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戌喜上眉梢,眼角笑出两道褶子,嘿然道:“你这小子,有眼光。算了算了,我正好也忙不过来,你若是实在无处可去,先跟我住两天,帮我打打下手吧。”于是他抱起师麟走回了糙庐。
师麟实则并不笨,只是有些发怯,因此才显得木讷了。林戌让他帮忙看炉生活,他不一会儿就学会了。并且他十分勤劳,盯着炉子的火一看就是几个时辰,也不会叫苦叫累,倒让林戌十分喜欢。
然而师麟毕竟是个孩子,到夜深之时,他也累得撑不住了,咬着嘴唇qiáng打jīng神继续看火,险些将嘴唇都咬破了。
林戌忙完手里的事,将师麟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又给他换了一身gān净的衣裳。他这才发现其实师麟的五官挺不赖,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刚毅,眼睛黑而深邃,实则是个耐看的孩子。林戌心里对他有了几分喜欢,又见他为了不睡着几乎将嘴唇都咬破了,便将他抱到自己怀中,道:“这火明日早上再看也不成问题。睡吧,休息几个时辰。这糙庐邋遢,没有歇身的地方,你就睡在我怀里,明早我会叫醒你的。”
师麟再撑不住,靠在林戌怀中沉沉睡去。他自幼失去了父母,记忆中从没有什么人这样亲热地抱过他。那个怀抱温暖极了。
往后几日,林戌便教着师麟去山上采摘糙药、炼丹制药,帮他一起为村中人治疗瘟疫。空闲的时候,林戌帮着师麟打理了一头乱发。因经年不梳,师麟的头发枯huáng毛糙的像是一头杂糙,林戌用了不少糙药才替他把一头头发重新恢复了油黑发亮。然而不知为什么,师麟脑袋上总有一小撮毛微微翘着,不管怎么梳都压不下去,沾了水梳理,能梳平一时,待头发gān了,那该死的毛又翘了起来。林戌一看到那撮竖立的毛就什么心思都没了,打不起jīng神炼丹,只想把那该死的头发压下去。为了他能集中jīng神,他索xing将师麟的一头黑发全给剃了,师麟变成了一个小和尚,圆溜溜的脑袋,摸着还挺舒服的。
每天晚上师麟都会躺在林戌怀中入睡。那个怀抱,让他开始依恋。
林戌在村中停留了月余,终于将村里的瘟疫控制住了。他教会村中人如何寻找水源,如何以糙药缓解饥饿,便准备离开,继续去云游四方了。然而这时候,林戌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一条小尾巴,已经甩不开了。
这就像一种雏鸟认母的qíng结,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师麟,每天教他写字、炼药,每天抱着他入睡。他喜欢林戌,他想跟在林戌身旁。
林戌本想将师麟送到修真门派去修炼,可师麟却只抓着他的衣角不放。他驾云离开,师麟这小傻子竟然追着云朵跑。他到底心软了,收下了师麟留在自己身边,让他每日给自己做些清扫铺chuáng炼丹和整理书籍的杂事。
师麟能留在林戌身边,已是十分欢喜。他原就是个老实孩子,每日认认真真勤勤勉勉地伺候林戌,倒叫林戌越来越喜欢他,也就不想着把他丢开了。
过了几年,师麟渐渐长大了。他骨骼长开,再不是当年黑黑瘦瘦小小的孩子,竟蜕变成一个英俊的青年,倒比林戌师门中那些白白嫩嫩的小弟子们更叫人喜欢。
而随着年纪的增长,师麟头顶上那搓反毛也越来越昂扬,原本只是微微翘着,后来是傲然挺立,还会随风摇摆。林戌想尽了一些办法都没能将那搓反毛压下去,再则师麟年纪大了,毕竟是道门子弟,总是剃个光头也实在不像样。因此林戌只得命师麟每日出现在他面前时都必须束冠,若不然,只要师麟一出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师麟身上,再做不了其他事了。
林戌修炼的同时,也会教师麟一些道法。
师麟的资质不算高,可他十分勤勉踏实,只要林戌命他修炼,他能禅定几天几夜,林戌不叫停他便一动也不动。林戌原本只是随意教着,见他如此,便渐渐认真起来,逐渐教他一些更深入的道法。
这日,师麟炼完丹,正要去打坐,突然闻得林戌教他,便走进屋内。
林戌手中拿着一本秘籍,道:“我近日新得了一本秘籍,上面的道法十分玄妙。”
师麟以为林戌又要传授他新的道法,连忙正襟危坐。
林戌咳了一声,道:“其实类似的道法从前我也听闻过,也见识过,不过从来没有像这本秘籍上记载的那么玄妙的。此法于受伤之人可以治伤养气,于无伤之人可以提高修为,而且jīng进十分迅速。”
林戌顿了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但是这套道法需要两个人一起修炼。我想来想去,这么jīng妙的道法,若是让旁人得去了,便宜了旁人。我身边又没有其他可信之人,只有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修炼?”
师麟诚惶诚恐:“自然愿意。”
林戌慢慢放下秘籍,呵呵笑了两声,道:“这套秘法,其实是一套双修之法,双修,你有没有听过?”
师麟茫然地摇头。
林戌又笑了笑,道:“你若当真愿意,我可以教你。不过你是第一次修炼这种道法,要格外小心,不然,没有收获也就罢了,或许还会损耗些微jīng气。”
师麟忙道:“我愿意。”
林戌一脸正经,道:“那……你先把衣服裤子脱了吧。”
第105章师麟番外(二)
林戌一脸正经,道:“那……你先把衣服裤子脱了吧。”
师麟呆了一下,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
两人相处也有几十年了,小时候林戌曾帮师麟洗过澡,后来林戌则是让师麟服侍他洗澡,林戌向来大大方方,从不觉得luǒ呈相对有何不妥,倒是师麟成年后明白羞耻就不曾在林戌面前赤luǒ了。
林戌见师麟不动,奇道:“你怎还不脱衣?你不愿意与我一起修炼吗?”
师麟从不敢未被林戌说的话,只好将衣服脱了,拘谨地站在一旁。
林戌睨了睨他的身子,笑道:“不错,身子已长开了,在我印象中,你还是当年那个黑黑小小的孩子呢。”又道:“你是第一回,难免有些紧张。这样吧,你去打一桶水热水来,我们在水中修炼,听说那样更为舒服。”
于是师麟披上衣服出去打水。师麟一出门,林戌就咬牙切齿道:“臭小子,怎么长的,竟然比老子还健壮了?!”
不一会儿,师麟就弄了一大桶热水来,林戌在里面洒满了玫瑰花瓣,率先跳入其中,道:“进来吧。”
师麟不敢违抗,只好钻入桶内。
自师麟长大后,林戌就不曾抱着他睡觉了。许多年来,这还是师麟头一回与林戌这样接近,两人面对面胸贴胸,师麟全身紧绷,连呼吸都忘了。
林戌将师麟的身子扳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指点道:“照我说的运走真气。”
师麟照着林戌的指示运气,不一会儿,便全身放松下来。不过他才刚刚放松没多久,便觉身后有一异物探入体内,顿时又紧张起来。
林戌忙道:“别分心,继续运气。”
师麟向来是最静得下心的,平日在山上修炼,狂风骤雨打在他身上他都没丁点知觉,可偏偏此刻也不知怎么了。林戌温热的胸膛贴在他背上,滚烫的呼吸灼着他耳后的肌肤,他竟无法集中心思。
不一会儿,那异物退了出去,换了一个更粗的异物捅入他体内。林戌道:“这便开始了……喂喂喂,你夹我做什么,放松,放松!运气!”
师麟已大概知晓究竟是什么入了自己体内。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跟了林戌,并不通人事,却本能地觉得羞耻,一口真气怎么也转不动了,全身的注意力都在身后,费了老大功夫才使身下肌ròu不那么用力。
林戌道:“照我说的做,气沉丹田,吐纳,令无结滞……”
师麟的身体随着林戌的律动而摆动着,头上松松梳着的冠竟落了下去,滚到远处。
林戌本一心运功,而感觉到师麟体内真气堵塞,不解地睁开眼,只见一撮反毛正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摆,顿时如遭雷劈般,什么口诀都忘了。
林戌咒骂道:“该死!”便伸出手去按压师麟头顶的反毛。
他这一动作,身体与师麟靠的更近了,师麟感觉体内异物近的更深,忍不住向前躲闪,林戌忙向前bī近,两人就在这躲躲闪闪中动作着,师麟体内的异物因此而前前后后,却始终没有彻底退出。
泄了一口真气,师麟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两人身下|jiāo合处,林戌一下一下压着师麟头上的毛,身体便一耸一动,随着师麟的偶尔躲闪,那物更是九浅一深地进出。师麟只觉那里又麻又痒,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随着脊椎雷电般窜上,令他的反毛一下竖的笔直。林戌气得鼻子都歪了,更加大力碾压,自己也忘了运功。
师麟突然沉沉呻吟了一声,全身过电般颤抖起来,一股白浊的液体从阳端喷泄而出。
林戌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水中渐渐弥散开的白液,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儿,林戌从师麟体内退了出去,gān笑两声,道:“也没什么,虽然làng费了一些阳元,但这毕竟是你第一次,难以维系真气也是常理中的事,也怪我指点不利。下次再继续吧。”
师麟趴在桶沿边,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全身滚烫发热,脸上更是要滴出血来。兴许这就是传说中双修的快乐吧,竟是如此快乐,飞升的感觉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后来林戌又找师麟双修过几次,可师麟一见林戌靠近,脑海中便浮现起第一回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怎么也无法静下心运气,使他每每到后来都守不住阳关,忍不住要丢jīng。结果双修几回,他一点进益也无,反倒丢了不少jīng元。
林戌气他木头木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渐渐地,也就不再找他双修了。
又过了几年,有一回林戌下山了几天,竟然带回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便是怀胤了。
林戌在山下遇见怀胤,与怀胤相谈甚欢,竟动了收徒弟的心思,将怀胤带上山来。师麟跟着林戌这些年,林戌虽教了他不少道法,却并没动过收徒弟的心思。如今有了怀胤,林戌便让师麟和怀胤一起行了拜师礼,师麟是大弟子,怀胤是二弟子,师麟这才开始改口管林戌叫师父了。
原先只有师麟和林戌相处的几十年里,林戌虽不曾与师麟太过亲密,但师麟自小便是那般长大,林戌已是他最亲近的人。能每日相处,不用颠沛流离,于师麟而言已是莫大的幸福。他本以为林戌也是这样的人,没想到怀胤入门后,他才发现他错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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