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收了我的玉佩,就是我的人了,我不许你再接受别的男人的感qíng!」卓飞文霸道地说,原本温文尔雅的表qíngdàng然无存。
「谁听你胡说八道!。我才不是你的人呢,疯子!放手!」
「我绝不会放手的,就算你喜欢他我也不放,我要跟他决斗!」
「你要疯自己去疯,少把不相gān的人扯进来!」
「你还护着他!他是出了名的猎艳高手……」话还没说完,卓飞文的身子一个跟迹,斜斜软倒,小纪拍拍手,弹去指甲中的药粉,一脚踢开他就要扬长而去。
扑跌于地的卓飞文努力抬起酸软的手臂抓住小纪的衣角,凄声道…「篱儿,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为什么这样快就变了心?」
小纪全身大震,猛地回头瞪着卓飞文,半晌说不出话来。
「篱儿,篱儿,我们曾经那样相爱,你可曾还有一点点记得我?」
「不……不可能……」小纪吃惊地摇着头,「你不可能是……」
「我是!我就是丑丑,我是丑丑……」
小纪扑过去撕开他衣襟,在肩上验看了一下什么,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坐在地上动也不动,由着卓飞文将他搂进怀里。
「我一直在找你,找得好辛苦,几乎以为自己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纪发了一阵呆,突然一个巴掌打过去,「你明明早就认出我,却故意不说,戏弄我很好玩吗?」
卓飞文躲也不敢躲,只是急切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因为当年你不告而别,什么消息也没留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依然还爱我,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就是丑丑……」
「你笨!我当年才不是不告而别呢,我是出谷采药时被仇家袭击受了重伤,幸好被席家老太爷捡回去,养了半年伤,刚可以下chuáng就去找你,但你却踪影全无,让我根本无从找起……」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该乖乖地待在谷里等你回来,不应该一着急就跑出去。」
小纪又是拳打脚踢,卓飞文却一味地软语哀求,两人纠缠一阵,直到我已掉完一年份的jī皮疙瘩,小纪才弹弹手指解了卓飞文身上的药xing,两人一起站起来。
「你刚才说……喜欢席愿……」卓飞文耿耿于怀地追间。
「我才不喜欢他呢。那人xing子bào,小气,风流好色,总是打烂东西,我又不自nüè,gān嘛要喜欢他?」
这才真是qíng人上了chuáng,媒人丢过墙,小愿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掌将花架打塌了半边,把一对柔qíng蜜意旁若无人的qíng侣罩在藤藤蔓蔓中间。
卓飞文扯开缠成一团的植物拖着小纪爬起来,气呼呼地瞪了席愿一眼,正要发怒,突然脸色一凝,失声道:「我刚才居然忘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
小纪用脚尖踢踢他,冷冷道:「席愿是死了,这个人不是席愿。」
「他明明就是……」
「我说不是!你想怎样?」
「你说不是就不是。,…」
我忍不住偷偷地笑,想我大师兄为人严谨,总是一板一眼的,怎么教出个徒弟这么没原则。席愿揽着我肩头,没好气地道:「你们要ròu麻走远一点。」
「咦,你的qíng人不是翠弦楼的晴丝姑娘吗?这个人是谁?你到底脚踏几支船啊?」
小纪又是一脚踢过:「你少胡说,这个是席太爷,你昨天在歌棚里跟他一起坐了一整天,怎么一不带帽纱就不认得了?」
卓飞文的眼珠顿时掉下两颗,满地乱滚。
小纪理也不理他,伸手抓过我的手腕切了切,皱眉道:「昨晚有不舒服吗?」
「有……」
席显大叫一声:「你昨晚不舒服?为什么不叫我?……」
「我叫了小炎……」
「喔。现在好点儿没有?」
「已经好了。」
小纪凶巴巴道:「好没好岂是你说了算?应该是我才能说的!」
「那你快说啊」。」席愿急道。
「已经好了……」
「…你说的还不是一样…」
「不过寒气仍没有散,你要小心别让他复发……」
「知道了……」我最怕他跟席炎来上一句「禁甜食」之类的医嘱,所以乖得像小绵羊,呃不,按照我的岁数,应该是中年绵羊。
小纪一转身,咚咚地走了,卓飞文匆匆向我们打了个招呼,紧紧跟在后面。
「我说小愿,你不去追齐齐不要紧吗?」我问二儿子。
「追齐齐?他不是还在睡吗?」
「才没有睡呢,他刚刚和卓飞文在一起的。」
「他们俩个在一起gān什么」二席愿竖起眉毛。
「小愿…:你该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那是什么问题?」
「他们站在一起说明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啊,只不过卓飞文冲过来,齐齐冲出去了。」
席愿脸色有点难看,但嘴巴还是硬的:「我和小纪又没什么,gān嘛要追他?」
「你和小纪要是有什么,那就更不用追啦。」
「而且他装失忆骗我的帐还没算呢。」
「行,那你慢慢算吧,我去看看你大哥。」我呵呵一声,也准备甩手就走。
「爹……」
「嗯?」
「虽然我觉得是没必要去追齐齐的……」
「那就不追啊。」
「但如果你一定要命令我去追的话,我好象也只有听从了,毕竟你是我爹嘛,我又一直那么孝顺……」
我上上下下看他一眼,这会儿他倒想起来我是他爹,想孝顺我了,怎么我偷蜜枣被他捉住时这孩子就没想起来这么孝顺过?
「爹,您刚才是有叫过我去追的吧?」
「对,我叫过。」
「那我追去了?」
「去吧。」
席愿转身就跑,福伯突然冒了出来叫住他:「二爷回来。」
他百般不乐意地停住,「又怎么啦?」
福伯跑到我前面站定,指着席愿痛心疾首地道:「太爷,你看看二爷的模样,你就让他这样子出去?」小纪一转身,咚咚咚地走了,卓飞文匆匆向我巾打了个招呼,紧紧跟在后面。
我仔细看了两眼,我家儿子英俊帅气,仍是一副大小通杀的漂亮模样,没什么不对,顶多……
「你觉得他的靴子跟衣服颜色不大配吗?其实今年最流行对比色,西绣坊的张大娘说「不是这个!」
「或者是腰带的问题?虽然最近不太时兴扎绣花腰带了,但我家小愿腰身那么棒,就是绑糙绳也好看的。」
「也不是这个!」
「那是因为领口的样式?发型?没搽防晒的脂膏?戒指戴错了指头?」
「都不是!」
「爹,福伯,你们慢慢讨论我的形象问题吧,我真的要走了。」
「不行!」福伯拖住席愿,对我道,「太爷,难道你忘了他是谁?」
「没忘,我二儿子啊,大名席愿,小名狗剩子……」
「…爹……」
「外号呢?」福伯循循善诱
「火爆làng子,神勇小霸王,多qíng神剑,阿姨杀手,玉面郎君,扬州第一jian商……」
「…爹|……」
「还有呢,最近新取的一个?」
「齐妈……」
「现在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向席愿招招手,「小愿,跟我到房里来,你得化装成齐妈的样子才准出去。」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席愿跺了跺脚,「我披上斗篷,再戴上爹的纱帽就行了。」
「行吗,福伯?」
「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席愿摆明了仗着户主不在没人管得了他,不耐烦地挥一挥手,「我保证没事,你们放心吧」。」
「小愿,你别任xing……」
「爹,你有资格说我吗,你快回房歇着,我走了!」
「小愿……」
席愿把我按坐在石凳上,转身就走,福伯yīn森森道:「二爷,你看这是什么?」
我家二儿子不是傻瓜上立即死命地闭上眼睛不看,摸索着向院门走去。
「咦,齐齐你回来了,不生气了吗?……」我惊喜地叫道。
席愿一听就睁开了眼睛,结果齐齐当然不在,福伯挡在前面,将一块木牌直伸到他眼前,牌上是我家户主手写的四个大字:「如我亲临。」
福伯威风凛凛道:「大爷的话你也敢不听?」
席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我在一旁笑得嘴都裂了,想以前我不听话时福伯老拿这块牌子管我,没想到居然也有用来管席愿的一天,真是大快人心啊!
拖着百般不愿意的二儿子回房,以最快速度打造出一个齐妈放掉,我心qíng大好,戴上帽纱,准备在福伯的陪同下到前厅去看席炎在做什么。
第26章
过了月亮门,刚转了个弯,吃惊地看见小儿子像被追急了的兔子一样逃奔过来,一头栽进我的怀里。
「怎么啦?别怕,有爹在呢,谁敢碰你!」我紧紧搂住。
小纪追过来,根本没把我这个保护者放在眼里,劈手从我怀里揪出席天,恶狠狠道:「你跑什么?这碗药是我千辛万苦研究出来的,放了不下百味的珍贵药材,对人体只有好处没坏处的,白送给你吃,你竟敢不吃?」
「不吃不吃……」席天的头摇的像拨làng鼓,以我此生见过他所表现出的最大勇气对抗着小纪的恶霸,「我就是不吃!」
「你再说一遍!」小纪bào跳如雷。
「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小天勇敢地连说了十遍。(再数数,呃,不对,是九遍……)
「给我灌!」小纪命令捧着药碗站在他后面的卓飞文。
卓飞文苦笑道:「人家不愿意吃,你就算了…」
「篱儿,你看这孩子被bī得多可怜啊,我帮他喝这碗药算了……」
「你现在已经高得像个拴马桩子了,还想再长?进门总弯腰不怕累啊?」
我挑了挑眉,这才明白,原来小纪在灌那个「增高乐」的药,忙道:「我还不够高,我帮小天喝!」
小纪白了我一眼,「席太爷,你老骨头老筋的,再吃也没办法比席炎更高了,给你喝没成就感,我就要这只矮冬瓜喝!」
「我已经不是矮冬瓜了,我比同岁数的男孩子高多了!」席天愤怒地为自己辩护。
「那还不是我增高乐的功劳!你快乖乖给我喝了!」
「不要!」
小纪双眉一竖,正要发作,福伯上前摆摆手安抚住他,用慈祥的表qíng和温和的口气问小天:「三爷,你吃第一剂时不是很乖的嘛,为什么不要吃了呢?」
席天扁扁嘴:「你们都说我笨,我也确实有点笨,不过我绝不会让人利用我来害京淮哥的!」
大家都是一呆,小纪道:「你怎么知道的?呃,不…:我是说你怎么会认为有人要利用你害楼京淮?」
「那天晚上爹爹说的啊,他比了比我个子后说『如果再这样长下去楼京淮就危险了』,我再笨也听得懂这句话的,我不要京淮哥有危险,所以我不要再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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