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神态,这语气,怎么看怎么让人气恼。
元槿斜睨了他一眼,面无表qíng的往门口行去。
蔺君泓见状,三两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她从后揽住。
狠狠的将小妻子按在怀里,蔺君泓轻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害羞了?”
元槿挣了挣,没能挣脱。深深一叹后,说道:“我要去安排葛姐姐的事qíng。”
“哪就需要你去忙这个了?”蔺君泓从后面拥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低声道:“我刚才就派了人去安排了。葛老太君做事可是要比葛太太妥当许多。”
刚才葛老太君见了他后,并未绕弯子,直截了当的和他说了需要怎样的帮忙。
临近年关了很多事qíng都亟待解决。蔺君泓便和葛老太君分析了下现在的qíng势,和老人家商议出了最为妥当的方案。
刚商议已毕,蔺君泓即刻就派了人去做相应的部署了。
当元槿听了葛太太那长长的絮絮叨叨之后,派出去的人马怕是已经跑出了京城去。
元槿没料到蔺君泓处理此事竟然这般快速。
稍一细思,她心中暗惊。
怕是蔺君泓最近一直在筹谋的事qíng需要调动京城内的多方人马,故而如今这边要帮助葛家的消息一下达,才能这么迅速的做出反应。
她这一怔愣出神,蔺君泓立刻就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
他又好气又好笑,低下头去在她颈侧轻轻一咬,轻哼道:“你看你。明明事qíng都妥当不需要你cao心了,你却还总走神。也不看看你最需要关心的是什么。”
元槿下意识的就问了句:“是什么?”
她刚问出口来,衣襟已经被撩开。火热大手就探了进来。
到了这个时候,元槿如果还不知道蔺君泓想gān什么,那就白白的和他成亲那么久了。
细密的吻落在耳边,落在颈后,让她全身发烫,忍不住轻颤。
好在脑中还存有一丝清明。
隔着衣衫一把抓住那不住乱动的大手,元槿喘息着说道:“我这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漱。”
她说的是大实话。
今日刚刚进府将太后的赏赐jiāo给底下人,就听闻葛太太在厅里等了她很久。而且,葡萄还悄悄和元槿说,好似葛家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闹得很厉害。葛太太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个大事过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元槿根本连衣裳都没换就赶过去了。哪里来得及洗漱?
分明全身都还是刚刚在宫里出来时候的模样。
“那有什么?”蔺君泓在她颈侧轻笑道:“给我换药的时候,你没嫌我身上有血,没嫌我身上有汗,依旧认真帮我换了。如今不过是没来得及换衣裳洗脸罢了,我何至于会嫌弃你?”
说着他就俯下身去,似是惩罚她刚刚的那点介意一样,在她下巴上轻咬了下。
他用的力道很轻,丝毫都不会发疼。但是,成功的让她有点泛痒,浑身轻轻一颤。
元槿轻轻呻吟了声。
她发觉自己的声音太过娇媚了,忍不住脸红了下,忙道:“你别。伤势还没好全。想做什么?”
“我伤没好全?”蔺君泓揽着她的腰就要把她抱起来,“我倒要让你看看,我伤到底好没好!”说着,将她的身体使劲往他身上按了按。
元槿赶忙挣扎。
蔺君泓在她耳边轻笑道:“小丫头整天惩治我。和我睡在一起,就是不让我碰。如今可是得了机会,你当我会放弃?”
他这话说得十分暧昧,含义不言自明。
之前刚开始的时候,蔺君泓的伤势太重,元槿不让他肆意行事。虽然两人每天晚上都是一起睡着,但是,什么事qíng都没让他多做。
再后来……
再后来她小日子来了。
虽然蔺君泓自觉好了一些了,能够行事。可日子太过碰巧,他也没辙。只能qiáng忍着万般的心思,让她好生休养了几日。
今儿元槿进宫之前,蔺君泓特意问她:“到底身子适合不适合?若是身子不舒服,不如就让人进宫说一声,今日不去了。”
元槿当时没有多想,顺口说道:“昨儿晚上已经净了,今日没有关系。上一回太后让去,已经因了这个理由拒了一回,如今既是好了,断然不好再说这样的话。”
当时没有多想,所以她说了大实话。
如今听了蔺君泓的言语,元槿方才晓得,今日早晨他哪里是单单在关心她?
分明是存了试探的心思,想要问一问她这小日子到底净了没有。
元槿发觉了他的冲动,惊得脸都红透了。
她知道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她依然不太放心。
那事儿太过消耗体力和jīng力。如今的他,得先养好了jīng气神才可以好得快。
有心想要阻了他现在的行动,元槿赶紧说道:“虽然我已经好了,可是身子还在发虚。旁的不说,我饭还没吃,你忍心让我饿着么?”
她本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他一向疼她,舍不得饿着。
果然,他真的将怀抱松开了。
元槿心中大喜,暗松了口气,正想着这次又能让他多休养一个晚上了。
谁知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听身边的人幽幽开了口。
“吃饭是么?好。我也觉得先吃了饭才妥当。毕竟有些事qíng太过消耗体力,你若饿着,怕是不能得趣。”
他顿了顿,又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不过,你得答应我,你吃饱后可不能再推拒了。那么就没能成事,你可得喂饱了我才行。”
第93章9新章
元槿哪里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即羞得脸通红,不住把他往外推。口中恼道:“镇日里就想着这个,你害臊不害臊。”
“自然是不害臊的。”蔺君泓在旁笑得没心没肺,“和自家娘子亲近,自然无需如此。若是和旁人做这个、对不住家中娇妻,那反倒是要臊上一辈子的。”
他这话说得倒是在理。
元槿一时间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蔺君泓看她怔愣的模样,眉梢眼角顿时染上了深浓笑意。
他轻勾了下她的鼻端,笑问道:“怎么?你又不饿了?快些吃吧。早吃完早好。”
端王爷口中的这个“好”字指的是什么,元槿已经完全不愿去想了。
现在她是真的很饿。故而顾不得他到底是暗含着什么意思了,赶紧跳出了他的怀抱,脚下不停的一路跑出了屋子。
看到她那近似于落荒而逃的模样,蔺君泓唇角含笑的暗暗低叹。
果然是个小丫头。这样子就把她吓到了。
……往后还是得让她好好适应一番才行。
这顿饭元槿吃的时候,压力那是相当的大。
任谁被个眼冒绿光恍若饿láng的家伙一直死死盯着看,都会忍不住脊背发毛食不下咽的。
元槿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最后终是按捺不住了,搁下碗筷十分认真的问蔺君泓:“你,不饿吗?”
自始至终,他都在执着酒杯浅酌,偶尔吃上一两口的菜。
不过,即便是夹菜,他的视线也一直凝滞在她的身上,半点也没有移开过。
说实话,蔺君泓以前也爱时不时的就开始看着她,许久都不挪开视线。只是这一次,看的着实太久了些。
元槿有些发窘,不由低声道:“一直看着也不嫌腻。”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紧接着,她的下巴就被面前之人轻轻捏了下。
“怎么会腻。”蔺君泓说道:“我恨不得总是这样看着你,每时每刻都这样看着。”
这qíng话说的当真算是露骨了。
元槿大窘,横了他一眼,喃喃道:“亏你说得出口。”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蔺君泓轻笑道:“qíng之所至,自然能够顺理成章说出来。而且你我既是夫妻,有何不可?”
说罢,他忽地倾身向前,在元槿耳边低语道:“难不成你不喜欢看我?端王妃莫要说谎。事实真相如何,我可是知道的。”
元槿听了这话,不由闹得脸通红。
说实话,她确实很爱盯着蔺君泓看。
当然,这家伙的相貌,是她看过的里面最出众的了。
不过,这只是她爱看他的理由之一。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何事无论是何地,只要能够看见他,她的心里就莫名的安心和满足。
每每做事qíng累了,或者是看书乏了,只要看他一眼,她的心qíng就会舒畅起来。
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个习惯。但凡两个人在相距不远的地方,她做事qíng的中途就会不时的去看看他。
有时候两个人的目光相遇,还会相视而笑一下。
这样的qíng形在最近尤其的多。
蔺君泓自打伤了以后,在家的时间就多了起来。大部分的时候,他都会和元槿待在一个屋子里。
他处理他自己的政务。元槿则是看自己需要学习的课程,又或者是处理下府里的事务,翻看下最近的账本。
所以,蔺君泓现在说她也爱看他,那真的是实打实的大实话。元槿半个字儿都没法反驳。
看到女孩儿羞窘的讷讷不能言,蔺君泓低叹着笑了。
他将手中酒盅随意丢弃到一旁,大跨着步子绕过桌子,走到元槿跟前后,一把横抱起她,疾步朝着chuáng榻行去。
元槿手里的筷子还没来得及搁下,赶忙叫道:“我、我还没吃完。”
“无需吃太多。”蔺君泓将她抛到chuáng上后,探手拽过她手里的筷子丢到地上,随即覆身而上,“我会喂饱你的。”
声音低沉且满含yù望。
元槿听闻后,心里猛地已经。再看他那幽深若潭的眼底,顿时明白过来,他之前说的要把之前憋得狠了的这事儿尽数发泄开来并非是随口妄言,而是真的要施行。
元槿大骇,忙不迭的就要往旁边逃去。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动弹一下,她的双腿就被他一双长腿给紧紧扣押住了。
元槿紧张得说话都开始发颤,口不择言的道:“我我、我怕疼。”
话一出口,她顿时后悔了。
又不是初次,何至于会疼?
谁料蔺君泓听了后,却是轻笑,“莫慌。不过是太久没有在一起了而已,就算会疼,倒也不会太疼的。”
元槿还yù再言,可他已经探指而入。她再也说不出话,只能沉浸在他带给她的欢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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