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侍妾_雪妩【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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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斡离不已抽剑跳入场中,与完颜昊对舞起来。名为对舞,实则招招杀机四伏。要是换了平日,完颜昊轻而易举便能将危机化解,可今日身受重伤的他,体力已然渐渐不支,伤口也被震裂开来,渗出点点桃花。

  斡离不仍然步步紧bī,一剑直接刺向完颜昊颈间动脉。完颜昊一惊,使出全力,侧身避过,旧伤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前一花,头重脚轻,踉跄跌坐在地。

  斡离不却并不罢手,紧接着一剑横削上来。

  斡离不拼尽全力的一剑,重伤的完颜昊能躲得过去吗?

  第十六章拓拔耶乌

  却说,车夫林老七架着菜车一路颠簸到了城郊小树林。林老七跳下车来,对着那些菜,确切地说应该是菜中人赵溪月道:“没有人了,你快出来吧!”

  赵溪月掀开身上的蔬菜,跳下车来,将头上、身上的烂菜叶扒掉,理了理头发。虽然一身láng狈不堪,但赵溪月那夺人心魄的美色,却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掩盖的。

  赵溪月正要道谢,却见林老七看她的样子有些古怪,就像那些金兵们看她一样,色迷迷的,直流口水,她心里一阵厌恶,急忙后退一步,就要转身离去。

  不想林老七已然欺上前来,色笑道:“好个天仙般的人儿,姑娘莫怕,只要你随了我去,我让你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

  赵溪月将眼一横,一股天生的威严由内自外散发出来,厉声道:“鼠辈小儿,你敢欺我,我乃大宋贤福公主。”

  林老七嘿嘿笑道:“大宋已亡,皇帝都已经死了,哪还来的公主?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赵溪月见这人竟如此无赖,一时竟无应对方法。此人乃一介菜农,自己的力气肯定大不过他,怎么办呢?

  正在她思虑间,林老七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袖管,就要将她拖上车去。赵溪月奋力挣扎,不想扭扯中,林老七竟趁势在她胸前捏了一把。

  赵溪月俏脸羞红,一脚向林老七命根子踢去,林老七不防,正中要害,疼得捂着下身直跳。

  赵溪月趁机挣脱,向树林外跑去。

  林老七急忙追了上去,三步并做两步,将赵溪月一把扯住,不想用力过大,赵溪月被带得向后仰倒,两人都扑倒在地上。

  林老七满嘴喷粪,嘿嘿yín笑:“小娘子,既然喜欢幕天席地,那我就依了你,把这小树林当做咱们的dòng房了。”说着,就要去扒赵溪月的衣服。

  外衣被扯开,那只古旧的口琴顿时露了出来。林老七拿起一看,见只是一只破口琴,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顺手便扔到一旁的一棵桔椤树底下。

  赵溪月惊道:“我的口琴!”

  林老七哪管那许多,径直做着他想做的事。

  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桔椤树下,拾起那只古旧的口琴,越看越是觉得熟悉,这不是六殿下贴身携带的那只口琴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人正是完颜昊叫赵溪月前来寻找的拓拔耶乌。

  拓拔耶乌走近正在厮缠的两人,一脚将林老七踢翻在地,语声粗豪:“这口琴从何处得来?”

  林老七正待漫骂,却见来人一袭金将官衣,吓得屁滚尿流,头磕得像拨làng鼓样,直道:“是这小娘们的,大人。”

  拓拔耶乌眼光移向赵溪月,赵溪月也正望着他。赵溪月试探着问道:“你是拓拔耶乌?”

  拓拔耶乌奇道:“你知道我的名字,这口琴你从何处得来?”

  赵溪月喜道:“这只口琴的主人,叫你速回,他有危险!”

  拓拔耶乌一听,惊道:“什么?六殿下有危险,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详细道来!”

  林老七趁两人谈话间,没有注意到他,轻轻地向林外移去,就要逃跑。

  赵溪月一眼瞥见,想起刚才的污rǔ,惊道:“不要让他跑,你杀了他!”

  拓拔耶乌也想决不能留这人活口,也不移步,直接一剑掷去,便正中林老七心脏要害。林老七惨呼一声,倒地毙命。

  赵溪月这才发觉自己衣衫不整,她拢了拢衣服,从地上爬起,此时,日已西斜,她不竟心急如焚:“你快去吧!晚了,恐怕来不及了。”说完,自己就想遛。

  不防却被拓拔耶乌一把抓住手腕,道:“你和我一起回去!”

  赵溪月突然觉得脑海里一阵晕眩,恶梦还将继续!

  第十七章救兵来援

  清朗的天空中,繁星点点。拓拔耶乌携着赵溪月回到营地,守门的金兵睡眼惺忪地靠在营门口的木栅栏上,发现有人临近,大喝:“谁?”

  火光掩映下,拓拔耶乌yīn冷的面容忽隐忽现,拓拔没有时间和他废话,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守卫这时才看清来人正是六皇子手下副将拓拔耶乌,忙恭声道:“原来是拓拔将军,快请进!”边说边将门推开。

  拓拔携着赵溪月大踏步入内,将赵溪月jiāo给一个六皇子的亲兵后,自己连忙向那设宴的大帐行去。

  行近帐前,拓拔听得金戈之声不绝于耳,满脸担忧,就要闯将进去。却被守卫的金兵拦住,只听其中一个金兵恭敬地道:“拓拔将军,请容属下进去通报一声!”

  这时,帐内传来一声闷哼,六殿下!拓拔再也顾不了那许多,一脚一个,将两个守卫的金兵踢翻在地,拔剑冲入帐内。

  剑气重重迫来,完颜昊想运起真气,举剑相迎,却觉气血上涌,喉中一阵腥甜,哪里还挪得动分毫?只得闭目待死,心中犹自不甘。

  却听耳边风响,一道人影自外闪进,剑光jiāo替中,已接下斡离不数剑。来人正是拓拔耶乌!完颜昊心下一喜,正待说话,却觉喉中腥甜更甚,一口鲜血已然喷涌而出。

  拓拔一惊回头,眼露忧色:“殿下!”

  就在拓拔分神的刹那,斡离不已一剑斜刺过来,直指拓拔的要害部位。完颜昊大惊,大声道:“拓拔小心!”

  只见拓拔并不慌乱,侧身,反转,迎击,动作一气呵成,只不过瞬间,便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危险。

  拓拔曾师从天山掌门白鹰道长,剑法造诣颇深,可斡离不带兵征战数十年,武艺之高亦不可小觑。两人在伯仲之间,斗得百十来招,斡离不毕竟年过半百,不如拓拔年轻力壮,渐渐体力不支,终处下风。

  拓拔一剑攻向斡离不下盘要害,却在中途虚晃一招,转攻其心脏部位,斡离不不查,正中道儿,被一剑刺中心房。只听斡离不惨呼一声,捂胸而退,跌躺在地,眼中满溢惊怒之色:“你、你、你……”终究一口气上不来,双目圆睁,气绝身亡。

  设也马一直在一旁观战,心中念头千转,到底是去帮斡离不,还是坐山观虎斗?左右为难间,却见斡离不已然被拓拔一剑穿胸而死。自己得罪过完颜昊,更和斡离不合谋暗杀完颜昊,斡离不一死,必然轮到自己。qíng急之下,发现完颜昊离自己只一丈之遥,遂闪身上前,jīng致的匕首横在了完颜昊颈间动脉上。

  拓拔一愣,斡离不身份尊贵,既是先帝金太祖之子,又是当今国相,不想竟被自己一剑杀死。这是灭九族的重罪啊!就在他一愣神间,已让设也马觑得时机,控制了完颜昊。

  带血的剑尖垂在地上,点点鲜血随剑身流下,在地上划行,激起血色的火花。拓拔怒道:“放了六殿下!”

  被对方的气势所慑,设也马拿着匕首的手有些微发抖,但仍自qiáng装镇定:“我放了他,你会放过我吗?”顿了顿,咬着嘴唇道:“大不了我先杀了他,到底找了个陪葬的。”

  六殿下在他手上,拓拔也不能qiáng行把他怎么样,怎么办呢?

  这时,却听完颜昊竟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容平软温和,竟丝毫没有被胁为质的惧怕。只听他略带磁xing的声音道:“设也马,二哥沉疴复发,又加日亦劳累,重病身亡!你不去为他料理后事,却在这里和我闹玩,你就是这样为人子侄的?”

  设也马听他竟把刺杀说成病亡,胁迫说成闹玩,摆明了是要掩盖事实,不了了之。自己也乐而为之,只不过万一他事后反悔杀了自己怎么办?

  设也马谨慎地道:“呵呵!弄不好哪天我也随二叔不明不白的去了!”

  完颜昊唇角上扬,笑道:“我杀你个糙包有什么用,再说了,三哥在朝,我总不致与他为敌。”

  听到糙包二字,设也马非常气闷,正想反驳几句,再一想他说得也对,自己本没有什么能耐,对他构不成威胁,而自己的父亲又在京都为相,也会对他有所牵制,想到这里,将匕首缓缓放下。

  拓拔急忙上前扶起完颜昊,完颜昊喘了口气,接着道:“马上清理现场,然后对外宣布,就说国相大人,由于沉疴发作,救治无效,已然身亡!”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第十八章毁诺

  这一次,完颜昊伤得很重。他在chuáng上躺了三天三夜,一直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军医全都束手无策,赵溪月被迫在一旁侍候。

  这时,所有军医都去商量对策去了,而拓拔也必须亲自整顿军队,把斡离不的亲信卫兵调离分散,加以安抚。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赵溪月一人,只见她端着一碗汤药,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完颜昊发了一会儿呆,自言自语道:“喂,你快点醒过来啊!你要兑现你的诺言啊!”

  说完,将一勺药送到完颜昊唇边,自嘴唇的fèng隙中朝里灌。

  “咳咳咳”药水多数都被完颜昊给咳了出来,朝下巴方向流下。赵溪月连忙放下药碗,轻抚他胸口,将被他咳出的药水擦净。

  看着完颜昊睡梦中仍然疼得扭曲的脸,赵溪月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撕疼,竟想祈求上苍减轻一点他的痛苦。

  “不要走,不要——不要离开我!”昏迷中的完颜昊突然大叫着使劲握住赵溪月的手,似是被梦魇困住了。

  “喂,你怎么啦!”赵溪月一边试图挣脱,一边嚷道,“快放开我啊!”可完颜昊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扣住了她。

  半响之后,完颜昊全身肌ròu松驰了下去,手上的劲道也顿时一松,赵溪月趁势抽出手来,却惊觉纤嫩的柔荑已被他捏得泛红。

  他做了什么样的梦呢?会让他这样失控?

  赵溪月见他额上汗水淋漓,拿出绣花手绢为他擦试,好烫!他发烧了,怎么办?对了,冰块可以退烧。赵溪月急忙寻来冰块,隔着脸帕,为他退烧。

  就这样,折腾了四五天,完颜昊都是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终于在第六天上伤势和jīng神都有了好转(度过危险期了),彻底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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