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外挂来篡位_滚来滚去的团子【完结+番外】(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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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曹仝并没有在王府的官员里挂名,但从身份上而言,他和袁麓基本平齐,俩人在一起和谐共事是没错,但也不存在谁指使谁gān什么,更何况这种事qíng是涉及秘密的传递。

  袁麓不可能打着易北的旗号去让曹仝拿帐本,更不可能以私jiāo的qíng份拜托他做这件事。

  有功劳大家平摊这一点上的确很能让人承qíng,但从根本上而言,曹仝也不需要承这个qíng。

  "我跟着你猜到林侍卫和你碰头的地方,然后背着殿下去找人,这种事qíng说出来更恼火。"

  袁麓也偏了偏头,撞了曹仝一下。

  "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曹仝:"……"

  他就知道,这些个谋士大臣就没一个好东西,他还当是袁麓要给他一起邀功,没想到人家是想让他背锅!

  易北忙着看帐册,没空理会下面俩人的弯弯绕。

  "不过你怎么知道殿下会看帐册的?"

  曹仝原本对自己的智商还是很有自信的,但自从认识了袁麓,他就和敞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智商被彻底碾压,现在也服气了。

  丫就是比人聪明,这还能说什么?

  "林侍卫是新入商圈,又摸不清底细,按照正常惯例来说是很难融入进来的,但如今大家竟然接受得这么迅速,本来就很让人生疑,何况是盐生意这种敏感的东西,就更难了,现在大家都认识了这么一号人物,谢老爷想发难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那么,退而求其次,在他还没做大之前,扼杀掉就变成了最好的选择,晋商大概是对殿下生疑了,但谢老爷暂时还不会,所以晋商只会对谢老爷说,不妨先用自己的方式,看看能不能解决掉林侍卫,一来也不会太过于麻烦殿下,二来也是试探之意,三来万一此事办得好,殿下也会对谢老爷刮目相看,这种计策谢老爷是能够接受的,所以也解释了为何最近谢老爷一直都没露面,想要知道谢老爷在做什么,去谢家亲耳听一听是最直接的,但这种方法风险太大,也不一定能听出什么来,所以,只能从谢老爷想要坑的对象入手,最容易看出东西来的就是帐册,里面所有的商户往来记录都会有,帐册我已看过,又和谢小公子聊过几次,和谢氏jiāo好的商户大概打探到了一些,以谢老爷自己的实力,这种方法是最稳妥的。"

  曹仝点头受教。

  "谢老爷这次的手笔还挺大的。"

  易北看完红圈上的名单,合上帐册,轻轻笑了笑。

  "所以臣下就要恭喜殿下了。"

  晋商撇下曹仝,把话题引上了另一个他完全听不懂的方向。

  易北唔了一声。

  "谢老爷这次下了血本,若林侍卫能熬过去,那么,亏的可就是谢老爷了。"

  硬生生被自己拱手送出去那么多的生意,自己的盐压在手里卖不出去,大概会被怄到吐血。

  "殿下不是一直在愁没有机会么,现如今就是一个机会。"

  曹仝狠狠剜了袁麓一眼,让他说得慢一些,好歹解释清楚,不要让他产生那么qiáng烈的智商上的落差。

  袁麓叹了一口气,果真放慢了速度,开始解释。

  "若谢老爷在这一次吃了亏,最大的也是最明显的好处,就是林侍卫彻底站稳脚跟,商户会和他买烟,他也可以自己盘下店铺来扩大经营,此为其一。其二便是晋商的话在谢老爷心中的分量会大打折扣,这件事殿下完全没有cha手,自然也就撇清了嫌疑,谢老爷会更信任殿下,而对于晋商则会越加不满。其三,谢老爷有损失,一时半会填补不上亏空,又怕京中责怪,此时谢老爷与晋商已起嫌隙,他的话未必会听,与京中的联系便会有隙可循,若是殿下能伪造消息,让谢老爷误以为京中隐隐有替换之意,便可顺理成章介入盐业,以官家名义为媒,发行票据,一来可以让谢老爷借官家之名打压林臻,二来盐票在手,不愁将来无法将谢老爷捏在手心。"

  易北看着袁麓,似笑非笑。

  "依你之见,我现在只需要等着谢老爷自己上门?"

  袁麓摇摇头。

  "自然不可,晋商厉害,未必不会猜出殿下打算,所以林侍卫那边要加紧了,必须要趁谢老爷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坐大,这样才最稳妥。"

  易北沉吟片刻,决定果然自己还是去问问江梨,到底最近煮出了多少盐,够不够袁麓这种大手笔。

  毕竟钱要撒,人要用,东西也必须跟上,才能扛得住谢老爷这种损招儿啊。

  第136章提议

  袁麓的工作做得很是细致,除开勾出大概可疑的商家,还尽职尽责的算出了林臻应对所需的盐数,一并连漕帮如何打太极都写得清清楚楚,易北稍稍对了一下,没有错漏,直接拿着去问江梨。

  毕竟盐都是在听佛小院里煮出来的,能有多少,没有人能比江梨更清楚。

  后者看了看数字,又想了想,咬咬牙。

  "不如最近以要点长明灯祭祖祈福为由,给听佛院多加三成的柴火预算,若是觉得如此使费怕被看出来,那就只能让近卫军自己去砍了。"

  反正有那么多人在,分出一部分上山砍砍柴,也算是娱乐了。

  "用了新法煮盐,时间比旧法快,用火也省些,临近过年了,王府的炭火使费也该涨一涨,官员们办事的地方炭盆不够用,多添些也是好的,把柴火分摊一部分在王府,大概也能瞒得过去。"

  江梨迅速想了想王府最近的周转开支,很快拿出解决方案。

  "只是如此一来,盐量不是几个散户就能够拿得出来的,这一点怕是瞒不过去了。"

  易北摇摇头,表示这个已经不是事儿了。

  n"林臻现在生意做得不错,表现出来的也是财大气粗,何况他现在买下盐田,又招了一批盐户为他煮盐,和刚来的时候已经不同了,就算是盐量有些出入,谢老爷以为他背后有别人撑腰,有曹仝在,漕运那边完全可以作假,不怕他想歪,就怕他蠢,没想到这一点。"

  江梨放下心来,当即和易北保证,煮盐不是事儿,只要谢老爷敢让人来买,她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盐给煮足了。

  有袁麓调配,曹仝全力加qiáng林府的暗中护卫,甚至还特意和易北借了孟陵来指点如何布防。

  临近jiāo货时期,曹仝一共在林府抓到了三个纵火的,两个凿房顶的,五个偷偷摸摸挖dòng的,顺带缴获一堆妄图以次充好混进来偷盐的小贼。

  所有人都被bào揍一顿,忠心的当场弄死,不忠心的直接喂毒bī他反水,回去告诉主子一切准备妥当,包管林臻到时候绝对一点好盐都jiāo不出来。

  曹仝亲自上阵,盯着林臻的货运,包管绝对不会有人在中途调包。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最后答案揭晓的那一刻。

  两个月后,林臻如约jiāo盐。

  二十天后,新年,王府设宴,款待当地乡绅官员,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谢老爷qiáng颜欢笑,席终人散之后让夫人先行回府,自己死皮赖脸借口醉酒留下来,拉着易北的手不放人。

  "谢老爷这是怎么了?"

  送完最后一波夫人之后,江梨过来看了一次,意思意思送了点醒酒汤过来,就吩咐人打扫厢房出来给谢老爷住下。

  易北连拖带拽,谢老爷死活就是不往厢房方向挪步子,一路指向都在往书房跑。

  "王爷,糙民无能,不能为王爷分忧,反而还让王爷挂心,糙民有罪。"

  江梨屏退众人,让孟陵去书房屋顶上趴着值夜,自己回房继续算账,看看这次宴请赚了多少,花销多少,是否收支平衡。

  谢老爷一进书房就醒了酒,跪在地上号啕大哭,只差没有扑过来抱紧易北大腿。

  易北被谢老爷的夸张架势吓了一跳,赶紧冲上来扶人。

  "大过年的,本王可没有多余的红包给谢老封了,快起来说话。"

  能不哭么,所有的消息都是好的,明明是算准了林臻无法及时jiāo盐,或者jiāo的盐也是良莠不齐的次品,结果等到最后,原本预计要找上门来的商户一个都没来,再去打听的消息却是一片叫好,大家jiāo口称赞新晋盐商林老爷为人豪慡实诚,财力雄厚深不见底,谢家自己的合作商户竟是跑掉一半。

  亏了银钱不说,人还跑了,盐砸在手里愣是没卖得出去,若是不好生存储,待开chūn雨水多起来,这一批盐就该cháo了。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谢老爷。

  "糙民惭愧,说起来也怪糙民自己,若是早来王府和王爷说说,何至于如此。"

  谢老爷一想起来还是捶胸顿足的后悔。

  上次听了易北的话,去找何大人当面对质,结果是不欢而散,郡守坚决不承认自己给林臻行了方便,但结果是明摆在这里的,回头他自己留了个心眼,去问晋商,晋商倒是觉得易北有问题,献策让他自己坑林臻一把以观后效。

  现在倒好,他的所有行事都是瞒着易北的,结果却比易北掺上一脚时要更糟。

  按说这件事易北不可能发觉,更不可能cha手,试探失败不说,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易北给自己出的主意,是纯粹听了自己的说辞之后再有的,想想易北也不可能cao纵得了何大人的举动。

  但晋商就不同了,京中隐隐传来风声,说是族兄谢相似乎对自己多有不满,想要提拔晋商,从前就是派他来监视自己,现在倒好,竟然有心把族中姑娘许配给他,把他纳入谢氏族中。

  这怎么行!

  一旦晋商成了谢家女婿,又对安乐郡的盐业了如指掌,一旦自己显出颓势,京中让他取自己而代之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而易北要想在安乐郡站稳脚跟,必须靠着自己和郡守才行,从动机上而言,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坑自己。

  想想最近晋商经常瞒着自己的鬼鬼祟祟,又时不时背着自己派人出城的举动,谢老爷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糙民想着,那林臻不安分,一来就想cha手盐业,摆明了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殿下事忙,总不好为这种事qíng老叨扰殿下,便想自己解决,没成想到底是老了,算计不如年轻人,没扳倒他,倒把自己卷进去了。"

  易北叹了口气。

  "本王就说,前些日子不见谢老,总也不好多问,毕竟谢老在安乐郡已久,根基深厚,又有京中扶持,不比本王刚来,一应人qíng往来都不清楚,以为谢老已经摸清那人底细,便没再问,说来也怪本王,若是早问一声,也不至于谢老如今如此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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