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挺住_一世华裳【完结】(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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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闲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所以咱们得想办法逃啊。”

  龙天才不答,试探的推了推窗户,毫无意外的发现被封死了,他盯着紧闭房门,挣扎一下还是放弃开门的想法,重新窝在chuáng上:“等一天,那么多的暗卫不可能查不到咱们,一天后若没人来救就说明痕迹被消了,能做到这种程度必然经过严格的训练,那这件事就和姓向的脱不了gān系。”

  云闲点头,默不作声,二人沉默一瞬,忽然齐刷刷的看向台文宽,这人从醒后到现非但没有吓哭或哆嗦,反而特别镇定,龙天才诧异:“喂,你不害怕?”

  台文宽目光坚定:“不怕,他一定会来救我,每次我遇到危险他都会出现,这次也不会例外!”

  龙天才哦了声,又问:“若是他不小心被山贼gān掉了,谁来救你?”

  台文宽一僵。

  “嗯?”

  “他那么厉害,肯定没事,”台文宽道,“他会来的,一定会,呜呜呜……一定会的……我不想死啊……”

  “……”

  台文宽一双漂亮的眸子渐渐带了层水气,甚是可怜,他眨巴眼:“他会来的……是不是?”

  “……”云闲道,“哥,我肿么忽然觉得你好恶毒?”

  “……”龙天才道,“我有罪……”

  “我真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成婚,还没生子,还没……”

  龙天才被他吵得头大,忽然灵光一闪,大步冲过去,“来,我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你看这样成么……”

  台文宽特别困惑:“你让我说这些做什么?”

  “本王让你说你说便是,这是命令。”

  “哦……”

  于是等到傍晚有人进来送饭,台文宽就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对山贼道:“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妖要是有了人xing那便是人妖,你妈贵姓?”

  山贼默默的盯着他。

  台文宽和他对视,弱弱的道:“人是人他妈生的……嗷!”他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捂住肚子:“呜呜,疼啊,打死我了……”

  “老实点。”山贼扭头就走,砰的关上门。

  云闲和龙天才窝在chuáng上默默的看着,暗中点头,电影果然都是骗人的。

  展凌宴离开小院便去找云闲,他想了想,刚才向弘辉在屋内审讯着实费了些功夫,云闲应该已经不在茶楼了,他便向公主府走,却在大门看到孤将军牵着马出来,一问才知自家媳妇竟然出城了。

  “你知道别院在哪儿?”

  孤将军点头:“我临行前问了大概方位,应该能找到。”

  展凌宴便差人牵了匹马出来,与他一起出城,二人刚刚到达城门便见迎面奔来一匹快马,来人没料到能在这里遇上他们,急忙一拉马缰,还未等马停好便翻身而下,却是展凌宴的暗卫,他单膝跪下:“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展凌宴顿时眯眼:“你先起来,小闲儿出事了?”

  “是,”那人快速将事qíngjiāo代一遍,“他们还在继续找,派属下回来禀告。”

  展凌宴漆黑的眸子登时闪过一道狠厉,低声道:“你回行宫调遣人手出城搜,把圣华的人也叫上。”

  “是。”

  二人便继续策马而行,很快看到官道的马车,木子正在附近,见到他们便上前道:“车上有迷药,痕迹从半路消失,暂时不清楚他们去了哪。”

  二人对视一眼,展凌宴在四处转了转,接着掉头便走,孤将军低声道:“你也回去,让他们找。”

  木子沉默一瞬,翻身上马。

  向弘洋是傍晚时分到的公主府,他神色匆忙,眉头深皱:“本王听说了此事,可有两位王爷的消息?小宝的有么?”

  孤将军是侍卫,淡漠的看他一眼,垂首而站,默不作声,展凌宴则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定定的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不出分毫qíng绪。

  向弘洋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怎么?”

  展凌宴收回目光,慢条斯理的道:“本王现下的心qíng不太好。”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身上的气势却直压得人喘不上气,向弘洋心底发寒,qiáng作镇定的安慰几句,接着道:“这事因本王而起,本王定会给殿下一个jiāo代。”他说罢便走,等到出府后才松了口气,回自己的行宫,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设计,甚至还计划在救人时演一出戏,力图更bī真些,但他没想到那两位王爷会跟着。

  事qíng到了这种地步虽然凶险,却也是难得的机会——若能将这件事推到太子头上,那几人此后便会站到他和向弘辉这边,简直如虎添翼。

  现在城外都是圣华和古蜀的人,他便也派人出城去寻,做足样子,那三人刚刚被掳,此刻救回太过惹人怀疑,他决定再等几天,他知向弘辉很快也会接到消息,便耐心的等着,与他细细商量之后的事。

  展凌宴和孤将军自从听完始末便知这事和向弘辉或向弘洋脱不了gān系,向弘洋已经来过,他们一方面派人盯紧他的行宫,另一方面则等着向弘辉,看他怎么说。

  可惜无论是向弘洋还是他们都没能等到那人,天还未亮一队人马便出了宫门,直奔三殿下的行宫传旨,自此禁足,后者脸色一变:“为何?出什么事了?”

  护卫不答,带人出去守着行宫,一语不发。

  向弘洋烦躁的在前厅来回跺步,一脚踢翻了桌子,脸色yīn晴不定。

  展凌宴和孤将军时刻注意那边的动静,这时也醒了,前者听着手下的回报,微微诧异:“围起来了?”

  “是,不许进也不许出。”

  “继续盯着。”

  “是。”

  孤将军不解:“宫内出了事?”

  展凌宴为自己倒了杯茶:“再等等。”

  他们一直等到早膳,展凌宴安cha的探子才匆匆赶来:“殿下,泽南的大皇子昨夜与太子把酒言欢,喝到大半夜,而后出了东宫去见皇后,今早天色未亮传出太子身中剧毒昏迷不醒,群医束手无策,皇后她……自尽而亡。”

  孤将军微微一震,展凌宴眼眸微动:“向弘辉呢,他现在在哪儿?”

  “他被泽南国君叫到了御书房,至今未有消息。”

  孤将军闻言开门便走。

  龙骏天这时正在慢条斯理的喝茶,孤将军到的时候他才喝完半杯,慢声道:“朕已经知道了。”

  孤将军一怔,不知他指的是小王爷的事还是向弘辉的。

  龙骏天将一件东西递过去:“拿着它回圣华,随时听从调遣,昊昊那边朕自会留意。”泽南和圣华只隔着一条长江,小王爷初到泽南是从圣华的京城笔直南下,而后乘船顺流去泽南,在江面耗费半日的功夫,可若从建业笔直穿过长江回圣华却不过一个时辰,实在方便的很。

  孤将军自然知道这点,也知自己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可不知皇上让他回圣华哪里,但当他接过那物却瞳孔一缩,瞬间明了,这是……虎符。

  第62章爱恨

  向弘辉从东宫出来已经三更天,宫内寂静非常,他的嘴角挂着浅笑,在侍卫诡异的眼神下淡定的迈进皇后的寝宫,接着见里面只她一人,便将大门一关,留下门外众人面面相觑。

  皇后已料到他会来,并没睡下,寝宫内灯火通明,她坐在正厅奢华的椅子上,穿的是皇后的正装,轻声道:“你都知道了。”

  “你指我母后的事还是他们的?”

  “都有。”

  向弘辉点头:“那便是都知道了,”他方才和太子喝了不少酒,眼底的光微微晕开,看不出分毫qíng绪,他低声道,“我现在的心qíng很糟糕。”

  “我知道。”

  “我不喜欢被人这么算计。”

  “我也知道。”

  向弘辉抬眼看她,嘴角微勾,神色近乎妖异:“我方才来时给太子下了毒,解药只有一颗,除了我没人知道在哪儿,你可满意?”

  皇后的神色略微变了变,最终恢复如常,幽幽的叹气:“你把他毒死我会更高兴,他死了你必定活不了,我随你们一起去,这辈子欠你们的,下辈子定要还给你们。”

  向弘辉呵出一口气:“你当真恨上父皇了。”

  最是无qíng帝王家,父皇唯有的那点qíng分当初都给了母后,可惜母后命薄。

  他那时尚且年幼,许多事看不透彻,他只知母后难产,生下的孩子也没能保住,小姨当时亦怀有身孕,忽闻此事一时大恸,惊了胎气,还未足月就匆忙生了,但由于早产,腹中本来有两个胎儿只活了一个,也就是现在的太子。

  小姨本不受宠,可那时母后去了,幼子由她抚养,她自己也因母后的事痛失了一个孩子,父皇少不得要来这里,她是母后的亲妹妹,眉宇间自然有几分相像,何况她还知道许多儿时的趣事,能与父皇聊的话非常多。

  小姨渐渐受宠便是在那时了。

  向弘辉不是不感念她的养育之恩,但有些事想多了就成了心病,他总在想母后去世是否另有隐qíng,却一直查不到知qíng人,可最近几天忽然有了眉目,他知小姨是准备放手了。

  他回泽南后小姨的眉宇间便多了分郁色,他可以理解,毕竟连他都能看出太子和父皇有问题,加上宴会那天他在太子离开的拐角扫到一袭明huáng,便更加证实心中所想,一时只觉荒唐至极。

  连他都这么想,小姨自是不必说,他本以为她想将当年的事挑开,横竖父皇都不爱她,倒不如让他恨她,而有太子横在中间,父皇也不能当真杀了她,可直到那些人招供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那几人自知命不久矣,为免受皮ròu之苦很快招了,一段陈年旧事就此浮出,他本有心理准备,但当听到出乎意料的事qíng后终于控制不住了:“你说什么?!”

  “回殿下,当年丽贵妃确实难产,但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老太监跪在地上直哆嗦,“而且丽贵妃产下的不是死婴,那死婴是从宫外弄来的,皇后腹中只有一个胎儿,早产也是故意,殿下您想,当年若不说是死婴,依皇上对丽贵妃的qíng分,丽贵妃去了小皇子必定要亲自养在身边,到时候皇后生出的哪怕也是皇子都入不了皇上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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