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屋,在堂屋里围坐成一圈,喜月妈仍旧把喜月抱在怀里不松。
村支书对喜月说:“喜月,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众人也说:“对,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喜月从她妈妈怀中起来,坐在一边,理一理自己的衣裙说:“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就是那天早上,我爸爸送我去上学,我一生气就往山下跑,正在跑时,就是一阵风,把我带到了空中,不久我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已在她们寺庙里了。”
喜月说完,看着素娥师太。
素娥师太起身向大家一揖说:“正是如此,那日我等正在庵内做功课”
“老婆婆,你们这么大年龄还要……”一个小孩正准备提问,村支书制止:“小孩子别打叉。”
“你们是哪个庵?”村支书问素娥师太。
“晷景庵。”素娥师太回答。
“哦,听说过,听说过,离这里还有点远,好像在后山的后山之中。”
“就是。”
素娥师太正准备接着往下说,那个小孩子接着他的问题提问:“老婆婆,你这么大年纪还要做功课啊?”
整屋子里的人哄然一笑。
支书对那小孩说:“她们做的功课与你做的不一样,她们把唸佛唱经叫着做功课。”
大家又是一笑。
支书对素娥师太说:“你接着说。”
素娥师太把喜月怎样被龙卷风吹到晷景庵,她们又是怎样把喜月送回来的过程简要地说了一遍,当然,最关键的地方是一点也不敢讲的。
夜已经很深了,吃过晚饭,喜月妈安排素娥师太一行歇息,但素娥师太再怎么也要坚持回晷景庵去,说什么出家人已经习惯了清静环境,住在民居中也多有不便。
由于素娥师太坚持要回,喜月妈也不好再留,一行人又将素娥师太等人送出村口。
七、媒体介入
许多的人都来送行,特别是喜月的妈,对素娥师太更是千恩万谢。
村支书、翠兰、翠兰的男人也都参加了送行的队伍,人人手中拿着一支火把,将山村的小路照得透亮,远远看去,似一条火龙在山间盘旋。
参加送行的队伍里,始终跟在喜月身边的是她们家的一条大狼狗――“阿黄”。
很明显,村支书有高度的政治敏锐性。他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问素娥大师:喜月是什么时间被龙卷风吹到晷景庵的?她有没有被摔伤?当素娥师太回说没有摔伤时,他问喜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为什么会摔不伤?话语中透着对素娥师太的不信任。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各位请留步。”素娥师太干脆不回答村支书的问题,而是突然地摔出这样一句话来。
喜月爸看出情况有些不对,也站出来说:“好吧,各位师傅请慢行,各位对小女的大恩大德,日后我们定当亲自到晷景庵来面谢”。
众人与素娥师太一行别过,回到村子里各自安歇。
喜月的爸妈肯定不会相信什么龙卷风,回到家里,喜月爸妈就迫不及待地问起喜月来。喜月正要说话,在喜月身边的“阿黄”突然猛地串出门外,就只听见门外“哎哟……哎哟……”惨叫声不绝。
喜月一家忙忙地跑出门一看,是“阿黄”嘴里咬着翠兰的腿不放,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吼叫声,翠兰一边扭动,想摆脱“阿黄”的撕咬,一边不停地惨叫。
“阿黄!停下!”喜月命令着,跑过去赶走“阿黄”。
喜月妈问:“翠兰,你不回家睡觉,来这里有什么事?”
其实喜月一家都知道翠兰是来听墙根儿的,都不说白而已。
翠兰吱吱呜呜地说:“我其实……其实……是来看一看喜月回来,有没有什么事可以帮忙的……结果……结果……”
翠兰一边说,一边一跛一跛地向她家里跛去。
喜月一家三人相视一笑,回到屋里,喜月把这几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向她的爸妈细说了一次,最后,喜月问她爸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啊?为什么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一点也不紧张,好像你们早就知道这些事情要发生啊。”
喜月爸看一眼喜月妈,然后对着喜月说:“孩子啊,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们有什么事要隐瞒你?为什么要隐瞒你?没有必要啊!”
喜月仍是一脸的疑惑地看着她的爸妈,喜月妈对喜月郑重地点点头说:“真的,孩子,真的没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你要相信我们!”
喜月从她爸妈的眼里看到的是真诚,是关爱,是保护,于是,喜月也郑重地点点头。
三个人的亲密交谈结束时,喜月的爸妈再一次叮嘱喜月,千万保密,千万不以能向外人说!
翠兰一瘸一瘸地往家里走去,走到家门口,刚要推门,就听见屋里两个男人在说着什么,天生爱听墙根儿的翠兰,忍着痛,俯身贴耳在门上,听见是自己的男人和村支书在说话。
翠兰男人:“支书,你说喜月到底是被龙卷风刮上天的,还是自己飞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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