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
她吃了一惊,转身对着阿勒维。他正迎着太阳。阳光把他的皮肤变得红润,把他的外袍映成猩红色。他的条纹状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使他的脸显得很温和,“你必须走吗?”
“是的。” ‘
“我还以为你不会离开……我希望你会留下来,留一段时间
“如果情况不同的话,我也许会留下来。”
“那是因为他们太惊慌了——”
“我告诉过他们草蛇不会伤害他们,但是他们看见了他的蛇牙。他们不知道他只会带来梦想和安乐的死亡。”
“那么你不能原谅他们了?”
“我不能面对他们的罪行。他们所做的事是我的过错,阿勒维。等我了解他们时已经太晚了。”
“你亲口说过,你不可能知道所有的风俗和所有的畏惧。”
“没有草蛇我就少了一只胳膊。”她说:“如果我无法治愈一个病人,我就无以为生了。我必须回家,面对我的老师,希望他们能原谅我的愚蠢。他们很少把我现在叫的名字授人,然而他们授予了我——他们一定会对我感到失望的。”
“让我和你一起走。”
她希望如此。她犹豫着,接着咒骂自己的软弱,“他们会杀了雾蛇和沙蛇,把我赶出去”你也会被赶出去。留在这里吗,阿勒维。”
“这没有关系。”
“有关系。过一阵子后,我们会互相憎恨。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们需要冷静,还有安静,还有时间,来更好地互相了解。”
他走近她,用手臂抱住她,他们就这样拥抱着站了好一阵。当他抬起头来时,他的脸上流出了眼泪,“你一定要回来,”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回来。”
“我会试试看,”蛇女说,“明年春天,当风沙停息时,等着我。后年春天,如果我不回来,忘了我吧。只要我活着,不管我在哪里,我不会忘了你。”
“我会等着你,”阿勒维说,他没有答应更多。
蛇女拉起小马驹的缰绳,开始穿越沙漠的旅程。
(白锡嘉 译)
新星和其他明星
在各种文学的发展中,偶尔会冒出一种与众不同的作家,他们要么改革文学,要么领悟文学的深邃哲理。这些与众不同的作家要么是革新家,要么是贤哲之听。塞万提斯和理查森是革新家;莎听比亚是贤哲之听。有时候这些作家的成就要到几十年乃至几个世纪以后才得到世人的注目,但是通常他们如同爆炸之星——新星一样出现在九天之上。
在科幻小说方面,凡尔纳和威尔斯是革新家,然而革新家和贤哲之听这两个名称从来没有像字面意思那样泾渭分明,因此凡尔纳从未使入忘却他得益于坡、笛福、威斯这类作家,威尔斯也赞颂斯威夫特和斯特恩(但他不承认自己从罗斯尼、古尔蒙和弗兰马里旺这些法国作家所接受的思想)。埃德加·赖斯·伯勒斯既是革新家又是贤哲之听,但F·E·“医生”史密斯是革新家。罗伯特·A·海因莱思是革新家;A·E·范沃格特是贤哲之听。他俩发表了处女作之后立即被公认为超级明星。
如此显眼的明星为数并不多:雷·布拉德伯里日渐发出光彩;阿尔弗雷德·贝斯特爆发出耀眼光辉;弗雷德里克·波尔在长期用笔名发表>--J作之后与西里尔·考恩布鲁思结合成了一颗光彩夺目的双星,继而在70年代后期进射出新的创造性火光。厄休拉·K·勒吉恩自然属于新星之列,也许还有拉里·尼文其人。其他作家,例如杰克·威廉森、克利福德·西马克、弗里兹·莱伯、L·斯普拉格·德·坎普、弗兰克·赫伯特、布赖恩·奥尔迪斯、菲利普·K·迪克、罗伯特·西尔弗伯格和哈伦·埃利森,他们发出较为柔和的光华。
在70年代后期的新星之中,有一颗就是约翰。瓦利(1947- )。他是个贤哲之士;他的作品采用科幻小说这一文学样式的常规笔法,经过一番炮制使之貌似独创的新套路。瓦利出生于得克萨斯州奥斯丁,1966年就读于密歇根州立大学,1973年以来任自由作家。他现住在俄勒冈州尤金镇。他发表的第一篇故事是《近边的野餐》,刊载于1974年8月号的《幻想小说和科幻小说杂志》。此后他写了一系列具有惊人独创性的小说,发表在各种杂志上或编入原著科幻小说集。
瓦利的大部分小说有着共同的背景:神秘而强大的侵略者从外层空间蜂拥而至,把人类从地球上驱逐出去,对鲸鱼和海豚却情有独钟(参阅戈顿·迪克森的《海豚之路》,编入《科幻之路》(第三集),然而人类照样生存下去,而且生存在高科技环境中,生存在月球上,在其它行星和卫星上,以及在太空中。更有甚者,在这些环境中存活所不可或缺的科学已经改造了人们的生活。尤其是通过生物学的发展,但同时也通过自然科学①的进步,人们不但更善于控制周围环境,而且更善于控制自身;他们能够采用无性繁殖、记忆录制和移植、遗传学手法、整容外科和其它技术改造自身的肉体。生活的重点已经转向艺术而不仅仅是生存下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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