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强就给梅青打电话,说:那人不地道,别和那人来往。
梅青就问:怎么了?
马强说:那人以前曾经过带过俩女的去了日本,再也没见那俩孩子回来,给卖那了。
梅青一听心里就打鼓,笑着问马强:不会是故意编瞎话,离间我们的关系吧?
马强说:你爱信不信。
从此,梅青开始和马强好了起来。
梅青第一次被马强带回别墅的时候,梅青笑着问: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
马强说:这碍不着你的事!我们暂时的关系不算是恋爱,只能说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任何一方随时都可以解除这种关系。你给了我想要的,我当然也会给你必要的补偿。
梅青说:理是这么个理,事是这么回事。别太露骨,说得委婉含蓄点不行?
马强说:骗人的话我也会说,不过,我不想骗女人。
梅青问:那女人要是骗你你怎么办?
马强说:别说是女人,这世上谁能把我骗倒了,我服他,拜他为师!只能说明我马强智商不够,还得加强学习。古人说,活到老、学到老,指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梅青说:你这人说话难听,倒也实在,比起那些甜言蜜语,让人听着踏实、放心。算了,我就跟着你吧!
马强说:跟不跟我的,不是你说了算,我说了才算。说罢,马强扔了一张卡给梅青,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拿着花吧,缺钱再说。
梅青笑道:你就不怕我一下子全花了,然后没完没了变着法子找你再要?
马强笑道:没完没了变着法子找我要,这点我信。你说一下子把这十万钱花完,我马强不信。
梅青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马强说:我马强是什么人?早看出来了,你穷苦出身,苦大仇深的主。以后没准儿真的会拼命花钱,显摆一下自己是多么多么地有钱,多么多么地高贵,这种人我马强见多了。你暂时还不会这么做。行了,赶紧去洗个澡,准备战斗!
他们相处没多久,梅青带着马强回了一趟老家,是马强嚷嚷着非要去,说是要尝尝山里正宗的野味,很久都没有吃过了,外面卖的十之八九是蒙人的,全是人工养殖出来的,味儿不正。
梅青说:你是怕我以后坑了你,摸摸我的底吧?
马强说:没那个必要!你就这智商,想坑我的难度比珠穆朗玛峰还高。
马强的车子进不了山,没路。他们走了半天多的时间才进了山。
一到梅青的家,梅青就问: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贫困吧?
马强说: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说完,扔了一个袋子在梅青母亲的炕头。
梅青打开来,整整二十万。
梅青的母亲皱着眉头连声责备着梅青,从哪带这么个人来?愣头愣脑的。还往我炕头扔纸钱,不是给我添晦气,咒我早死么?
梅青说:妈,这是真钱,都是真钱!
梅青的母亲说什么也不信。直到梅青拄着双拐的弟弟激动地向他妈连声证实了半天,老人家才相信。老人擦着眼泪,说什么也不肯要。最后还是梅青让弟弟给收了起来,对她母亲说:这点钱,在人家眼里也顶多是拔根毛。梅青的母亲诧异地问:他是开银行的?
他们在山里一起住了几天,马强出高价让梅青从山里私藏猎枪的猎户手头买了一把土制猎枪。马强把野味吃得过足了瘾的时候,俩人才离开。
没多久,梅青的家里盖起了崭新的大瓦房。当然,她的弟弟也娶上了媳妇,光彩礼就足足送了一万。附近几个山沟里的所有村子都被震动了。
回到北京,梅青就对马强说:我这辈子都铁了心跟着你了,我不在乎你会不会娶我。只要你一天不赶我走,我就会死心踏地跟着你一天。
马强说:没出息,这点钱就把你给收买了?我这是帮助国家扶贫。
梅青说:真要是扶贫也不用在一家人身上花这么多啊?贫困的家庭多着呐。
马强说:我这也是跟政府学的,我没政府那个本事,能扶出一些亿万富翁来。我马强扶起一家算一家。谁叫你跟着我的呢?不扶你家扶谁家?
这就是马强和梅青的罗曼史。
下山似乎比上山更让人觉得疲惫。下山的路上,钱教授默然无语,不时地抬手擦着额头的汗水。诺日朗好心地征求钱教授的意见,是不是要停下来休息一阵子再走?
钱教授说:不累,抓紧赶路吧。我估摸着,就快到了。
不知何时,天空升起了一弯月牙儿,朦胧的月色照着众人匆匆赶路的身影,似乎也在催促着他们,脚步再快一些吧。
大半夜时分,众人已经穿越了几条小溪,过了几个小树林,离山下不远了。月牙儿似是和大伙儿捉起了迷藏,忽然躲到了云彩的后面,夜色悄然转暗,辨认道路变得有些困难起来。一路上,出于安全隐蔽的考虑,诺日朗没有同意使用照明工具。对于小分队来说,暗夜行军自然不是什么困难之事,对于失魂落魄的马强和钱教授,深一脚浅一脚的,黑暗成了最大的障碍。万一摔伤,也会是一个麻烦。无奈之下,诺日朗准备拿出强光手灯。
恰在此时,不远处,一个如同萤火虫一般的亮点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很快,亮点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又变成了四个,如同原子裂变一般,越变越多。亮点飘忽不定,散发着诡异的微光,直到形成蜂群般大小,亮点不再增多,如同一个荧光灯笼,悬浮在五米多远的地方。道路却是被隐隐地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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