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这个国度,国王是至高无上的君主,1907年曾被葡萄牙人征服,后来推翻了葡萄牙的统治。独立后的一个世纪来,得到英国人的支持。无疑,英国人希望建立在波斯湾的又一个直布罗陀。这些霸道的撒克逊人终有一无会把这一带所有的海峡都直布罗陀化的。
离开法国之前,昂梯菲尔和他的伙伴们是否全面、认真研究过马斯喀特呢?
完全没有。
这个国家会使他们感兴趣吗?
绝不会,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一个小岛上。
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不也给他们提供了研究这个王国现状的机会吗?
难道不是吗,他们正打算和这里的法兰西代理人打交道呢。
在马斯喀特有他们的代理人吗?
从1841年国王和法国政府签约以来,一直就有一位法国代理人。
这位代理人在这里干些什么呢?
确切地说,是给到印度洋沿岸搞贸易的同胞们提供情报。
皮埃尔·塞尔旺·马洛以为有必要拜会一下那位先生。
事实上,这个国家的警察组织十分严密,而且多疑。如果这三位法国人给这次旅行找不到一个合理的托辞,警察当局可能对他们来到马斯喀特产生怀疑。
当然,他们是不会披露真正意图的。
经48小时的停泊后,“奥克苏”号将继续向孟买方向进发。因此,昂梯菲尔及其伙伴们立即下了船,根本不去理睬勃·奥马尔和纳吉姆。
昂梯菲尔打头,朱埃勒居中,特雷哥曼压尾,由一向导引路,穿过现代化的巴比伦大街和广场,向一家英国旅店走去。行李随后也到了。他们对那六分仪和时钟,特别是对那时钟,保管得精心至极!就是手捧装着耶稣圣体的神龛,昂梯菲尔师傅也不会如此虔诚。这也难怪,那是用来确定小岛的经纬度的仪器呀!每天准时上发条,小心翼翼,不让震动,生怕影响了它的运转。圣马洛人对这个用来确定巴黎时间的时钟,体贴入微,胜过丈夫对妻子的关心。
这一切使驳船长大为吃惊,犹如在路易十四的宫廷里,看到了一位热那亚的共和领袖。
旅行家们选好房间后,就到代理人办事处去了。看到三位法国人来访,代理人十分惊讶。
这是一位法国外省人,五十多岁,名叫约瑟夫·巴尔。他经营东方人所喜爱的各种商品:棉花、工业品、印度披巾、中国丝绸以及绣有金丝、银丝的布料等。
几位法国人来到这远离本土的家里,彼此很快就结识了,并拉上了关系。
昂梯菲尔和他的伙伴们首先通报姓名和身份。彼此握手寒暄,喝着饮料,代理人向来访者询问此行的目的。
“我很少有机会接待本国同胞,”他说,“先生们,非常欢迎你们,我很高兴,愿为诸位效劳。”
“不胜感激,”昂梯菲尔答道,“您若能介绍一下这个国家,对我们将会十分有益。”
“只是为了游览吗?”
“也是,也不是……巴尔先生,我们三个都是海员,我侄子是远洋轮船长;特雷哥曼先生是‘可爱的阿美丽’号前司令官……”
这回,听到他的朋友称自己为“司令官”感到特别满意。昂梯菲尔师傅谈到那艘驳船,好象在谈论一艘三桅杆巡洋艇或一艘战舰。
“我本人是快艇艇长,”他补充一句,“我受圣马洛一家大公司的委托,准备在马斯喀特,阿曼湾或波斯湾建立一个子公司。”
“先生,”约瑟夫·巴尔答道,显然绕有兴趣插手这笔生意。“我完全支持你们的计划,并愿为实现计划而尽力。”
“既然如此,”朱埃勒说,“请问在那个城市,创办贸易公司合适呢?”
“最好在马斯喀特,”代理人答道,“由于同波斯、印度、莫里斯、留尼汪、桑给巴尔及非洲海岸的交通往来,该港的重要性在与日俱增。”
“出口商品有哪些?”吉尔达·特雷哥曼问道。
“栗子、葡萄干、硫磺、鱼、树胶、阿拉伯胶、贝壳、犀牛角、油类、椰子、大米、小米、咖啡以及果酱等。”
“果酱?”驳船长垂涎欲滴地重复着。
“是的,先生,”约瑟夫·巴尔回答道,“一种本地人叫‘比尔瓦’的果酱,是用蜂蜜、糖、面筋浆和杏仁制成的。”
“先生,我们可有口福尝尝,……”
“你可以敞开吃,”昂梯菲尔师傅插话说,“不过,还是书归正传吧!巴尔先生请给我们列举一些主要的商品。……”
“除此之外,还要算上波斯湾盛产的珍珠,”代理人接着说,“每年打捞的珍珠价值可达8百万法郎……”
或许您也发现了,昂梯菲尔师傅撇了撇嘴,不屑一听的样子。价值8百万的珍珠,比起值上亿元的宝石,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实际上,”约瑟夫·巴尔说下去,“贩卖珍珠的生意被印度商人控制着,无法与他们竞争。”
“在马斯喀特港以外也是这样吗?”朱埃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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