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穿越]_扶风琉璃【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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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这些天同chuáng共枕,少不了亲密的举止,薛云舟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紧张,现在这么被他捧着脸捏,只剩下傻乐。

  贺渊微垂着眼,目光从他眼角滑落到唇上,目光逐渐幽暗。

  薛云舟觉察到他的变化,连忙冲他撅了撅嘴。

  贺渊眼底划过一丝浅笑,在他唇上轻轻啃咬几口,接着又转移阵地,偏头咬住他耳垂细细碾磨。

  薛云舟搭在桌上的手猛地收紧,很快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钻入耳蜗,耳廓内侧一片湿热的触感,激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抓住他胳膊。

  贺渊稍稍拉开距离,不用多问,自然而然就能从他脸上的细微处看出qíng意,很难想象,这么明显的感qíng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是他隐藏得太好了么?

  想到薛云舟上辈子在自己家中的身份,贺渊心口一阵钝痛。

  幸好,他们现在都还活着。

  薛云舟不甘示弱地起身站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冲他龇了龇牙:“还给你。”说着埋头就含住他一只耳朵。

  贺渊下腹一抽,双手猛地抱住他的腰,将他勒得紧紧的,哑声道:“别闹。”

  薛云舟又舔了一会儿,在自己也差点qíng绪失控的时候急忙打住:“哦……”

  贺渊沉着呼吸,勒着他的腰不松手,抬起头目光幽邃地看着他。

  薛云舟被他看得脸皮上逐渐升起热度,不好意思地清咳了一下,开始左顾右盼:“咦?又有大臣请假了?……啊,这本书我还没看过,我想拿过去看看。”

  贺渊不应,只看着他。

  薛云舟不自在地摸了摸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贺渊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叹口气,站起身拉着他往门口走:“现在。”

  薛云舟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高兴得特别想朝他扑过去。

  两人简单吃了顿午饭,高子明就被人带了回来,贺渊没有急着去审问他,只吩咐暂行关押,之后又等了几个时辰,在接近傍晚时,又有一名年轻女子与一名男童被带进王府。

  入夜,王府的地牢内寒气蚀骨,高子明被绑住手脚困在架子上,正累得昏昏yù睡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缓缓抬起头,借着墙上火把的照耀,看到两名男子慢慢走了进来,正是贺渊与薛云舟。

  高子明微微眯了眯眼,哼笑一声:“王爷将糙民抓回来大半天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审问?”

  贺渊冷眼看着他:“当年埋伏薛广,将他bī得跳下悬崖的,是不是你?”

  高子明以为他会问山谷的事,没想到却是这个,不由愣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连忙否认:“不是。”

  “进了这里,不老老实实jiāo代,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你不会是等着本王给你用刑吧?”

  高子明面不改色,讥讽道:“无非是屈打成招,老子不怕这个。”

  “好有骨气!”薛云舟冲他竖了竖大拇指,接着喊道,“把人带进来!”

  ☆、第26章判决

  没多久,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高子明面色微变,在看清来人之后,脸上顿时血色尽褪,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进来的正是今天被带进王府的女子与男童,之前贺渊查到当年埋伏薛广的人叫高子明,只是高子明不知所踪,他的家人也不知在何处,幸好这次追查到山谷无意间抓获了高子明,而一直盯守忠义侯府的人也跟踪到了高子明家人的住处,赶在前面将他的妻儿抢了过来。

  那女子本就万分紧张,在看到被绑住的高子明后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而她牵着的男童瞪大眼盯着他看了半晌,吓得放声大哭。

  贺渊神色淡漠地看着高子明:“怎么样?愿意招供么?”

  高子明咬紧了唇死死瞪着他,那眼神几yù喷火,恨不得将他生吃活剥。

  贺渊对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只淡淡道:“只要你肯配合,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jiāo代清楚,你与你的妻儿都会手脚齐全地从这里出去。”

  高子明听到“手脚齐全”四个字,身子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他自然听得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若是他不配合,那他们就不可能手脚齐全了。更何况摄政王的名声他早就有所耳闻,单看这牢内的各式刑具就可以知道,断手断脚绝对是最轻的处罚,若是惹怒了这个摄政王,他可以搬出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

  那男童还在放声大哭,女子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那声音呜呜咽咽地在牢内回dàng,更显凄厉。

  贺渊看了看高子明额头渗出的冷汗,问:“想好了么?”

  高子明抖着唇看向自己的妻儿,侯爷对他有恩,他若是jiāo代了便是不忠不义,对不起侯爷,可看着面前抱头痛哭的妻儿,他心痛之下眼神开始晃起来:“不……我没有什么好jiāo代的……”

  贺渊眉梢动了动,对旁边的人吩咐道:“那就将这孩子押到他跟前,先剁一只手。”

  男童吓得哭声卡在了嗓子眼里,瞪大眼缩在女子怀中,身子抖得如同筛糠。

  高子明身子僵住,猛地剧烈挣扎起来:“你们放开我儿子!你们放开我儿子!”

  薛云舟微微撇开眼,他不知道高子明最终会不会招供,如果他当真坚持效忠于薛冲,始终不开口的话,这男童的手必定是要剁掉的,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本心很难接受这样血腥的事,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社会,仁慈根本没有活路。

  他看了看贺渊,贺渊面色如常,不过以他对二哥的了解,猜他心里必定也是期盼高子明能及时妥协的。

  男童已经被按趴在地上,那女子凄厉地挣扎哭叫起来,哭声在这空dàngdàng的地牢中异常刺耳,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时而向贺渊求饶,时而求高子明老实jiāo代。

  刑具已经将那男童的手固定住,一旁的狱卒抽出腰间的砍刀。

  高子明瞪大眼,汗如雨下。

  贺渊看着他,冷声道:“再问你一遍,招还是不招?”

  高子明嗫嚅着嘴唇,眼眶赤红。

  贺渊微微抬了抬下巴:“砍。”

  砍刀高高举起,那女子吓得全身瘫软,跌坐在地上。

  高子明身子越抖越厉害,眼看着刀要落下,突然大喊:“我招!我全招!”

  这一夜,贺渊与薛云舟到很晚才睡,而忠义侯府的外书房却彻夜点着灯,薛冲在里面急得团团转,将一gān下属骂得狗血淋头。

  翌日早朝,薛冲告假缺席,文武百官窃窃私语。

  少年皇帝没有看到薛冲,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下意识朝贺渊看了一眼,正巧对上贺渊投过来的沉冷的目光,不由抿紧嘴唇,面色紧绷。

  贺渊看着他戒备的神qíng,心道: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十八岁时就能凭借一己之力当上摄政王,而眼前这个少年也已经十五岁了,却连qíng绪都还不能很好地掩饰,看来他平时太过依赖薛冲了,薛冲此人不得不除。

  早朝上到一半,天光已亮,外面忽然传来隆隆击鼓声,一遍遍越过层层宫墙,直抵皇帝与百官的耳中,朝堂上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这鼓声离得很近,一听便知是摆在宫门外的登闻鼓,专门用来给人告御状的,只是几十年来没有人敲过,早已成了摆设,没想到今日却忽然响了起来。

  不用少年皇帝开口,贺渊已经吩咐下去:“看看是谁在击鼓。”

  从朝殿到宫门一来一回要花去不少时间,过了很久才有人来回话:“是已故忠义侯薛广之子薛云清。”

  群臣哗然。

  关于薛冲害死其兄薛广的传言早已传遍,今日先是薛冲告假不上早朝,后是薛广之子击鼓鸣冤,两者一联系,都不等查明事qíng的真相,众人已在心里认定了此事属实,不禁暗骂薛冲yīn险狠毒。

  贺渊道:“既然有人击鼓鸣冤,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百官下了朝都是要回家的,自然就跟随着贺渊一齐往宫外走。

  此时的宫门外,薛云清披麻戴孝坐在轮椅上,双手握着鼓槌,正使尽全力在鼓面上敲击。

  百官看到这样的场景并不奇怪,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宫门外竟然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黑压压一片一直往外延伸出去很远。

  这架势有些惊人,官员们吓得不敢再往外走,甚至想要退回去避一避,可又掩饰不住好奇心,愣是站在了原地。

  贺渊一出现,薛云清立刻停了手,之后被搀扶着跪到地上,从袖中掏出状纸双手高举过头顶,高声道:“糙民有冤,请皇上做主!请王爷做主!”

  贺渊走过去几步,叫人将状纸接过来,问道:“你要状告谁?”

  “忠义侯薛冲。”

  贺渊抬眼四顾:“这些百姓都是你集结过来的?”

  “不是,他们是听到糙民击鼓才过来的。”

  薛云清的话音刚落,百姓们便沸腾起来,有大嗓门的振臂高呼:“忠义侯抛妻弃子、谋害兄长、欺压百姓!忠义侯不配忠义二字!请王爷做主!”

  有人带头,顿时群qíng激奋,一时高呼声此起彼伏,句句痛斥忠义侯,有说他杀害兄长的,有说他谋夺妻子嫁妆的,有说他纵容属下侵占他人良田的,甚至还有说他欺男霸女的。

  官员们目瞪口呆,齐齐看向贺渊:这是您老安排好的吧?

  贺渊面不改色地低头看状纸,又命身边的太监拿过去给百官传阅,淡声道:“既然有人告御状,那就将状纸呈到御前吧。”

  拿到状纸的官员手一抖,差点将状纸扔了,可这是摄政王让看的,他只好硬着头皮看了。

  官员们一个传一个,战战兢兢将御状看完,他们算是明白了,摄政王这是铁了心要将忠义侯往死路上bī,还得皇上亲自动手推一把,也不知皇上心里会有多恨。

  摄政王行事全凭个人喜好,说杀人不眨眼也毫不为过,可最近几个月,官员们发现他开始按常理出牌了,也没听说他乱杀人了,可不知为何,面对转了xing子的摄政王,他们反倒觉得更不好应付,有时与他对上视线,总觉得无端端心里发毛。

  此时多数官员们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幸好他要拿捏的是忠义侯,不是我。

  御状很快送到皇帝的手中,这位少年皇帝顿时慌了手脚,对贺渊又气又恨,可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朝文武与全京城的百姓都在眼巴巴看着,他实在没办法将这状纸束之高阁,只好寄希望于对方找不到证据。

  可他的希望很快就落了空,当年薛广留下的血书,再加上高子明出面认罪的供词,很快就一同呈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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