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为了皇上好!”太后手指皇上,气得都哆嗦了。
“母后,您也好,皇祖父和祖母也好,从没了解过七皇叔。他从来不想要这个江山,他只想....”说到这儿,慕容长天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发现石中玉是女孩的qíng景,心头蓦地柔软,伴随着无尽的惆怅,那些年少的时光,那些最发自内心的纯洁感qíng,他从来没有机会深入过,或者,这就是个人的命。
随后,他又想起她说的那句诗来“七皇叔满心想着的,只有一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目离。现在,他得到了,他就不再是个危险的人物。除非有人去bī他,就像当年皇祖母所做的那样。”
“皇上!”
慕容长天摆手,打断太后,“母后不必多说,朕心意已决。那个嬷嬷,必须悄没声息的死掉,皇宫就像朕的眼晴,容不得半粒尘沙。”他改回了自称,说明心念的坚定“至于您,就在后宫颐养天年,那些个俗事、烦心事都不必去管。就用民间的话讲,娘多活一日,就是儿子的夫妻。至于大燕江山,朕会好好看着然后传给联的儿子。有七皇叔、三皇叔在,对大燕江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等裕王和闲王成了亲,陵王也娶了正妃,自然都会回到封地去,到时候一西一北,镇守边疆,才是大燕之福,才是朕之福。套用咱们大燕唯一的女xing王候、
熙海闲王的一句话:安全感是别人给不了你的,是自己给自己的。而朕有信心慕容家的男人不会内斗了,至少在朕活着的时候不会。天晚了,您歇着吧!”说完,慕容长天深施一礼,大步离开。
太后僵住,半晌无语,只细细回味慕容长天的话。
随后她笑了,“石中玉,慕容恪,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哀家以后再不管你们的死活!”她心中不知是愤恨还是解脱,“哀家放心了,我的儿子虽然不再属于我,却终于属于了大燕!”
时光如水,自新皇即位以来的各种战乱,终于平复了。整个大燕,特别是太府都的人,都在平静充实又忙碌的日子中开始过冬。
裕王府也是一样。
府内的下人们最近经常一轮一件事就是裕王妃,也就是女闲王,最近喜欢打扮成女冠道士的棋样,两个笑世子倡尔客串道童。这两天,还在小道场住下了。
记得裕王妃女扮男装进入裕王府当家丁那会儿,正是裕王殿下奉旨出家修道的时候,小道场还是那时候修的。也不知这二位是什么缘分,现在裕王殿下正常了,裕王妃又玩起这手。
说起来这裕王妃如今可是全大燕女xing的偶像,女扮男装过开过名满天下的西山堂,独自生下两个儿子,在京里当质子第一位女xing封王者,简直普通女人一生都经历不了的辉煌她全部经历了一遍。这样,才不枉活了一生。
现在,满大府都的大衙上,男人们说话走路都要小心,因为不能确定哪位芳气的哥儿,其实是个姐儿。各府招人时也跟皇宫选秀似的,得脱了衣服,亲自验过身才许进府。谁知道又有什么假凤虚凰听锐还有个大家*****扮了男人混去军营,哭着喊着要去打北魏,建北立
业,也好封个女xing王当当,最后让她爹拿柳条抽回去的。
那如今裕王妃在王府里又偷偷装开了女道士。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制服诱惑?
呢,制服诱惑这种词,是从西山堂流出的某些成人书籍中得来的。
可是不管下人们怎么私下议论,毕竟不敢当面询问,时间久了,新鲜劲儿一过,也就当看不见了。再者说了裕王殿下都不管自个儿的老婆,别人跟着cao什么心?甚至,裕王妃搬进小道场住后,裕王殿下连犹豫也没犹豫,立即也跟着去了。
那边不适合冬天住,可主人家愿意,谁管得着?
总之,一代女子王候,封地熙海的闲王叶明玉要出家的事,石中玉到底给瞒住了,她可不想再成为老百姓口中的八卦谈资。
之前,女子封王的事已经让她名动熙海。再之前,妖孽可怕的裕王殿下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天天在王府门外罚站的事也曾使她恶名远场。现在,实在不愿意再加上一件。
反正她也不出门,宅在王府的功底非常深。在家里的话,做道士打扮也没人管,只要约束下人们不乱嚼舌根就行了。
慕容恪早就回了王府,市井坊间都传,裕王妃封了王,在地位上和裕王平起平坐了,裕王妃,不,应该女闲王看在同僚的面子上,让男人回了家。
同时,还有几件事发生。大大事是陵王慕容楚娶了北魏的公主为正妃,即日回了封地。小事是王府内部的,石中玉大力做媒,给还没成家的大男大女们配了对,成了亲。有大寒小寒,有银盘,有四大铁卫。至于执迷不悟的解语和素裹,据说当日死在了乱军之中。
不管怎么说,尘埃落定,石中玉和慕容恪两人现在天天在一起,除了夫妻的名分,什么夫妻的事都做。一起吃饭,一起读书练剑,一起和孩子们玩游戏,晚上,除了裕王妃身上不方便的日子,裕王殿下天天都侍寝。不知道的,还以为天真小道长擅长采补之木,固定采裕
王殿下。
地点!小道场。
慕容恪很喜欢那里。因为左左右右住在久思院,他只要打发了时候的人,整个小道场就他和石中玉两个,外面还隔着一个小湖,里面折腾出多大的动静也没事。
不过嘛,一纸婚书,一个名分虽然不重要,但也总让石中玉觉得有点遗憾,慕容恪也有点不安。前者是女人,总希望有个真正的婚礼。
后者是个很没安全感的男人把石中玉正式登录到皇室宗谱上,心里才踏踏实。
之前石中玉自请封的王妃,因慕容恪担心她的天相问题,悄无声息的抹掉了。所以现在的慕容恪和石中玉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媒苟合、jian夫**。而且,其中一方还是出家人。
实在,太禁忌了。
对这种qíng况不满的,还有石中玉的娘家人哥哥叶明闻。因为熙海离太府都比较近,石中玉偶尔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住。最主要,左左右右喜欢海边,和表哥表姐们玩得很好特别愿意跑过来。
“小玉,不是哥哥要说你。”叶明闻逮到个机会,拉着石中玉就苦口婆心的劝“虽然你是大燕朝第一个女xing王候,比我这个没本事的,只会经商的哥哥还能光耀门楣,可毕竟女人家还是要有归宿的。”
“我不是有男人嘛”石中玉打马虎眼放了块水晶糕在嘴里,夸道:“嫂子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啊,看亲手做的这点心,比宫里赏赐下来的还好吃。”
“别岔话题。”叶明闻很清醒责怪的瞪了妹妹一眼“以前不挺好的吗?你非要自请什么和离,现在你的名字不在皇室宗谱上,就算如.............,就算是个没有丈夫的女子。”
“那怎么了?我死后,不让我进皇陵?那正好,我要葬在熙海我的封地,保佑我的子民哪。”石中玉跟叶明闻撒娇道。自从有了孩子,她跟叶明闻的兄妹关系更加亲厚把他代入成自己的父亲了。所以在叶明闻面前,非常怠懒。
“小玉!”叶明闻拍拍桌子提醒妹妹要正经,“你跟裕王到底不是正式的,还每天待在一起,说起来多不好听,多吃亏啊!”石中玉嘿嘿笑着,却不搭腔。
关于出家的原因,事实上只有她和慕容恪两个人知道。虽然她也很想正式嫁人,但如果不行,也不会太在意。现在以德道长拿着钱跑得没影儿了,谁能确保她现在灾星过了,可以结婚?
“你不为自己想,就是要做惊世骇俗的事就罢了。反正你做了也不是一件两件,我都习惯你了。可是,你得为左左和右右想一下啊。他们两个是龙子,有皇室血脉,但父王和母妃不正式,现在他们还小,倒也不觉得,过个两三年大了,有那嘴损的小人问将起来,要他们如何自处,如何见人?”叶明闻抛出杀**手锏。
石中玉不说话了。
这事,她倒也想过。大燕风气虽开放,被她带动得更开放了些,但毕竟有些传统是改变不了的。比如宗族观念,比如出身的正观与门第等级。
这是她渴望成亲的原因之一,不过离左左和右右正式入皇学,还有几年时间,所以她也就不那么紧迫。只是,就算她和慕容恪像陵王慕容楚那样回到北元都的封地去,按规定,皇室子弟都要入皇学,左左和右右却还是要留在京里读书的。虽然她身为娘亲,是很舍不得,但也不愿把孩子绑在身边,不独自面对历练。那时,若有坏人在背后嘀咕什么,事qíng还真就麻烦了。
第七十六章本王给你女儿
“好吧,我尽快和慕容恪研究出好方法来。”石中玉终于妥协答应。
可叶明闻却仍然莫名其妙:“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是不肯再嫁他?若说裕王殿下不在意你,跟谁说,谁也不会信。你那三关,他算过了吧?你还折腾什么呀?”
石中玉简直无可奈何。
慕容恪这人缘也太好了吧!
他做了错事,远离了太府都。
她呢?为他生儿子,为他坚守五年,还辛苦把他带回来。
本想好好折腾他一番出口气,大家其实也算是同仇敌忾。
可她还没怎么下黑手呢,又三番五次将难度降低,等同于原谅他了。
结果哩,出点什么状况,身边所有人都怪她,真是……冤枉死了!
她也不想跟叶明闻多解释,含糊着应付了几句就跑开了。
转天慕容恪来接她,她就想跟慕容恪说说这个事,不过犹豫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和由头,只好作罢,最后更鸵鸟的决定:还是等以德道长回来再说。
虽然那位不知是神仙还是神经的道长总是神出鬼没,但该办的事,却一件没耽误过。
想通了,她就恢复自然态度,该gān什么gān什么。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者冥冥中有什么奇异的感应,她和慕容恪之间的感qíng似乎更好了些,蜜里调油一般。
这天,慕容恪下了早朝,一进内院,打老远就听到欢快的笑声。
他微微一笑,不用分辨也知道那笑声是谁发出的,不就是他宝贝老婆和宝贝儿子嘛。
于是想也不想,他抬步就往小道场的方向走。
现在才进十一月,可天时特异,格外寒冷。
虽然还没下大雪,但气温已经极低,玉带河都结了几尺厚的冰,小道场所在的湖更成了实心的一般。
很多百姓们说,这是连年征战带来的天谴,只要熬过今年,再下上一场瑞雪,大燕就得有至少三百年气运。
52书库推荐浏览: 柳暗花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