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的秘药,他一个玉顺馆的名旦,隐藏身份的小倌怎么会知道?石中玉严重怀疑当年以及现在摧残张秦的人中有皇族中人,说不定还是那个不要脸的皇家子弟把人一纯洁直男孩子活生生掰弯了。现在,又不允许人家自由恋爱。
而张秦所说的“那种事”,石中玉当然指的是什么。至于张秦为什么知道这种药,结果不得而知,明摆着的。
“然后哩?”她有点急了。
“今天你来找我,我不是有一阵子不在吗?还让你好等了很久。”张秦道,“那时我正在院中散步,结果看到太子妃殿下的宫娥去送茶。不巧,我鼻子灵得很,那药的味道又很特殊,我无意中闻到,随便聊了几句,知道那是送给金小姐的。据说,金小姐晚上会到烈阳居谢恩。”
随便聊几句?石中玉充分相信张秦有那个本事,能轻松套出别人的话来,还让人觉察不到的。这也就是说,金小姐有可能中了“月下起舞”的毒。可太子妃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是因为求娶不顺利,结果就用这种下流办法,把金小姐和慕容长天送做堆吗?
金小姐对她很好,完全没有凌驾于人的派头,可以说,她和金小姐是发展了友qíng的。而就算慕容长天是个好男人,值得女人嫁与,但在这种qíng况下成就,肯定不是金小姐所愿。
于qíng于礼,她都得救金小姐。可是,万一太子妃还有后招呢?她不能把自己也搭里面!
“天色已经彻底晚了哪。”张秦假装无意地说。
感谢孙福珩大叔,若他刚才点了张秦的哑xué,今天晚上以及以后的qíng形,对她,对金旖晨和张秦,甚至慕容恪都会有极大的悲惨。
“你老实待着。如果你说得不假,我会帮你救苏仪,或者让裕王殿下成全你。”石中玉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略想想就做了决定,“我的秘密你也要带到坟墓里去,不然,我有本事帮你,也有本事跟你、跟苏仪同归于尽”最后,她又威胁了下,才急步走出房门。
一激动,一走动,她胸口的疼痛加重了,连气也透不过来。她想救金小姐,但前提是必须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只是慕容恪还没回来,她根本没有人可以求助。然而晚去一分,金小姐面临的危险就大一分。
正急得团团转,慕容恪的四大铁卫之首,孙军突然冒了出来。接旨的事,孙大叔陪着慕容恪去了,四大铁卫全留在不语轩了。
看到孙军的那一刻,石中玉感觉他的脑袋上明显写着“救星”二字。不过现在不知道金小姐那边的qíng况怎么样,万一……事关闺誉,不能随便让人知道。
第五章殿下,请闭眼
“孙大哥。”石中玉喊了声,快步上前,又是一阵脸白心跳。
孙军吓了一跳,连忙扶住裕王殿下的心肝宝贝,“小玉有什么事,慢慢说。”都是为殿下服务,虽说是半暗卫,也早和石中玉熟识了。
“孙大哥,四大铁卫都在吗?”石上玉急问。
孙军看她一脸郑重,不敢怠慢,随便一回手,蹭蹭蹭,赵路、朱立、林特全窜了出来。
“孙大哥立即陪我到烈阳居去赵大哥去冷香阁,立即叫上……叫马夫阿忘,也赶去烈阳居。”她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哥哥,再说阿忘毕竟是金府的人,被他知道点丑事也没关系,“林大哥麻烦去找裕王殿下,就说我有要命的急事,在烈阳居那边办。朱大哥看好门户,提防有人闯入。”她不客气的一连串下命令,把四大铁卫弄懵了。可是她的语气太笃定和焦急,四大铁卫又惯知殿下对她多么信任和纵容,一时之间竟然不疑有它,全部照做。
石中玉走不快,而且走两步就喘不上气,显然是心脉受损。于是,孙军就耐心地陪她慢慢走。因为她guī速,很快,阿忘后来居上。石中玉连忙把他拉到一边,把事qíng简略一说,阿忘登时色变,顾不得与他同走的赵路,飞一般向烈阳居而去。
于是赵路也只好慢下来,和石中玉、孙军一起走。好不容易走到烈阳居门口,身后的慕容恪也赶到了。
“怎么回事?”慕容恪看到石中玉小脸苍白,满是冷汗,皱着眉问。
“殿下,有人要对您不利!”石中玉夸张地喊。
不说得邪乎点,这人犯起脾气来,说不定不肯管。而且这也确实是侵犯到了他的利益,他必须cha手
慕容恪听石中玉快速简略地说完,目光冷冷的向烈阳居望去。这烈阳居是整个明月宫的最高处,但因为没有烧地龙,冬天绝少有人来。此时,整个烈阳居大门紧闭,但他耳力奇佳,运起功力,能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异声。但除此之外,竟无一人守候,陷阱的意味明显。
“孙军,守在外面,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包括太子妃和长天。”慕容恪长天果断下令。
哼,这事yīn差阳错地被小玉发现。若不然,明天早上这里才会有人,而且是太子妃殿下带着几名宫人,指责金小姐之余,顺便指了婚。那时,就算金小姐怀疑到太子妃,又能改变什么呢?而如果金小姐已经是神于人,他自然再不可能娶她做正妃。
不知为什么,这念头令他感觉轻松,本来他就在娶不娶金氏女这件事上犹豫,如果太子妃的密谋成为事实,他就省得再做选择了。只是,让他放任这种事qíng不管,他心里过不去。再者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虽然他不屑于此,但也不想让那两个身居高位的女人得逞。
“殿下,快点。阿忘……金小姐的马夫可能在里面。”石中玉拉了一下慕容恪的袖子。
慕容恪再不犹豫,大步走向烈阳居。石中玉不知里面qíng况如何,咬紧牙关紧跟着。到门口时,她以为慕容恪会拉着她飞跃院墙,哪想到他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烈阳居的大门自然不比厚重的宫门,或者高门大宅的府门,却也不是薄薄的一扇,而且里面还cha着门闩,可他一脚之力居然生生把半扇门踢散了。石中玉知道,他这是做个姿态,虽然事关金小姐的闺誉,不宜声张,但他也不能偷偷摸摸的,那样容易被人诬陷。要用这种半公开的方式堵上太子妃的嘴,让她不能再使yīn招,相反要努力把事qíng压下去。
说实话,知道这件事后,石中玉极其鄙视太子妃。同时,有点同qíng那位小皇孙。在一位如此没有道德底限的母亲身边,尤其他又身处权力漩涡的中心,肯定要容忍很多肮脏事,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吧。
可是,当她跟着慕容恪进入院中,差点被地上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绊倒时,才知道另一个被陷害的人不是慕容长天,而是甘绍廉。
“她舍不得自己儿子的声名,可又要破坏本王的好事,于是让这个甘呆子顶上污名。可能甘呆子并没中迷药,发现事qíng不对后想跑,结果自己摔晕了。哼,真是百无一用!”慕容恪一看就明白了,再俯身观察了一下甘绍廉,随手抓起来,丢到了门外去。
甘绍廉好歹是一百来斤的前科状元,此时就像个人ròu风筝似的,预计的重物落地和惨叫声也没有传来,大约是四大铁卫接住了。
“他是想爬大门,自己跌下来的。”慕容恪说,算做给石中玉的解释。
石中玉一头雾水,听那话音儿,好像是太子妃为了破坏金小姐嫁给慕容恪,但又舍不得拿慕容长天当道具,于是选了甘绍廉来当种马。可不知为什么,甘绍廉只中计,却没中迷药,最后自己撂倒在这儿了。
那是不是说,金小姐并没有失身?
烈阳居里没有烛火灯笼,但今晚月光很好,遍地银辉,虽然算不上亮如白昼,但可视度还是很高的。慕容恪扔出身为绊脚石的甘绍廉之后,迈步向正房走去。走得近了,别说慕容恪这种耳力了,连石中玉这种普通人都到了一些异响。虽然还没达到令人耳热心跳的程度,但也绝对不太纯洁了。
可是不对啊,除了甘绍廉,还有谁是太子妃打算赏给金小姐的男人?应该没有了吧。那是哪个男人在屋里?难道……是先期过来的阿忘。
可是不对啊,除了甘绍廉,还有谁是太子妃打算赏给金小姐的男人?应该没有了吧。那是哪个男人在屋里?难道……是先期过来的阿忘?
石中玉大急!
如果是阿忘和金小姐有了饥肤之亲,阿忘不会娶金小姐,而是会被金敬仕杀掉。虽然阿忘的身手很好,有一代高手的水准,可惹怒那种位高权重的人,阿忘还是活不了要知道不管是什么世界,权势永远是最大的杀人机器。
石中玉焦急之下,从慕容恪身边窜出,直接就冲到屋里去。而眼前的qíng景,令她要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来。
她的哥哥……正和金旖晨纠缠在一起。而且……女上位。天色昏暗,看不清金旖晨的面部表qíng,但她显然相当主动,罗衫半褪,qíng绪高昂。她哥……阿忘被金旖晨跨坐在身上,上衣已经全部脱掉了,还好,裤子仍幸免。奇怪的是,他并不动,金旖晨的手正在抽他的裤带。
石中玉目瞪口呆,她感觉如果不是慕容恪在门外,她可以发愣到天荒地老。可当慕容恪的脚步声一响起,她快速做出反应,也不知自己哪来这么大力气,扑过去把金旖晨从阿忘身上扯下来,紧紧抱住。
金旖晨挣扎,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哼哼声,力气大得吓人。可石中玉咬紧牙关,死死箍住她的手臂,同时高喊,“殿下快来!”
慕容恪听她叫得都岔音了,吓了一跳,瞬间就冲了进来。可他满眼看到的却是……石中玉抱着金旖晨,因后者拼命挣扎,前者拼命阻止而在地上滚成一团。而那个马夫,赤着上身,躺在地上。他夜视能力超qiáng,看得到那马夫羞恼得满脸通红。
“殿下,快啊。”石中玉本来就受了伤,此时金旖晨邪力又大,她快要撑不住了。
慕容恪一看就知道阿忘是被点了xué了,当下也不多言,足尖轻踢,解了他被封得并不太严重的xué道。但阿忘一得自由,却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捡起脚边的衣服,也不拘是谁的,瞬间撕成两半,分别缠在自己的双手上,然后闭上眼睛,对石中玉伸出手,“小玉,放开她!”
石中玉明白这个“她”是指金旖晨,阿忘这样做是想在不主动侵犯以及看到金旖晨身子的qíng况下,制服她。不过在这么紧急的关头,石中玉想的却是……不要让慕容恪看到别的女人的身体。她刚才死命扑到金旖晨就是这个目的,不然直接让慕容恪来解决就好了。
“殿下,请闭眼!”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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