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元桢和杜之逸被抓的事qíng,毕竟事关重大,并未对外声张。外人并不知晓这事儿。
故而元槿想了想,问蔺君泓:“需要不需要我去宴席上看看?”
这个念头是忽然冒出来的。
她知道蔺君泓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她打算着,蔺君泓若是真的不肯的话,她就弃了这个打算,再想想其他法子,安排别的人去。
谁知还没听到答案,腰间就被他轻轻捏了一把。
蔺君泓是习武之人,最是了解各个xué位。
他这一捏,元槿顿时全身卸了力气站不稳,一下子跌倒在他怀里。
“娘子,已经入夜了。”蔺君泓嗅着她颈侧的香气,喃喃说道:“别理那些劳什子的人了。现在做点该做的事qíng吧。”
元槿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可是,以他那xing子,一旦开始了,哪还有个完?
偏偏这事儿得赶紧定下来。
明日她若是要去的话,得尽早做打算。
若是她不去的话,也最好提前做些安排,让人趁乱去瞧瞧qíng况。
元槿想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主意,于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刚刚动了下,却被他一把抱起,坐到了他的腿上。
不待她开口再问,细细密密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
由浅而深,qiáng势霸道,不容拒绝。
元槿渐渐失了力气,只能尽数承受。
“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而且还是旁人家的,有甚好看的?”
蔺君泓大手探入她的衣襟不住摩挲,在她耳边落下一个个热吻,轻声呢喃。
“若你真那么喜欢小孩子,我再努力努力,改天我们多生几个就是。”
第73章9新章
元槿哭笑不得,使劲往外推蔺君泓。
“谁说要生了?而且,还多生几个?我才不要。”
对于生育之事,说实话,她还是很怕的。
旁的不说,单就她现在的年龄,也不太合适。更何况她骨架也小,若真在这种时候生产,怕是九死一生。
之前每次之后,蔺君泓都会给她喝汤药。有时候她困得迷迷糊糊不想动了,半睡半醒间,他也会坚持着让她把汤药喝了,为的就是避免现在怀孕。
在这个年龄里生产,着实太过危险了。
别的时候她一这样说,他就饶了她,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今日不知怎的了,他竟是按着她紧贴着他,喃喃问她:“当真不生?”
元槿看他还在问这个问题,以为他是较了真,忙道:“过、过几年再说不好吗。”
一听她这语气,蔺君泓就知道她紧张了。
可是,她这紧张的模样,他也喜欢。
蔺君泓低低笑着,在她腰下捏了一把,故意沉声问道:“说,生是不生?”
元槿只当他是真要bī她,有点恼了,扭头说道:“不。”
“真的不?”
“对!”
“呵。”蔺君泓在她颈间轻咬了下,嗤道:“看来不罚一罚你,你是不肯服软了。”
他这话说得骇人。
端王爷虽有百般手段惩治人,可哪里用在她身上过?
元槿顿时更加紧张了。
可是这个问题是原则问题。
她不想在这事儿上丢了半条命去,因此猛烈地挣扎起来。
蔺君泓紧紧抱着她,根本不容她下去,大跨着步子朝chuáng上行去。
刚到chuáng边,元槿就被抛到了chuáng上。
一阵晕眩过后,她挣扎着要跳下去。
谁知道蔺君泓比她速度更快,直接覆了上来,将她衣衫撕裂。
元槿紧张得都要哭了,愤懑地又踢又叫:“不行。我跟你说,我……”
话没说完,口就被他堵住了。
呼吸尽数被夺去,思维渐渐涣散。
待到真正合二为一的时候,双唇远离,她才能够大口大口地呼吸。
欢愉阵阵泛了上来。
耳边是他粗粗的喘息声,还有他不住的低喃声:“生不生?”
“不。”
“生不生?”
“不!”
连续几次三番他挑衅、她拒绝后,元槿悲哀地发现,自己弄错了。
这家伙根本不是在认真严肃地讨论这个问题。
而是把这样佯装的争执来当做行事时候的一种趣味了。
她越是拒绝,越是挣扎,他竟是愈发qiáng悍。
元槿被他折腾得没了力气。最后有心想要避开他的qiáng势,硬是咬着牙不开口。
可这样隐忍之下,全身紧绷,却让他更是得趣。
一来二去的,元槿先受不住了,带着哭腔说生。
谁知这样也没用。
端王爷一听自家小妻子肯为他生孩子,更是无法忍耐,愈发勇猛起来。
几次三番折腾下来,直到天色将明,两人方才停歇。
虽然口中说着让元槿多生几个,但是事后蔺君泓却是第一个提防着此事,喂她喝下了避子的汤药。
原因无他。
元槿年龄不大,若真有孕,生产的时候必然会颇为艰险。一个不慎或许都能丢了命去。
蔺君泓不愿冒险,宁可等她再长大一些再考虑生子之事。
这种避子汤药是他特意寻了名医求得,于身体无大碍。若想有子,只需停药两个月便可。
第二日天微亮时,元槿慢慢转醒。
她全身酸软,不想动弹。发觉蔺君泓还在身边陪着她,索xing挪了挪身子,拱到他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
若是平时,她这般qíng形下定然还有再睡上不少时候。
可是心里有事,她终究是渐渐清醒了。
继而提起来之前商议的那件事。
虽说蔺君泓不太愿让元槿去那孩子的洗三宴上,不过,一时之间倒也真没有更为合适的人选。
而且,这事qíng若是想要gān净利落的彻底解决,越快将其中的联系给捋顺越好。
“他们并不知晓她回来的事qíng,如今去一趟倒也无碍。”元槿笑着揽住他的手臂,和他商议:“更何况,你若实在不放心,让繁兴繁盛护着我就好。”
蔺君泓想了想,这事儿倒也没甚危险。
如今皇上都发了话不动元槿了,旁人若想做些什么,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和皇帝对着gān。还要命不要了?
故而他考虑过后,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元槿起来的时候,腰酸得不行,腿都有些发软。
蔺君泓抱着她给她按揉了好一会儿,待她舒适些了,这便和她一同用过早膳。
他本是吩咐人给元槿准备贺礼,却被元槿给阻了。
“贺礼就算了。倒不如这样直接去的好。”元槿说道。
二房那些人,最是多心。
若她专程为了个孩子的洗三宴过去,少不得她们会多琢磨些什么。
考虑过后,元槿决定就这样找个由头空手过去。
既能少惹了她们怀疑,也免得自己留了什么东西在那边后,她们利用她送去的东西再掀波澜。
蔺君泓想想也有道理,便消了这个打算。转而叫来繁兴他们,好生吩咐了番。
因为之前地动发作的时候,老太太受了点伤,所以邹宁扬他们如今在太平镇上的一个宅院里住着。
如今房屋颇为紧张,邹宁远他们和另外一家人同住在一个小院子里。
元槿到的时候,这个宅院已经热闹了起来。很多人都聚在左半边的屋外说话。
正是邹宁远他们住的那一侧。
这边是西厢房。
西厢房的主屋由老太太住着,左边耳房住着二太太杜氏和邹元杺,右边二房住着两个姨娘还有邹元桢住。
另还有两间房子,邹宁远和两个儿子住一间。而后丫鬟和妈妈们挤在另一个屋子里住着。
至于小厮和家丁,则是晚上在院子里打地铺。
说实话,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权贵。在这样的环境下,以邹宁远的身份和官职,分得这样多的屋子也着实不易了。
元槿刚下马车,抬眼一看,便见对面另一辆车上也有人正往下行。
正是光禄寺少卿袁大人的夫人。
元槿没料到在这里能够见到三皇子妃的母亲袁太太。
二老爷邹宁远是光禄寺署正。
邹宁远当初为了个外室和家里吵闹不休,还闹得和大房分了家,这事儿许多人都知道。
他这样的行为很是影响仕途。
幸好有光禄寺少卿袁大人保下了他,邹宁远这才仕途无碍。
至此之后,邹宁远愈发敬重袁大人。
这一次孩子办宴,亦是请了袁大人的夫人前来。
元槿不解的是,即便邹宁远让人去请了,按理说一个小小六品官员的妾生子,还不至于能够劳烦得动袁太太亲自过来才是。顶多备一份礼。
元槿正心下疑惑着,袁太太已经朝她行来。
依着蔺君泓和三皇子蔺天谌的叔侄关系,虽然三皇子妃比元槿还要大一些,但她的母亲袁太太却和元槿是平辈。
袁太太见了元槿,亦是有些意外。
她向元槿行礼问安后,说道:“王妃的叔父家中有喜事,我们过来看看也是应当的。”
这就是在解释为什么她会来看那个新生儿了。
元槿笑容平淡地朝她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她正要往里面行去,又听袁太太问道:“不知王妃今日怎的也来了?听闻二老爷这边已经许久未和王妃来往了。”
“前些日子二老爷身边的李姨娘曾经寻我说过大姑娘的一些事qíng。好歹也相jiāo了那么多年,左右无事,今日便来看看。可巧碰上了这边有喜事。倒是我太过不用心了,竟没有提前打听一声。不然的话,还可以备些礼送来。”
元槿这话说得颇为疏离,显然和二房的关系不甚好。
再看她两手空空,身边人也没带甚物什,就知她先前说的是真的,碰巧今天来了,碰巧遇到了今天的喜事。
袁太太笑笑,转而和元槿说起了旁的。
不多时,袁太太被认识的人唤了过去。元槿就与她道了别。
路上四下里无外人的时候,秋实凑到元槿跟前,小声说道:“刚才袁太太的解释,有些刻意。问话也有些突兀。”
秋实在长公主府里待了不少年,对于后院来往还有宗室间的关系,比葡萄和樱桃要熟悉许多。故而今天元槿带了她和孟妈妈过来。
至于繁盛和繁兴,则隐在不远处,暗中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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