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之路_[美] 詹姆斯·冈恩【完结】(7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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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自然科学,指物理、化学、天文、地理等。】

  在这些环境中,新的生活风尚得以应运而生,新的见解得以交流,新的价值得以确立,旧的事物被摒弃了。在这种生活中,很少有什么事物是最终定局的:处女的童仗可以失而复得,死亡只不过是记忆的瞬间中断,私人关系变化不定,如同个人随时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体、面貌乃至性别一样。人们可以在任何地方居住,爱干啥就干啥。在《20世纪的科幻作家》里,伊恩·沃森称这一切“令人惬意之至”,因为选择压根儿不会带来不幸的后果;但是瓦利所写的作品,其旨趣在于对大多数人认为神圣和不可变的事物提出质疑。

  瓦利自从发表了最初的作品就开始赢得一连串评奖的提名。《得唱,得跳》和《堪萨斯州幽灵》列入1977年雨果奖最后参评作品。《在火星诸王的厅堂里》列入1978年雨果奖最后参评作品,而瓦利是1975年和1976年授予当年最佳新作家的坎贝尔奖的最后参评作家。1979年《视觉暂留》既荣获星云奖又赢得雨果奖;《推销人》获1982年雨果奖,《按回车键》获1984年星云奖和雨果奖。《巴比凶杀案》和《蓝色香槟》也是雨果奖最后参评作品。1980年瓦利的长篇小说<泰坦》和短篇小说《取舍》双双列入星云奖和雨果奖的最后参评作品;次年,《泰坦》的续篇《术听》也是雨果奖的最后参评作品。

  瓦利的短篇小说已收编于《视觉暂留》(1978)和《巴比凶杀案》(1980)之中。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蛇夫座热线》(1977),接着发表了《秦坦》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长篇《魔鬼》(1984)~之后又续写《八个世界》的系列,发表了《钢铁海岸》(1992)。

  《空中袭击》原先发表于1977年春季号的《艾萨克·阿西莫夫科幻杂志》,是当年星云奖和雨果奖的最后参评作品。这篇小说最后扩展改写成一部长篇小说,题名为《千周年纪念日》(1983),并用同样的片名于1989年拍成电影。然而这篇故事并不使用他的多数小说所共有的背景。相反,故事综合运用了早期科幻小说共通的许多常规手法,包括卖弄一些晦涩的词句,这在法默的《远航!远航!》(第三卷)这一类故事里是显而易见的:在讲述一个严密组织的准军事行动这一故事的过程中,作者提供了令读者费解的术语和信息,例如“Snatch Team”(诱拐队),“plugged in”(接上电源),“Ops”(地面指挥所),“Situation board”(情况布告牌),飞行的日期,“go—juice”(劲道液),“Caucasian pairl job”(高加索油漆活儿)——这一切都在开头的五个段落里。

  最终,含义明朗起来,故事的叙述——与时间赛跑,其目的只能猜测,作者有意让读者猜错——这一叙述渐渐展开,以其展开的方式解答在第一人称叙述中提出的所有问题,答案既令人惊讶又令人信服,同时充满人生哲理。

《空中袭击》[美] 约翰·瓦利 著

 

  我被震动脑壳的静音警报惊醒了。除非你坐起来,警报是不会关闭的,所以我坐了起来。我的四周,在这阴暗的集体宿舍里,诱拐队的队员们正在睡觉,或单人独铺,或双人合衾。我打个呵欠,抓抓肋骨,推推基因毛茸茸的胁腹。他翻个身。这就是罗曼蒂克式的送行。”

  我揉揉眼睛消除睡意,伸手到地板上拿我的那条腿,把它捆扎好并且接上电源。此后我跑过一排排铺位;朝着地面指挥所直奔而去。

  情况布告牌在阴暗中显示出灯光屏幕。1979年9月15日,太阳带航空公司,128班机,迈阿密至纽约。我们一直枉寻觅这一班机,至今已经三年了。我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当你醒过来的时候,谁买得起机票呢?

  莉萨·波斯顿正赶往预备室,她咕哝着从我身边走过。我咕哝着回话,紧跟在她身后。镜子四周的灯亮了,我摸索着向一面镜子走去。在我们身后,另有三人摇摇晃晃走进来。我坐下,接上电源,终于可以往后靠着闭上眼睛了。

  我并没有长时间闭着眼睛。快!我坐直起来,这时我用做血液的淤泥正在用增压劲道液替换着。我环顾四周,但见一张张面孔咧开嘴露出白痴一般的傻笑。瞧莉萨,还有平基,还有戴夫。就在远处墙边,克里斯塔贝尔正在喷漆枪前面慢悠悠地转动身子,干着高加索油漆活儿。看样子是一支挺不赖的队伍呢。

  我打开抽屉,开始在脸上做预备性工作。这活儿每一回干起来都是个重头戏。无论输不输血,我都是一副死人的尊容。现在右耳朵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再也无法合拢双唇;齿龈始终暴露在外。一个星期以前,一只手指在我睡觉的时候脱落了。这一切你可消受得了吗,小老弟?

  我正忙着,镜子四周的一个屏幕亮了。屏幕上是个笑容可掬的年轻娘们,碧眼金发,高挑的眉毛,圆圆的脸蛋。镜头够近的。徐徐移动的一行字写着:

  玛丽·卡特琳娜·桑德加德①,生于新泽西州特林顿,1979年,年龄:二十五。

  【① 玛丽·卡特琳娜·桑德加德是乘务员,即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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