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时,被领导吼,心里多少会有些哆嗦,何况现在是被皇上吼?不过石中玉虽然很怕死,可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她突然明白来软的没有用。皇上已经认定她是红颜误国的,她再怎么装无辜也不行。于是,她的光棍xing子又冒了出来。
切,gān吗死都死的窝囊,猥琐的把责任推给男人?事实就是如此,她还不躲了!
“这才是你想跟朕说的话?”皇上冷冷的道。
“冰女并不敢跟皇上说话,民女害怕皇上,怕皇上杀掉民女。民女i指向所在熙海过日子,没有幌子来纠缠,平平静静、庸庸碌碌的活着。可是命运的事,谁能回避?”既然已经反抗,石中玉豁出去了,“皇上是天子,天下和万民都是皇上的,但皇上也得讲理!”
“讲理?好,朕就同你讲理。”皇上的语气温和起来,却更加叫人寒毛直竖,“你是商家之女,身份地位是无法匹配皇家的。可真的两个儿子都为你动了真qíng,就算朕罔顾世俗规矩,同意你加入皇族,却要你只给谁呢?”、
用得着你指吗?小爷心里喜欢谁就嫁给谁,要你多事!
石中玉想着,却始终不敢说,之低着头,掩饰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
“朕不能让一个女子,毁了他们兄弟之间的qíng谊。”皇上继续说,“既然如此,你就最好消失,谁也不嫁,留在朕的身边。”
这话,瞬间令石中玉差点吓死过去两回。
第一回,所谓消失,她以为皇上要秘密宰了她。
第二回,留在皇上身边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也纳了她,绝了两个儿子的念头?她可不是那种所有男人都会爱上的穿越女啊。
但就在她要被吓晕的时候,皇上接下来的话解救了她,“朕一向崇道好仙,但年轻时国务繁忙,没有时间修身养xing。近日,朕在内宫修建了一家皇家道院,尚缺个侍。候香火笔墨的小道士。你以前不是女扮男装当过裕王府的家丁吗?今后给朕照样装扮起来,想必熟门熟路的很。”
最后半句话,预期中充满讽刺,不过石中玉也顾不得了,心中讶异莫名。
这是……这是要她出家?
还好还好,皇上不崇佛,不然她岂非要剃光头?虽然古代女子的头发很麻烦,但毕竟是人就爱美,头上真的寸糙不生时,她也会舍不得。
“谢主隆恩。”应该是这么回话吧?
“你愿意?”皇上感觉有些怪异,虽然看不到叶六的脸,但她的表现和声音,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大受打击。为什么?难道她真的不不在意自己的两个儿子?
认为她引诱自己的皇子,他生气。如今看她毫不在乎的样子,居然……更生气。她是什么东西,商人之女,居然嫌弃真龙之后吗?
其实皇上不知道,在石中玉心中,出家与否都不重要,不过是权宜之计。她没有古人的思想,可以说丝毫没有虔诚之心。在她看来,先保住命才是一等一的大事,所谓出家,不是还能还俗嘛,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女冠,女道士,听起来还很帅。
她并不知道,出家到皇宫道院,想还俗是需要皇上下旨恩准的。她有颗充满了“二”的心,要想完全理解古代人的思想,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民女不敢抗旨。”话说,道士的话不需要吃素吧?她这人无ròu不欢,断了荤腥可是非常难受的,
还有……不戒色吧?不是听说道士有龙虎双修的吗?
“好,朕赐你法号天真,现在就去往道观,非朕旨意,不得外出。”
什么什么?哪有人盗号叫天真的?天真道长?
是在太囧了。皇上这是拿她找乐吧?这是嘲笑她很傻很天真吧?为什么不能叫玉真、金真、银真也行啊,为什么是天真?
“皇上,能不能换个道号?”她小声地、试探xing地问。
“放肆!皇上金口玉言,哪容讨价还价!”一边的老太监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候突然喝道。
石中玉都快忘记他的寻在了,闻言吓了一跳。
这位公公,应该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吧?皇上说话办事都不瞒着他,她可不能得罪。
“谢皇上赐名。”她只好再度谢恩,心里咒骂不止。
天真就天真,出家就出家。武则天也出过家的,后来还不是勾搭了皇子,当了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她和武则天相比,还是抬高她了。凡事要想开,想开了就没有什么别扭的。不让离开道观?没关系,她先老实一阵再说,反正小命是保下了。穿越到大燕几年了,不是在裕王府战战兢兢的活着,就是在熙海cao心劳力的战斗,现在“出家”了,就当修养些日子好了。
“谭福,即刻带天真去皇观。”皇上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中虽然还有疲惫感,却也有一种cao纵摆布他人之后的满足,“虽然朕已经主持了开观仪式,但还没有正式修法,你们就先住下,以后就在那边伺候了。”
“奴才遵旨。”谭福印了生,走上前,拉起石中玉。
石中玉不愿意让他拉。哼,皇上的走狗,死阉人!可是谭公公的武功之高是她这种现代大脑不鞥理解的,所以挣扎未果,被制得死死的。从外观上,看起来比较乖顺。
而听皇上的意思,以后就让谭公公看着她了。麻烦,有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太监跟着,她只怕很难作怪。不由得,她想起了裕王府中的夏公公。为什么同样是公公,做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先忍。说不定慕容恪很快就来救她的。
“天真,你希望裕王殿下合陵王殿下来救你吗?”走在漆黑僻静的宫中小路上,谭公公突然问。
石中玉吓了一跳。这老太监,会读心术怎么着?
“皇观中有吃有喝,没人打扰,多好的日子,我不想出去。”石中玉半是试探,半是赌气。
“这样想就最好了。”谭公公突然笑起来,害得石中玉想堵上耳朵。那尖锐中带着孤凉的声音,令她想起传说中的夜之枭鸟。
“裕王殿下和陵王殿下越早知道你在宫里,就越坏事。”谭公公接着说,“你出价进皇观的事这么隐秘,却很快被知道,这证明他们在宫里有眼线。”
石中玉大惊,终于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为什么这些古人,这些上位者,做每一件事都要得到好几种结果呢?肚子里的弯弯绕饶是在太多了。对皇上而言,把她关了起来,断了两个儿子的念想,还能试探出他们的忠诚度和想法。若对皇位没有想法,皇宫内就不会安cha人手。
刚才,她是希望,慕容恪快来救她。但现在,她突然不想了。皇上看起来是有些老迈昏庸的样子,但实际上深不可测。他xing子有缺陷,算是变态,但智力上却很高啊。她不想,让慕容恪为了她受伤害。
而谭公公为什么和她说这些?
她瞄了谭福一眼,后者一脸尖酸相,不复在皇上面前的小心谨慎。不过,却看不出别的。
“你要感激皇上。”谭公公无视石中玉的刺目视线,“像你这种xing子的娇小姐,确实是需要修身养xing的。刚才你和皇上那样说话,自以为痛快了,大不了一死。可你却不知道,看头还算好的,这宫里,有的是手段让你生死不能。”
石中玉蓦然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谭公公。
“怎么,吓着了?”谭公公有可怕地笑起来。
石中玉老实地点头,确实悲伤除了一层冷汗。她以为自己是在生死线上滚了一回,但其实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差点就降临在她身上。皇上不必杀她,给她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就够了。天哪,她还是太不冷静了,比不了众多聪明睿智的穿越女。
“公公放心,我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她认真的说。
谭公公不像个好人,但她要先争取个好态度。倔qiáng有些时候是自己讨苦,她是良心有弹xing的人,不会为正义正派正经这些正字辈的东西,自己受罪的。
月末走了小半个时辰,她和谭公公才到了那间皇宫内的小道观。
她这辈子和道有缘,显示和以德道长的相识,然后慕容恪在王府里也有小道场。如今她连升三级,奉旨出家,当了皇观的道士。
第三章刺探
皇观不大,偏安偌大皇宫一隅,而且被围在一大片花园之中。头天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风景,只觉得和远处巍峨的诸多宫殿像是两个世界。第二天细细观察,这位皇上跟他家老七一样,在享受上很有天赋,居然在皇宫中整出这样一块独立又幽静的地方。就在观外不远,还有一湾小河,三两杆竹子,四五棵梅树,颇有卓然而独立的气质。
因为是专属皇上修行的地方,皇观并没有奉客之所,前面是供奉三清祖师的大殿,后面就是住宿之地和丹方。石中玉想起明朝皇帝中就有崇道炼丹,结果吃红丸死了的,真怕这位皇上也要吃仙丹,到时候吃出结石来,把观中道士一起砍了头。
后院的正殿,自然史皇上修行是住的地方,几梁几架,明檐琉璃瓦,卧房中是低调中见奢华,书房放的全是道教经典,会客室则是贝莱让欢送该行小住时办公用的。
东殿空着,据说是要给陪修的人住。比如某位皇妃、皇子、或者真正的有道之士。
石中玉和谭公公住在西殿,一溜七间大瓦房,她和谭公公选了一头一尾的房间。谭公公自然要离皇上近,她却尽可能远。好在房间内家具器物一应俱全,簇新有gān净,每天还有专门的额小太监来打扫。
皇观最后面是一排后罩房,住的是做杂活的太监。虽然太监不是完全的男人,但整个皇观中就她一个女人,虽然她是掩饰了身份的,但哪有身段这么玲珑的太监哪。所以,她还得委屈小白兔,而且几乎是不出屋,穿的是最大号的道袍。而她的工作,也不过是每天上上香。抄抄道教真经。
其实日子不算难过,就是总要提心吊胆。毕竟,在裕王府时虽然辛苦,但后期有慕容恪罩着,她算得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到了熙海,有哥哥保护,又有陵王罩着,算起来,这是第一回她的生命之火始终出于yīn暗不明的状态,随时可能被人一口chuī灭。不过人的jīng神是不可能一直紧张的,过了几天后,石中玉就有点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的感觉。
她也不是不愁外面的qíng况,很想知道她的失踪造成了什么后果。但她被困在这里,身边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什么都做不了,只好死忍。
“天真,浩一真人教你去奉茶。”正躲在屋里抄经,谭公公在门外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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