖了抖,便转开头去。
幼chūn只觉得阿秀忽然放开自己,身子猛地一抽,她便抬头去看,却见阿秀并没看着自己,反是侧着脸望向别处。
幼chūn问道:“大人?”阿秀不做声。幼chūn本是没想别处,见阿秀不言语,心头正觉得古怪,却听得阿秀说道:“chūn儿……呃……”只叫一声,便说不下去。
幼chūn心中隐隐觉得不妥,赶紧挣扎着爬起来,叫道:“大人,何事?”望着阿秀细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却见阿秀双唇紧闭,脸色煞白,嘴角却隐隐地沁出一丝血来,血色衬着冰雪般肤色,更是惊人。
幼chūn从未见过阿秀如此,顿时大惊失色,叫道:“大人,你怎么了?”阿秀心头刺痛难言,手足发麻,一时难以动弹。方才那股倒窜的真气冲上心头,倒好像是有人舀了巨大的木杵狠狠地捣了一下心脏般,疼得浑身发凉,只是阿秀怕吓到幼chūn,硬生生压制住才不曾当场一口血吐出来。
幼chūn慌张望着阿秀,叫了两声,阿秀只不言语。幼chūn不知阿秀正在极力调息,把那倒窜的真气压下去。见他不动不言,当下抑着惊骇,便要跳下chuáng出外叫大夫。
阿秀探手将她一把捉住拉了回来。幼chūn吃惊回看,却听阿秀极慢开口说道:“别去。”
幼chūn虽然极为担忧害怕,却是最怕阿秀的话,当下只咬着牙忍着,眼睁睁看着阿秀,却见他面上一阵痛苦神色,缓缓地合了眼睛。
如此过了将近一刻钟左右,幼chūn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处,眼中泪不曾停过,却只是死死忍着不敢哭出声来,生怕扰到阿秀。
阿秀睁眼之时,就看到幼chūn双眼瞪得大大的望着自己,哭的满脸泪痕,嘴唇紧紧抿着……阿秀yù笑一笑安慰幼chūn,这一动瞬间,嘴里那口血却又渗出来,顺着下巴滴滴答答落下来。
幼chūn见状魂飞魄散,几乎要昏厥过去,小脸亦是雪白。匆忙间阿秀急忙抬袖子擦去那血,又说道:“chūn儿别怕!”幼chūn哪里会不怕,整个人如被惊雷震坏了的孩子,痴痴呆呆望着阿秀。阿秀掏了帕子,细细把嘴角的血擦gān净了,才抱住幼chūn,见她这副模样,便急忙说道:“chūn儿……我已无事了。”
幼chūn怔怔地只望着阿秀,阿秀连叫几声幼chūn也不答应,阿秀心头一阵慌乱,急忙摇了摇幼chūn肩膀,唤道:“chūn儿,chūn儿!休要吓唬我!快应我一声!chūn儿!”叫到最后,那声也变了。
幼chūn被阿秀一阵摇晃,大声呼喝几声,才缓缓醒转过来,眼睛眨了几眨,大颗泪便滚落出来,说道:“大人,你怎地了……好端端地怎么吐血了?”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阿秀,哇地一声哭出来。
阿秀也觉心酸,急忙将她回抱住了,说道:“这不过是小毛病而已,是我一不小心……才如此的,chūn儿别怕,绝不会有下次。”幼chūn哭道:“大人骗我,先前也未曾同我说有什么小毛病的。”阿秀说道:“不是有心骗chūn儿,是怕chūn儿担心。”幼chūn泪流不停,说道:“可如今我更为担心了,方才吓坏我了,我怕大人就这样、就这样……”便说不下去,一瞬间悲从中来,抱着阿秀胳膊,泪落如雨。
阿秀百般抚慰,才劝的幼chūn止了泪。幼chūn就追问道:“大人你可看过大夫么?”阿秀本是要说两句谎话瞒的她放心,然而却也知道幼chūn天xing聪明,怕着谎话圆不过来,反倒惹得她越发担心或不快,便说道:“chūn儿,你听话,这真个没事……嗯,是我……是我所练的武功,因不到火候,所以偶然不妥时候,便会发作些……”
幼chūn含泪问道:“怎会如此?是什么武功如此凶险?大人先前、先前也这样儿么?可是我并未看到大人有如此呀……”幼chūn同阿秀相处也近两年,这的确是初次见阿秀如此。
阿秀心中苦笑:先前他丝毫不近女色,不动**。自然毫无后顾之忧,哪里想到遇会到幼chūn这命中克星……
然而这个缘故却是打死也不能同幼chūn说的。
阿秀笑笑,便说道:“chūn儿放心,这种武功不怕的,快的话,是两三年一发作,若是慢的话,则是四五年……故而你跟着我这么长,这还是头一次。”
幼chūn听到此处,才略微松了口气,擦擦泪说道:“大人,究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你不要练这武功了罢?”阿秀摇头,说道:“chūn儿……这事一言难尽……不过若是此番回了京,顺利的话,……我会将这功夫练成,此后便不会有碍了。”
幼chūn瞪着他,问道:“此话当真?”
阿秀点头,他也是第一次明白唐家这功夫的霸道之处,先前同幼chūn两个相处,偶然动了yù念,不过是心头如针刺一般的小痛,他只当是警示而已,并未放在心上,这一次尝了大苦头,才悚然而惊,知道果然并非等闲的……因此暗地里也想通了若gān事qíng。只不过望着幼chūn,想到以后解了功禁同她相处是何等自在快活,便不由地又面露笑容。
却见幼chūn皱着眉想来想去,好似在想什么重大之事。阿秀只当她还在担忧,正要再安抚一阵,却见幼chūn抬头望着自己,说道:“大人……我、我、我要跟大人一起回京!”
105、转回朝暗藏玄机
阿秀因祸得福,意外赚得幼chūn开口应承要同他一并回京,心头喜悦自是无法言说。过两日,九华州这边阿秀便先命个副将代领军务,涂州司空听闻消息,也特来相送阿秀,彼此见了,贺喜之外,却也好生伤感,只好约定将来或许回京了大家再聚。
阿秀安顿妥当,那边妙州景风也动了身,两方人马在九华会了面,客套两句,便结伴返京。
幼chūn只跟着阿秀,虽知道景风也在,心中欢喜,却也不敢就擅自去找景风。只在人少之时偷偷相望,却见景风面容如昔,……只是不见他望着自己如昔日般温柔相待,不免心头失落,幸而阿秀在旁,照顾的幼chūn无微不至,幼chūn便也无言。
这一行人马在路上走了半月,才遥遥地望见了京城。自向京城里来,幼chūn便惯常在马车上,阿秀起先在外头同景风说话,心头一阵血涌,便向景风说一声,拨转马头往回而去。
身后景风回头目送阿秀,唇边儿上似笑非笑地,淡淡看了一眼,便重回头来,相看那不远处初露峥嵘的锦绣城池,挺秀双眉一蹙,却又缓缓展开……头顶上,碧蓝如洗,晴空万里,好一副海阔天空正当时。
阿秀打马回去,纵身轻轻一跃上了马车,将帘子掀开,弯腰入内,定睛一看,却见幼chūn手上拉着chuáng毯子裹在身上,埋头在膝前,整个人似乎在不停地打着哆嗦。阿秀一惊,急忙过去,唤道:“chūn儿!”连唤几声,幼chūn才蓦地抬起头来,仿佛受惊了相似,向后猛地一躲。
阿秀见她双眸瞪大,空茫茫地望着自己,竟如同看个陌生人,心中不由一沉,急忙说道:“chūn儿……怎地了?莫不是又做了噩梦么?”便轻轻地坐在幼chūn身边儿,伸手将她抱了。
幼chūn此刻仔细看了阿秀一会儿,才松了口气,听阿秀问,便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我无事的……”阿秀低头看她,伸手将她脸颊边儿一缕发丝撩开,问道:“真个无事?方才……”幼chūn转开脸去,低低说道:“真个无事,大人不必为我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