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武器_[英]埃里克·弗兰克·拉塞尔【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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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管这个叫精神折磨,因此就抛开了他。几年后她又结婚了。”

  “他的个人档案上说明他没有孩子。他指定他母亲作为最近的亲属。她今年80岁。”

  “或许她身体不好,他匆匆地赶去看望她了。”

  布兰森说。

  “刚才我已说过,他有一整天可以打电话通知我们,但并没有打。再说,她的母亲没有病,我们刚去核实过。”

  “那我就不能再帮你什么忙了。”

  “或许你能。”莱德勒说,“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厂里有没有其他人可能熟悉伯格的私生活?有没有人跟他有同样的爱好和喜欢同样的消遣?有没有人可能跟他在晚上和周末一起到处走走?”

  “据我所知,没有什么人。伯格并不讨厌社交,但不喜欢交朋友。他在工作以外似乎满足于孤身一人的生活。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非常有自制力的人。”

  “好吧,如果他明天走进来,张开了嘴,满脸笑容,那他就需要他所有的一切自制力了。他将要受到训斥,因为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擅自走开了。

  这是违反规则的,并且给我们添了麻烦。订了规则是不容许破坏的。而且我们也不喜欢麻烦。”他注视着布兰森,眼光中带着威严,然后结束了他的话,“如果他不再出现,而你不论从什么地方听到有关他的事,那你有责任立即通知我。”

  “我会通知你的。”布兰森答应说。

  离开办公室后,他回到了绿色区,头脑里思考的都是有关伯格的事情。他刚才是不是应该把伯格最近的阴郁情绪告诉莱德勒?如果他告诉了,又有什么用?他提不出能说明这种情况的解释,也想不出一个理由,除非是他在不知不觉间可能做了或是说了些什么而使伯格心烦意乱。但是可以完全肯定的是,伯格不是那种闷声不响地在心里气恼的人。

  他更不是那种像闹别扭的孩子似的躲在什么地方生一天闷气的人。

  想着想着,他想起了伯格在两个月前说过的古怪的话,“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消失——成为一个出色的脱衣舞表演者。”这究竟是随便说说的,还是有什么内在的含义?如果是后一种情况,伯格说的“脱衣舞表演者”是什么意思?没法说清。

  “让它见鬼去吧!”布兰森自言自语地说,“我还有其他事情要操心呢。不管怎样,明天他肯定会出现,并且会提出一个似乎有理的借口的。”

  但是第二天伯格并没有出现,以后也一直没有出现。他已永远地消失了。

第二章 失踪事件

  在以后的几个月里,又有三个高级职员离开这里。他们的离去可以,而且应该使所有的警铃都响起来——但并没有人注意。其中一个人同伯格一样,匆匆地赶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显然是心血来潮。另外两人离开的方式比较正式:他们先提出了经不起推敲的借口,结果却引起了贝茨和莱德勒的怒火。后者对此感到无能为力。在一个自由的国家里,任何人可以辞去一项工作而另找一项工作,你不能由于他没有完全实言相告而把他逮捕及监禁。

  然后轮到理查德·布兰森了。令人毫不感到意外的是整个世界是在13日星期五③那天,突然对他发出攻击的。在此以前,尽管有不足之处,但仍不失为是一个令人感到舒适的世界。间或出现过机械式的工作厌烦、竞争和恐惧以及无数细小的、就像大

  【③西方有不少人以13日星期五为不吉利之日。】

  多数人不得不忍受的那些烦恼。但他终究生活过来了。

  早上,照例乘8:10分的火车离开。同样的座位上,同样的脸,同样打开报纸的窸窣声以及小声谈话的喃喃声。晚上,像往常一样沿着两旁种着树木的林荫道回家,那里总有几个邻居在擦洗汽车或修剪草地。那头小狗在门前的小路上围着他跳跃。多萝西的脸被厨房里的高温烤得红通通的,满面笑容地欢迎着他,而两个孩子则挂在他的手腕上,要他旋转并发出狂欢的声音。

  所有这些细小却又宝贵的财富,组成了他每天的生活。一下子这些东西都失去了实在性。它们变得朦朦胧胧,模糊不清。它们离开了他,使他处于可怕的精神孤独的状态。他疯狂地向它们抓去,在一刹那间它们回来了,但逐渐又消失了。

  这一切都是由几句话引起的。他正在回家的路上,黄昏很凉,预示了冬天即将来临。薄薄的雾气慢慢地穿过越来越浓的黑暗。跟往常一样,他必须换火车,要花12分钟等待一列联运的火车。按照他长期来养成的习惯,他到一家小餐馆去喝咖啡。

  “咖啡,清的。”

  旁边有两个人坐着,他们一边慢慢地呷着咖啡,一边东拉西扯地谈着话。他们似乎是晚上开长途卡车的驾驶员,马上就要去上班了。其中一个人的口音很怪,拖得长长的。布兰森听不出那是什么口音。

  “一半对一半,”那个口音拖长的人说,“哪怕是昨天干的。警察侦破的谋杀案从来也没有超过一半。他们自己也承认。”

  “啊,我不知道。”另一个人争辩说,“数字是会叫人误解的。譬如说,有多少次他们逮捕的家伙作过不止一次案?也许十几次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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