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们为他做得更多了。”我告诉格雷厄姆小姐。
“我很高兴。”她说,“我想一定是的。”
我起身要走时,她问我是否想看看吉姆的房间。她们一直为他像以往那样保持着,她这样告诉我。
我心里不想去,但还是口是心非地同意了。我随她走上了楼,看一看后说房间很好。她打开一个大柜橱,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旧杂志。
“这些都是他孩提时读过的旧科幻小说杂志,”她说,“他一直保存着。”
我抽出一本,封面的图案非常明快。上面有一个宇宙飞船,不像我们乘的那种,它是流线型的,背景是个土星环。
我随手放下杂志,格雷厄姆小姐马上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那堆杂志中。就好像主人会回来,而且他不喜欢把杂志弄乱似的。
她坚持开车送我回奥马哈。在机场下车后,她似乎后悔让我离去。
我想这是因为我是她与吉姆的最后联系了,我一走这个联系将会永远的中断。
我不知道她是否会很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我想她一定能,人们能忘却许多事情。我想她还会和另一个好小伙子结婚,可我不知道他们将如何处理吉姆的遗物——那些再也没人会回来读的旧科幻杂志。
三
如果可以的话,我决不会在芝加哥逗留。
我要谈的最后一个人就是瓦尔特·米勒斯。他对我太熟悉了,我不会忘记说他,而且还要说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在医院时,瓦尔特的父亲就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他在最后一次电话里说,将邀请布雷克的父母从威斯康星州来这儿,这样也能见见面。
我当时不知怎样回答才好,可还是说,“好的,我一定会来看你们的。”我这样说并不情愿,我知道必须小心才是。
米勒斯先生在机场迎候我。见面握手就说我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不知如何感谢我的这次停留,因为我不能立即回到自己家、自己的父母身边。
“这没关系,”我说,“刚刚从火星回来时,他们就来过医院了。”
他属于身材魁梧、气质高贵、模样英俊的那一类人,我以为他还有点自命不凡的味道。他看似和蔼可亲,但我感到他一直在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我回来了,他的儿子却没回来。当然,他有这样的想法不能责怪他。
他的汽车候在机场门口,是一辆豪华的配有专人驾驶的汽车。汽车往北穿过城市,米勒斯先生找了几件事情,特别是经过的核电站,作为我们谈话的话题。
“这只是遍及全球的几千个核电站中的一座”’他接着说,“它们将改变我们整个的经济情况,火星铀将是这些电站重要的原料,中士。”
我说是的,大概是的吧。
我内心十分担心,在他询问瓦尔特的情况前,我还不知道能告诉他什么好。若说得太多,我可能会受到责难,因为发生在第二探险队里的一些事情是严格保密的。我们常常只能简简单单的亨哈应付着,或者干脆缄口保持沉默。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又开始详细讨论起核电站的事来。我推测他妻子的身体并不是太好,瓦尔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我还估计他在商业上是一个很有地位的人物,是一个富商。
我不喜欢他。我在许多方面喜欢瓦尔特。从他父亲商业味道很浓的交谈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
他要我估计还需要多久火星上的铀才可以成批的带回地球。我说那还得等候一段时间。
“第一探险队只确定了储藏地,”我说,“第二队只是进行了初步的勘探和地形测绘。当然,这项工作将一直做下去。听说第四队将有上百只飞船,可火星的地质结构十分坚硬。”
米勒斯先生断然地否定了我的说法:地球上缺乏能源,火星上的工作应该要比我估计的更快才行。
突然,他不再谈论生意上的事了。他看着我说,“在火星上谁是瓦尔特最好的朋友?”
他这样问时带着一种抱歉的意味。他是个自命不凡的人,但这时我对他的那种不好印象全部跑光了。
“布雷克·杰基,”我告诉他,“布雷克是我们的组长,他是能把我们全组紧紧团结在一起的人。一开始他和瓦尔特的相互配合就非常好。”
米勒斯先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他透过车窗指着远处的湖面,告诉我就要到他家了。
那可不是普通人家的住宅,而是一所豪华的公寓。走进屋里,他把我介绍给米勒斯太太。她的面色苍白,看上去是个弱不禁风的妇女。她说见到了瓦尔特的朋友很高兴。这时我感觉到:即使米勒斯先生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可他对瓦尔特的感情要比米勒斯太太深得多。
他引我上楼走进一间卧室。他对我说布雷壳的父母将在午餐前到,我可先在这儿休息一下。
我坐下来环视整个房间。这可是我见到的最豪华的房间了。看着这房间和这儿主人的生活方式,我开始理解为什么瓦尔特的脾气比我们都要大得多。
虽然瓦尔特的脾气不好,但的确是一个好小子。我知道他有点宠坏了。对他来说,训练基地的纪律显得比对我们更严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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