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记住你所说的!”
“自己没有能力,就不要拖累别人!若是这么想死,不如自己自尽!亡国之所以会亡,难道不正是因为你们那位懦弱的亡君!”
“至我踏入城门之时,自此以后,再无南烷!你早已不是南烷的子民!记住!从今日今时开始,你们都只是本王的奴!”
“还有!给我唱!唱你们的亡歌!本王觉得很动听!”皇甫御人沉声说着,轻扯马鞭,宝马便朝前缓缓前行。
“……”男孩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泪流了一地。
随即,那悲戚的歌声,又是缠绕在天空,挥散不去。
219.最终篇:几分相似
啊--
浩瀚的天际啊--你可知道--忠于一生--世世代代只为朝拜于你--
踏破千山万水--只为你在天之灵--啊啊啊--
我尊贵的王--
子民的哀婉歌声在空中清澈响起,隐隐约约地传达至南烷皇宫。而皇宫内,大殿之上,南烷之望手持匕首,悲戚了那一张沧桑的容颜。
殿内的宫女以及太监们都已经自行了断,只剩下孤独年迈的王独自坐在宝座上。他的神qíng恍惚,颤抖了手,双手举着匕首,快要刺入自己的心脏。
“天要亡国!天要亡我啊!”
忽然,大殿外奔来一名长发少女。
少女长得巧颜兮盼,特别一双大眼,灵动不已。那一头柔顺的长发,闪烁着乌黑的光泽。随着自己的步伐,而微微飞扬。
“父皇!父皇不要啊!”少女哽咽了声音,迈着匆忙的脚步,奔到了宝座之上。
她一下跪拜在地,双手握住了老皇帝的手,制止他的举动。那一头乌黑的青丝落下,清秀的容颜,那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少女又眸含泪,乞求道:“父皇!万万不要轻生啊!您若是走了,女儿该如何是好!国亡了,您还是女儿的父皇啊!”
“云惜!父皇无能!是父皇无能啊!”老皇帝凄楚了一双昏花眼眸,感觉自己已经一片黑暗了。他望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感慨不已。
云惜连连摇头,哀求道,“不!父皇!不是!都是那bào君的错!是那bào君!”
“云惜!好好地活着,记住,你是南烷的公主!即使是亡国了,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父皇对不起你啊!父皇......”
老皇帝说到此处,忽然心一狠,伸手将女儿推到了一旁。
他双手颤颤地举起了匕首,大喊道,“bào君横行,全国之痛,九国之哀,灭世之灾啊!”
说刚说完,他举起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父皇!不要--”
云惜被推到了一旁,她刚扭头,尚未来得及阻止,却瞧见父皇已经将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顿时,鲜血直流,不禁红了眼眶。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外皇甫王朝的骁骑士兵已经杀了进来。
一下子,原本冷清死寂一般的大殿内,充斥着血腥的肃杀味道。士兵们大殿包围占领,他们依次站开,等待着他们尊贵的王。
云惜将头贴着父皇的手背,泪水孜孜流淌而下。
耳边,赫然响起士兵们沉沉地呼喊声,“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御王万岁!”
云惜慌张地扭过头,瞧见了大殿外赫然闪现的身影。只见男人英姿飒慡,白皙的俊容,却有一双似魔一般的苍翠绿眸,而他也正望着自己,勾弯着一抹笑。
她的瞳孔迅速地扩张,不禁被他的英俊以及邪魅所慑服,更感受到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势。
可是亡国之痛,让她将他看作是魔鬼一般。
“bào君!你是bào君!”云惜颤颤地站了起来,视死如坚地望着他。
皇甫御人抿着唇,沉默不语。他抬眼,瞧见了宝座上已经自尽的南烷亡君。目光冷冷地一扫而过正对着自己怒吼的女人,转过身,不予理会。
“不要走!你不要走!”
云惜大喊出声,因为心中的愤恨使得她一下子迈开脚步,冲了上去。她更是红了眼眶,泪水肆意流下,那双眼眸却更加灵动。
听到了身后的呼喊声,皇甫御人又是幽幽转过身。视线在瞥见朝自己奔来的女子,她脸上凄楚的神色,让自己心里一紧。
那双水眸,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皇甫御人望着她,视线一阵模糊,依稀瞧见记忆里那人的无限惆怅以及悲伤的双眸。同样如水一般,却让自己感觉一阵抑郁。
“你这个bào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九国本是互不相犯!你为何要这么做!你这个bào君,惹得民不聊生!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失去了家园?”
“你说话啊!我不怕死!我更不怕你!你要杀就杀,下手快一点!”
云惜尚未冲到他面前,已经被士兵拦下。刀刃抵着自己的脖子,她丝毫没有感到惧怕,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豁出去的模样。
他忽然凝眸,迈开脚步走到了她面前。低下头,细细一瞧,赫然发现眼前女子的容貌竟然与她有上几分相似,特别是那一双眼睛。
皇甫御人伸手俘虏住她的下巴,沉声说道,“亡国的公主?赫!晚上来侍奉本王!”
“休想!我宁愿去死!”云惜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若是自尽,那我就血洗南烷国,上至老妪下至孩童,一个也不会放过!”皇甫御人轻声说道,生命在他的口中轻如鸿毛。
“......”云惜一下子无力,咬着唇,不言不语。
皇甫御人瞥了她一眼,却也没有留恋。只是转过身,走出了大殿。
而大殿两侧,莫不凡以及曲yīn阳瞧见了这一qíng景。他们两人同时望向那女子,赫然发现,这女子的容貌竟然与她有几分神似!
--古招欢!
220.最终篇:不会放任
蓝天,晴朗无云的天空。
十二骑兵护送之下,赤眼白马依旧显得分外惹眼。一行人朝着南方赫然前行,马蹄踏下,尘土飞扬而起,放眼望去,竟是朦胧了视线。
赤眼白马之上,荻傲怀里躺着虚弱的女子,他的手环过了她,牵着缰绳。他时不时低下头,望着怀里的人儿,却是担心地皱起了眉头。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可是她的脾气倔qiáng,他又是如此无可奈何!
“皓月!我们停下了休息一会儿罢!”
荻傲收了目光,抬起头望向前方,凝重了神色,却是对着怀里的人儿,轻声说道。
古招欢听到了他的话,只是摇摇头。秀眉微酢,却是坚定万分地说道,“皇兄!不要停!朝着南烷前行,我要去看看,我要去......”
说着说着,更是气若游离。
荻傲瞧见她呼吸紊乱,脸色泛白,一下子心急如焚。他赫然停了马,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喝道,“你的身体受不住!难道你都不要命了吗?”
终究不过是天旨罢了!不去执行又如何?
占星师们预言她会是拯救苍生之子,可是又有几个人能说个百分百确定?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不想管那些,他只知道她再这样下去,身体一定受不住!
白马停下了马蹄,身前身后的骑兵也让马儿停下了马蹄。
一行人在这寂寥无人的山道里停下了步伐,静静地等候着王的下文。
古招欢沉静地靠着他的胸膛,感觉到马匹停了下来,身体还是难受。长时间的奔波让她感觉浑身酸痛,更是有些恶心想吐。
但是,为了见到他,为了确认一切,她必须要马不停蹄地赶去。
她不想与他处于敌对的状态,更不想看见一个嗜杀成xing的皇甫御人。
如果他真得就是那妖孽煞魇转世,并且已经残bào到不能忍睹的地步,那么她只好用自己的血来祭奠他,让他消失于世上。
若是他还保有自己的神志,若是他还有一丝半分的清醒,纵然是万夫所指,她也不会放任他。
她会找到七颗苍láng星的转世,消除煞魇。
皇甫御人......你是否还保有一丝真xingqíng?
古招欢将腹中的酸涩全部咽下,手抓紧了荻傲的衣袖。她抬起了头,一双眸子迸发出犀利的光芒,一时间让人移不开眼,仿佛会被蛊惑。
“哥!不要停!我承受得住!让我去!我可以的!”她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字字清晰。
荻傲叹息了一声,却也固执地说道,“不行!你身体太过虚弱,不易再前行!”
而他的心底还保留着一份私心,他自私地不希望皓月与那个bào君见面。如今的皓月,太过美丽,也太过孱弱了,只要是男人,都会燃起无穷地保护yù。
他怕到时候,自己会失去皓月...
古招欢伸手抚向了他的眉宇,轻声说道,“哥!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从小你就最疼爱我,所以你不会让我心有不安,是不是?”
“皓月......”他痛苦地呻吟,无奈于她的话。
他的皓月,总是会如此轻易抓住他的弱点。知道自己无法抵挡她的撒娇,无法抵挡她的央求。他感觉自己此生被她所惑,却是甘之如饴。
荻傲深深地注视着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的身体若是支撑不下去,一定要告诉孤兄!若是你在半路上昏了过去,我一定将你带回歆月国!”
“......”古招欢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荻傲有些怔忪于她的笑容,这才抬起了头,视线望向荒芜无边的前方。微微凝眸,双手扯动缰绳,喝了一声,继续前行。
而身前身后的骑兵们,也在同时继续起程。
一行人再度踏上了前往南烷的旅程,从这儿抵达南烷却还有半月这久。
古招欢抬起头,望向那片蓝天。
但是她的耳边却可以听到南烷国所哀唱的亡歌,而她的鼻间仿佛可以闻到那血腥的肃杀味道,她终究是闭上了眼睛,心里微微叹息。
皇甫御人......
你还是将南烷攻破了吗......
尘土依旧飞扬,只是日月开始jiāo替,天色也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日落月升的时候,天空也深沉一片,惟有星光闪烁在眼前。
南烷皇宫内,公主所居的殿院被重重封锁,而南烷国的云惜公主也被御王囚禁于凤仪殿中,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殿内,没有一名宫女。
殿外,是皇甫王朝的士兵。
“王!”忽然,紧闭的房门外,响起了士兵恭敬的请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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