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感觉到了一阵害怕,她抓紧了那把匕首。如果那bào君真得要侵犯自己,她又该怎么做?她不怕死,可是她怕她死了以后,南烷的子民会生不如死!
他是如此残忍不仁的bào君,所说之话一定会兑现。
正当她慌乱无措的时候,却瞧见房门被人紧紧地推开了。瞳孔迅速扩张,那邪魅的俊容再次赫然闪现在眼前,她顿时一怔。
221.最终篇:手腕胎记
皇甫御人走进了殿内,反手将房门关上了。他的双眸在关门的同时,扫过桌子上摆了一桌的菜肴,却见她未曾动过半分。
“为什么不吃饭?怎么?你是在与本王做无声的反抗?”他轻声说道,却带着几分玩味。
云惜只是愤愤地咬着唇,不言不语。
他见她顽固的样子,径自走到了她向前,勾弯着嘴角,伸手一把将她的下巴捏住,甚至是将她的头qiáng行抬起,面对着自己。
“......”云惜被他捏得生疼,可是也没有喊一声痛。
终于,瞧见他那双绿眸,感觉自己被他的那份苍翠所吸附。她一下子愣住了,甚至是恍惚了神色,竟然连那份羞愤也化为无形。
皇甫御人望着她固执的神qíng,脑海里一下子回想起那张同样固执的容颜。他不动声色地松了手,径自坐到了另一旁的位置上。
“不要我说第二遍!吃饭!”他说完,手端起碗,沉静地开始吃饭。
云惜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纵然是不甘愿也没有办法。她颤抖了手,小心翼翼地端起了碗,与皇甫王朝的bào君同桌用膳。
很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窒息。
皇甫御人匆匆地吃了几口,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
而一旁的云惜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更是紧张地将碗放下了。一双眼睛谨慎地盯着他,她害怕他下一个突然的动作。
“记住!不要想着自尽,不然的话,南烷剩下的人都要陪葬!”
皇甫御人沉声说完,他站起身来,衣阙飘飘,走向了房门的方向。他伸手打开了房门,径自出了殿,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仍旧坐在椅子上的云惜瞧见他离去,只是松了口气。
可是她有些不懂,bào君分明说要让她侍奉,可是为什么只在这里吃了一碗饭,就走了?难道说,这所谓的侍奉,不过是陪着用膳?
她摇了摇头,不想再去猜。
而殿外,自皇甫御人踱出院落之后,殿院的角落里,忽然闪现一黑一白两条身影,两人望着皇甫御人离去的身影,只是沉沉叹息。
果然还是如此......
十年以来,主子征战六国。
在这一场又一场的征战期间,每每瞧见容貌有半分像古招欢的女子,主子就留她在身边。可是却也不宠幸她,只是让她陪着自己吃饭。
每每又是用膳之后,就转身离开。无论对方是何等倾城倾国,也无论对方是如何妩媚才qíng,在主子眼里,只是在寻找那抹神似罢了。
可是这天下之大,却也没有第二个古招欢了!
已是深夜了,皇宫内沉寂一片。
原本是南烷国君的寝宫,现在已沦为御王的塌所。此刻,皇甫御人遣散了所有的侍卫。他独自一人坐于栏杆上,抬头望向明月。
“嘶--”小青蛇不知道从何处游了出来,它灵活地绕着栏杆游到了他的身上。蛇身更是撒娇地蜷缩在他的手掌中,亲昵地蹭着。
他低头,乌黑的发丝滑落于胸前。
皇甫御人望着手掌上蜷缩成一团的小青蛇,他柔和了眼睛,喃喃地说,“一条,我真没用赫!”
“嘶嘶?”小青蛇抖动着脑袋,似乎是在问他原由。
他的声音更加深沉了,轻声说道,“对自己说好了,每年只有一天才去想她!可是今天,还是忍不住多想了她一天!最近,我想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呢!”
“是不是因为,昨天忽然就梦见了她呢......”
皇甫御人说着说着,感觉到了疲倦,他不禁闭上了眼睛。微风chuī拂而过,那乌黑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却也将他惆怅的俊容遮掩了。
“嘶呜呜呜--”小青蛇呜咽了一声,耷拉下脑袋。
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一阵湿润,心里盘旋着的疑问却越来越大。他突然好想知道,不知道她是否记得他的话,不知道她是否还戴着那个手镯......
更不知道她如今过得怎样......
突然,他眉宇一皱,双眼慢慢睁开,眼底的那份yīn绿光芒深邃无底。他伸手抚摸着小青蛇,沉声说道,“养jīng蓄锐一个月,继续攻打下一个国家!”
“一条!你说说下个国家是打下歆月国还是东俘国?”他百无聊赖地问道,口气更是轻飘。
小青蛇连忙甩了甩尾巴,却是随意地指向了东面。
“赫!那下一个就打下东俘国!”
他手指点在了小青蛇的脑袋上,犹如点中了那一片异国江山。
夜深透了,寒月一瓢高高地挂在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星辰被厚实的云朵所淹没了。这一夜的孤寂,冷得不仅仅是身体罢了,还有那一颗死了十年的心。
同一轮弯月下,古招欢忽然轻轻地颤抖了身体,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这只手腕上,原告一直带着的赤龙手镯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是手腕处,有一圈微微泛红的痕迹,犹如胎记一般。
“冷吗?”耳边响起荻傲的轻声呢喃,将毛毯裹在了她的身上。
她点点头,伸手揪紧了毛毯,埋在毛毯下的手,却轻轻抚摸过那一圈胎记。
222.最终篇:抵达南烷
半个月之后。
时间如水一般流逝,半个月时间一弹指转眼度过。甚至是尚未让人来得及回顾,就已经走得没了影子,只是日出日落依旧,月上眉梢依旧。
而南烷国,也依旧惨败如厮。
士兵们将南烷国上下洗劫一空,将所有的金银珠宝美女统统运回了皇甫王朝。整个南烷国被全盘挖空了,只剩下些老弱妇孺,或是连走路都还摇摇晃晃的孩子。
稍许年长些的孩子都被派去城外埋尸,士兵们每日一早都会让他们集合,到了日落的时候,才会押着他们回来。
整整半个月时间,却也没有将城外的尸体清理gān净。显然,还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处理完毕。只不过在这段时间内,南烷的子民们却接二连三地病倒了。
恐怕是因为这尸体过多腐烂的原因,瘟疫以及疾病开始散布。
孩子们病得昏睡不起,每天都有幼小的孩子死去。而妇孺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她们无力挣扎,连温饱都成了问题,更不要提救治了。
眼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死去,南烷国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几乎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下,瘟疫四处蔓延的消息终于传到了莫不凡以及曲yīn阳的耳朵里。他们两人得知此事之后,急忙奔到了大阳殿回禀主子。
侍卫们瞧见来人,朝着殿内喊道,“莫将军到!曲军师到!”
两人在大阳殿外驻足等候了片刻时间,直到殿内响起更为深沉的男声,“宣!”得到了主子的首肯,他们这才迈开脚步,走进了殿内。
大阳殿原本是南烷国每日朝堂议事的正殿,自从攻下南烷后,这大阳殿也沦为御王闲来无事休息的之所,以及小青蛇栖息的地方。
刚进殿,就瞧见了一阵白刃刀光,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莫不凡与曲yīn阳被他那杀气十足的剑法所震慑,不由得提了一颗心。已经有许久不曾见到主子耍剑了,似乎自从十年突然回国之后,就再也不曾见到。
这把长软剑,之前一直由百媚收藏着。
主子成了帝王后的第十天,长软剑被人送回朝都。可是百媚以及千焦却死也不肯再出谷,甚至将百花谷设下奇门遁甲阵,不让任何人栖近。
当时,主子只道了一句话--若是见了他们,一定杀之而后快!
他们不知道这其中原因,但是两人心里都有感觉。这一切与主子与古招欢突然的失踪肯定有关系,而且也与古招欢的消失不见更有直接关系。
剑光闪烁,剑气横扫四周。
“刺--”
莫不凡的左脸颊以及曲yīn阳的右脸颊都被剑气所伤,划了一道伤口。两人站在一起,这两道伤口却也对称,显得有些可笑。
皇甫御一个转身,潇洒地将长软剑收回到腰间。
他扭头,瞥了眼蜷缩在一旁角落里的小青蛇,忽然沉声喊道,“一条!过来!”
“嘶?”小青蛇急忙抬起了脑袋,黑漆的眼珠一转,飞蹿起身,蛇身缠绕住他的手臂。
皇甫御人没有理会他们两人,径自走上了宝座。转过身来,沉稳地坐在了宝座之上。他望着大殿中央的两人,那双绿眸没有浮现起半分温度。
“王!”曲yīn阳朝前跨了一步,双手作揖道,“已有半月之前,南烷国感染了瘟疫,臣起奏王,命都城的太医大夫救治!”
“臣也请命!”莫不凡与他站在一条线上,齐声说道。
皇甫御人只是单手一撑,俯视他们两人,“他们死了,与本王何gān?既然是奴,就算是死尽了,也没有半分关系!”
“可是,王!这南烷国里只剩下些老弱妇孺,孩子无辜,妇孺无辜啊!”莫不凡是个直xing子,他不禁开口求饶道。
“王请三思!”
皇甫御人的目光更加寒冷了,他凝眸,沉声说着,“一个是本王的将军,一个是本王的军师!怎么?想要忤逆本王?本王说了不医就是不医!”
“谁再多说一句,本王就处死谁!”
“莫不凡!你现在给本王马上回朝,一刻也不许耽误!”他眉宇一凛,不容人拒绝的气势足够将人威慑。
莫不凡深呼吸一口气,却还是低下了头,“是!王!”
随即,他转过身,不言不语走出了大阳殿。
曲yīn阳瞧见他离开,心里面却是另外一副心思。算来容容姑娘已经临近产期,就在这几日便会临盆,难道说主子只是找了个借口,让不凡回去陪产?
他心里一紧,连忙抬头望向宝座上的王,却发现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
同一时刻,另一匹人马经过半个月时间的不停奔波终于抵达了南烷国的边境。十二匹黑马,以及一匹白马立于山头。
从山顶一眼望去,瞧见了尸体的残骸,闻到了腥臭的腐尸味道。
古招欢的视线扫过了这满目láng籍,有些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这里的场景,太过悲戚了,让人触目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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