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宴气得肝疼,怒极反笑,也不推门进去,调头就走。
如此连跑了四五家倌馆,都是一样的qíng境,崔少宴大笑:哈哈!看你能坚持的久还是老子坚持的久!一天十几个,看老子不玩到你肾亏!!
然而到了第九回,崔少宴终于忍不住破门而入的时候,只见江猷大人气定神闲地握着一根玉势捣鼓着小倌的后庭,前边全身赤luǒ跪着的小倌已是通身粉红,媚眼迷离:“啊~~啊~~啊!!!”
崔少宴昏厥,自甘认输,颠三倒四地爬回客栈去了。
两日后,江猷又在世新楼摆宴,邀李霁、顾东旭、崔少宴三人前往。
顾东旭替李霁扎完了针,又喂了他一副提神的药,扶着这体力透支的病人上了轿。
这一次江猷着了件随意低调的衣服,只说是以私人名义与几人jiāo往联络感qíng,且并未带什么随从。
然到了桌上,李霁却是率先煞起风景来:“侯爷可知本官近日都查到了些什么?”
江猷微微眯眼:“噢?查到什么?”
李霁道:“如果本官说,和侯爷有关呢?”
江猷哂笑:“不可能!”
“看来侯爷倒是很清楚……”李霁嘴角一挑:“本官奉皇命来查案,忠远侯若是从中阻挠……”
江猷的脸色沉了:“笑话!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李霁耸肩:“没什么,清者自清。忠远侯莫动肝火,吃菜吃菜。”
桌面上的气氛一时又僵了,崔少宴埋头苦吃,连啜了好几杯酒。顾东旭隐约觉得李霁在挑衅,底下不动声色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蹙眉: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是在别人的地头上,这只花山jī究竟想gān什么?
江猷yīn着脸沉默了一会,突然道:“云州的百姓也是本侯的子民。无论如何本侯也不会刻意放别国进来侵扰我子民!”
说罢微微一笑,向众人举杯:“来来来,今日痛快地饮一场,莫谈公事!”
三人杯酒下肚,身体都渐渐燥热起来。
饶是顾东旭这般不会饮酒的,也给足面子喝了三杯。
李霁松了松衣襟:“这云州的天气实在是热……”
崔少宴饮酒最多,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水来,衣襟大敞,只差没将两肩露出来。
江猷的笑容愈来愈甚,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愈发迷离的三人:“噢?这便醉了么?”
顾东旭率先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酒桌上。
李霁后知后觉察觉出端倪来,心中一悬,急急道:“你!你在酒中加了什么?!”他懊恼不已,自己不该一时为了私yù将顾东旭与崔少宴牵扯进来!
崔少宴已是一副痴相,捧着酒杯傻笑,头渐渐滑落到桌面上不动了。
江猷耸肩:“什么?李大人自己酒量不够,可不要又来污蔑本侯呐。”
李霁头昏脑胀,硬支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然眼前已是朦朦胧胧,瞧不真切了。
江猷站起身,走到崔少宴身旁,伸手摸了摸他油黑发亮的长发,对着李霁浅笑道:“不如本侯也送李大人一件礼物?”
李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左右摇摆了一阵,终是倒下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噢~~在世博会的烟花声(漫天老人头哇~~)中码完一章。从今天正式开始用小皮鞭抽打着自己进入日更中~~
第五十一章
崔少宴醒来,朦朦胧胧瞧见身旁坐了一人,赤luǒ的胸口被人以粗糙的指腹刮搔,每一下都引起一阵颤栗。
他的身体燥热异常,略一想便知自己是中了chūn药,一个激灵睁开眼来,头一件事便是低头检查身上的衣物——衣衫被人拉开,露出赤luǒ的胸膛,所幸亵裤还穿在身上,未遭毒手。
崔少宴猛地蹦起来,却是一屁股跌落在地——他浑身无力,略一动弹就是一阵麻痒。
江猷居高临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醒了?”
崔少宴咬牙切齿:“你居然敢对老子用qiáng!”
江猷耸肩:“本侯尚且还什么也没gān呢……”
崔少宴二话不说,翻身爬起来就走。
江猷也不留,慢悠悠站起身,跟着他向外走。
崔少宴每走一步,体内的火就烧的越旺。他走至屋外,双腿已有些发软打颤,却听江猷的脚步声不急不慢地跟在身后,气得只想挠墙。
他猛然转过头,双目盈满了血丝:“你爷爷的!!你到底想gān什么?!”
江猷嘴角一挑,好整以暇地抱胸看着他:“本侯只是不喜用qiáng罢了。若是两厢qíng愿……”
崔少宴气得只想上去捅他几刀:真是人行千里,必有一摔!莫非这就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一物降一物?
他之所以不喜欢江猷,无非是觉得在江猷身上讨不到便宜罢了。崔少宴虽是风月债数百,却从未做过居下的,也断断不愿开这先例。故纵是一腔yù火难泻,他看了看江猷jīng壮魁梧的身材,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外走。
奶奶的,赶快回去找武冰!
江猷突然三两步上到他跟前,两指在他腰眼上掐了一把,崔少宴闷哼一声,表qíng瞬时有些扭曲。
江猷依旧一言不发,却是笑得万分欠揍。
崔少宴一口热血涌至喉咙,恨不得喷面前人一头一脸方能解恨。
他咬牙跺了跺脚,心一横:豁出去了!这人气力再大,调qíng之事讲究的也是一个技巧,却非蛮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便是武冰武功再高,也不是让自己制住了!
想通了这一层,崔少宴猛地扑上去,一手搭在江猷腰间敏感处,唇舌已迫不及待地撬开他的齿关攻进去,一路无阻。
江猷措不及防,果然暂且落了下风。然回过神来,立即就势反扑,两手不安分地在崔少宴身上点火。
崔少宴原就冲了chūn药,矮人一截,不免迅速意乱qíng迷,沦陷在江猷的攻势之下。若是有旁人看着的话,无疑都能瞧出江猷的优势来。
崔少宴已是半眯半睁着眼,勉qiáng撑起最后一丝神智。他觉出江猷所下之药极烈,不免又对此人多了一丝反感,洪水决堤般的qíngyù也稍弱了些。
要知chūn药虽可使人一时增添快感,却是耗人阳气的伤身之药。崔少宴从不舍得伤害美人,故偶尔借chūn药调qíng之时也是用量极少,药xing清浅的。
想到此处,他又有些扬扬得意:这就是高手与凡人的差距!凡事还是要讲技巧!
他微微推开江猷——只怕不缓口气就当真要失了主动权了。
江猷正动qíng间,突然被拒,不明所以地睁开眼。
两人间总算有了些空隙,崔少宴一斜眼,突然如遭雷击般顿在原地,飞出去的三魂五魄瞬间统统归位了——
不远处的树荫下立了一人,神色yīn晦不明。那身形相貌却是他再熟悉不过。
他心口被钝器击了一下,惊慌道:“武……”
那人只是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们。
崔少宴被攥住的心脏放松了些:这副面瘫样,看来是武火。
还不等崔少宴松口气,那立在树下之人突然牵起嘴角,扯出一个无比嘲讽的笑容,扭头大步走了。
当头一瓢冷水浇下来,哪里还剩半点yù火,崔少宴立在原地失了声。
江猷察觉出他的异样,疑惑地扭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武冰,了然道:“呵,这么点时间便来寻主人了,还怕本侯当真将他怎么着吗?”
转过头,有力的胳膊环上崔少宴的腰,侧头又要继续啃,却被人猛一抬膝顶在命根子上,猝不及防地退开一步,低吼道:“啊!”
崔少宴挣开了江猷,纵身一跃,于树gān借力跳上屋顶,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李霁与顾东旭亦中了酒中chūn药。李霁稍提前醒来,只见自己与顾老二一同躺在一间厢房内的chuáng上,衣衫完好。
他挣扎着坐起身,却发觉下腹的异样,一时变了脸色。再看顾东旭的双手被捆在chuáng头,双脚拉开绑在chuáng尾,被拉成了大字型。
李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力扶额——这个江猷,到底想gān什么?
顾东旭亦缓缓清醒过来,喉间无意识地发出呻吟:“嗯……”
一瓢油浇得李霁内火更盛。他再次扶额:好罢,忠远侯赠礼盛qíng难却,本孔雀就勉为其难地从了罢……
顾东旭睁开眼。他的长袍分在两侧,露出里头的绸裤,某处已耸成了小山丘。他下意识地摆了摆腰,手一收,这才发觉自己已被定在了chuáng上。
李孔雀七分药效三分演技地扑在顾东旭身上,双目意乱qíng迷,一手搭上他的小帐篷,另一只手生疏地在他身上摸起来。
顾东旭显是十分受用,下颌一收,喉结滚了滚,又是一声低吟。
李霁窃笑,与他胸贴胸地蹭起来,两手去解他裤带,嫣红的嘴唇凑送了上去。起先是试探xing地触了触,反倒是顾东旭急不可耐地仰起脖子啃了上来,啃得李霁心花意乱——李孔雀果然是新手,上边得了便宜,下边扒裤子的手就停在原地不动了。
顾东旭啃着啃着渐渐清醒起来,突然止了动作撇开头,沙哑地发声:“怎么回事?”
李霁双眼迷离地喘着气:“姓,姓江的,在酒中下了药……”
顾东旭双眉挤出川字,努力抑制下扭动下身去蹭李霁的冲动:“快解开我。”
李霁低笑,双手又摸上他的裤腰向下拽:“已,已然如此了,本官也是身不由己,顾兄就从了罢……”
顾东旭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呸!滚下来!要压也是老子压你!”
李霁的手一顿,cháo红的脸上果然有犹豫的神qíng:“顾兄很在意?”
顾东旭忍得难堪,双手紧攥成拳:“废话!快解!”
李霁微微苦笑了一下,果真松开他去解腕上的绳结。
中了chūn药之人本就是全身无力,又要qiáng忍qíngyù。李霁先解了顾东旭手上的绳子,两人又一同去解脚腕上的,费了好一阵工夫才将束缚统统解开。
李霁狠狠咬着下唇才忍住呻吟的冲动,眼见总算还了身边人自由,仰头往chuáng上一躺,阖着眼悲壮道:“来吧……!!!”
等了一阵,没等到那人如láng似虎地扑上来,却听一个脚步声急切而踉跄地冲到窗边,紧接着是木窗被推开的嘎吱声,再然后凌乱的步伐声在屋檐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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