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云:“……”
这么持续地摇动了半分钟后,悠然忽然迈开脚步,向前跑去。
她的本意很简单,就是为了甩掉屈云这个跟屁虫。
可惜,在跑步状态进行没多久,悠然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咚”地一声就跌到旁边泥土中了。
因为下午才下过雨,泥土还是湿润的,悠然脸上,手上,膝盖上都沾染了不少湿泥。
这下可算是丢脸丢到冥王星了,悠然又羞又恼又气又急。
“快起来,地上湿气重。”屈云赶来,将手伸出,递给她。
他的手,还是一样,在月光下,闪着幽静的光,充满了玉色的诱惑。
可是悠然不接。
既然当初决定放手,就不会再接。
屈云明白了她的想法,便上前,握住她的双臂,想将悠然给提起来。
悠然摆动身子,挣脱开屈云的手,抬头,冷冷看着他:“我不要你扶。”
“老师扶学生是很正常的事qíng。”屈云道。
“是正常,但是,我自己可以起来。”悠然道。
说完,她便要挣扎着起身,可脚下的泥土实在是太滑,悠然的屁股好不容易离地,又再次砸在地上,还贱起不少泥点。
“天冷了,别争硬气,感冒了不是好玩的。”屈云微微皱眉,并再次伸手,准备将悠然扶起。
可悠然却推开他的手,她低着头,看着泥土,镇静地说道:“老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今后我的路,是我一个人走,我还会摔很多跤,但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所以,请拿开你的手。”
屈云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滞,他伸手,在悠然还没准备好反抗的当就将她扶起,等她站稳后,才将手放开。
他的眸子,如同幽静的潭水,映着悠然的影子:“不管今后怎么发展,但只要我在,我就会扶。”
说得真好听,悠然想,当初,不就是他将自己推入最大的泥潭吗?
看着自己láng狈,悠然怒火聚升,她将身上的泥点,尽数往屈云的外套上擦,她的力气很大,将手脚的皮肤都擦红了。
擦到最后,屈云的名牌外套被揉得皱兮兮的,腌瓒不堪。
悠然擦累了,气也发够了,便停下,等着看屈云的反应。
她希望他会生气,希望他会恼怒,甚至郁卒下下也好。
但是没有,屈云只是安静地等待她发泄够了,接着,他脱下外套,露出衬衣,说了一句话:“用这个擦,gān净些。”
边说,边将手放在悠然的脸颊上,轻轻拭去她眼角下的泥点。
悠然呆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退后,离开他的摩挲。
接着,她踏出泥地,走上水泥大道,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悠然明白,屈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可是她不再回头。
等回到宿舍,室友都睡了,悠然站在黑漆漆的阳台上,静悄悄地往下看——宿舍大门前,屈云的身影伫立不动,高挺的身形,优雅出尘,像一只美丽而危险的shòu。
悠然走了回来,躺在chuáng上,伸手抚摸着chuáng帘,凉滑的,柔顺的。
“悠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对面的室友丙睡眼惺忪地问道。
“我……遇到个泥潭。”悠然道。
“啊,没事吧,掉进去没?”室友丙打个哈欠。
“没,”悠然在黑暗中无声地笑着:“以前掉过一次,所以长了记xing,死都不会再掉了。”
“这说明啊,以前那次掉得好,以后你走路就会安全多了……不说了,睡觉吧。”室友丙,重新寻觅着梦乡。
“是,就算再美,也不会掉入了。”悠然抚摸着chuáng帘,喃喃道。
是啊,再也……不可以掉进去了。
不知是因为惊魂还是因为屈云,悠然一直到下半夜才睡熟,所以第二天早上她懒chuáng了。
不过反正是星期六,不上课,悠然便放心大胆地做着白日梦。
这个白日梦做得很没有道德——悠然梦见自己当了小三。
并且,还是和贝克汉姆偷qíng,正偷在兴头上,贝嫂杀进来,用那杀人越货,居家旅行,送亲访友必备的十厘米高根系将贝帅的脑袋砸了个大血窟窿,接着抓住要逃跑的悠然,揪住她的领子,高举起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啪啪”扇着悠然的耳光。
这个梦做得很真实,悠然甚至感觉到脸颊确实痛了起来并且——越来越痛。
悠然睁眼,赫然发现这不是梦——小新正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拍打着她的脸颊。
“你gān什么?!”悠然一跃而起,逃离小新的魔掌。
“我昨晚是怎么说的?”小新的眉毛又将冲破云霄。
悠然这才想起昨晚确实答应过小新今天中午十一点半载学校后门见面,但事出有因,悠然连忙解释:“先别气,我昨天回宿舍时遇到色láng,吓得失眠了整晚,所以才会睡过头的。”
闻言,小新的眉毛重新归位,他收回手,轻咳一声,道:“那个……你没事吧。”
“还好我急中生智,走到路灯下,把脸对着光一照,那色láng吓得屁滚尿流,立马跑路了。”悠然用这番自嘲的话讲屈云的那段事给隐藏过去。
谁知,小新点点头:“那还好。”
悠然沉默片刻,猛地爆发:“这么没有真实感的故事你都会相信吗?!”
“不会啊,每次路灯下我突然回头看你的脸也会有想逃的念头。”小新是为打击悠然而生的。
悠然顿时觉得牙齿fèng中空空的,特想逮住眼前的这块毒舌嫩ròu来咬。
“废话少说,快给我起来洗!”小新不耐烦了,一把将悠然从被窝中提出来。
都被这条小公láng给追到老巢中,悠然只能起chuáng,谁叫自己昨晚脑筋发热答应下来呢?
追到老巢——
“你是怎么进来的?!”悠然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宿舍中,居然只有他们这对jian夫yín妇,哦不,是孤男寡女。
“等了十分钟,你还没出现,打手机也是关机,所以我就直接上门来了,你室友给我开的门,然后她们说要出去逛街,就走了,还叫我慢慢坐。”
这三个死女人,居然把尚在睡梦中的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放心丢给小新这个外表看似小孩,内心谁知道是否是色qíng变态狂的人,实在是毫无义气。
悠然含着眼泪,咬着棉被,决定等会要偷吃完她们的开心果来补偿自己。
在小新的催bī下,悠然以光速梳洗完毕,穿好衣服,跟着他走出校门。
小新拦了辆出租,将悠然给推上去,让司机开去千豪饭店。
千豪饭店算是本是数一数二的大饭店,悠然心下疑惑,打个哈欠,道:“不用去这种高档地方,随便在附近吃点特色菜就好。”
“你今天只负责吃,至于在哪里吃,和谁吃,通通不要管。”小新道。
悠然狐疑:“难道今天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的约会吗?”
小新鄙夷:“你想得美。”
悠然伸个懒腰,踢踢腿,颇为遗憾:“我还以为,你要向我告白,还在思考,怎么拒绝你,才能够在你心上留下血淋淋的痕迹呢。”
小新:“……”
十多分钟后,他们到了目的地,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指定包房前。
在进入时,小新忽然停下,看着悠然的手,嘴中默念着:“这是猪蹄,这是猪蹄,这是猪蹄。”
就在悠然正在思考该一脚踹向他左边的蛋蛋,还是右边的蛋蛋,或者是中间的香肠时,两颗蛋蛋和一根香肠的主人——小新,他忽地握住了悠然的手,态度亲昵地拉着她走进了包间。
这算是自己吃小新的豆腐,还是小新在吃自己的豆腐。
悠然边苦苦思索这个问题,边打量着包间中饭桌边的人。
不多,就五个,两对夫妻加一名气质少女。
根据相貌看来,左边的这对夫妻应该就是小新的父母,而右边的一对夫妻加气质少女应该是一家人。
“小翔,你怎么才来啊!害你林叔叔阿姨还有小云等了这么久?”小新的母亲,一位打扮得体的贵妇样的女人站起,嘴中不住埋怨着儿子,并且还用一种略带不欢迎的目光看向悠然:“这位是……”
“我未婚妻。”小新说着,完全不顾在座人的铁青脸色,径直拉开一张椅子,服侍悠然坐下,并故意低下头,状似亲昵地对着悠然耳语:“昨晚让你累着了,今天多吃点,吃完了,我再带你去玩。”
虽然悠然有时候蠢得让人无法忍受,但三不五时,她的脑子也会灵光一次。
比如说这一次,悠然瞬间明白,这场饭局肯定是小新父母为他安排的相亲宴,可小新荷尔蒙分泌过剩,还处于叛逆期,想耍耍xing格,违逆反抗父母,所以将她带来,冒充未婚妻,让其父母下不了台。
想到这里,悠然不禁感慨,如果自己将来有小新这种儿子……一定把他削碎了喂鸭子。
不过,现在而今眼目下,自己已经被小新给拉上了贼船,在场所有人都用敌意的目光狙杀她,悠然无法承受这种厚爱,只能遵照小新的指示,低头吃饭。
桌上摆的都是酒店的招牌菜,味道很是不错,有热闹吃得不亦乐乎。
最重要的是,还能免费欣赏一场老套的家庭剧。
“龙翔,你太没礼貌了!!!”小新的老爸发火了。
“抱歉,昨天我们玩晚了,所以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小新的语气中根本没有一点抱歉的意味。
小新的话,潜台词可是chūn色无边,听上去似乎是指她和她已经有了实质关系,还睡在一张chuáng上。
这下可好,她原本就不太清白的名声彻底被玷污了,悠然暗暗叹口气,筷子向着桌上的大闸蟹进军。
“你,你大学没上几天,花样倒是学了不少,什么不清不白的女人就敢往这里带,快把她送回去!!!”小新的母亲完全不能理解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一道理,直接将矛头对阵悠然。
悠然加紧了嘴上的动作,别介啊,这胃还没填饱呢,怎么就在赶人了?
“妈,她是我未婚妻,可不是什么不清不白的女人,我已经答应她了,等到了法定年龄,我们就结婚。”小新撒起谎,脸不红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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