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改装的。”帕克说。
“那当然了。”汉纳喃喃地附和说。我可只有一辆小型轿车,他心里想;双职工,没孩子。一个飞黄腾达的人。
帕克是从高中直接进人大学的,并取得了学位,开始时主修PPE (即政治学、哲学和经济学)。后来转为法律。他从大学出来直接加入了伦敦都市警察局,经过在郊区的一年实习之后又去布拉姆希尔警察学院进修、此后他已经在都警干了四年。
当汉纳看完并合拢外交部的那份卷宗时,飞机正飞越科克县上空,他轻柔地问道:“你参加过几次凶杀案的调查?”
“哦,实际上这是我的第一次。所以今天上午我听说要派我去时我非常高兴。
但我在业余时间研究犯罪学。我认为这对于理解罪犯的心理是很重要的。”
德斯蒙·汉纳悲伤地转过脸去看舷窗外面。他面临着一位已死的总督、一次悬而未决的选举、一个来自巴哈马的刑事工作小组,和一名想理解罪犯心理的新手刑警。午餐后他一路打瞌睡直至抵达拿骚。他甚至还设法忘掉了新闻媒介。
头天晚上美联社的那篇简短的新闻报道,也许因为五个小时的时差原因没能及时地在伦敦的英国报纸登载出来,但正好赶上了《迈阿密导报》的发稿时间。
上午7 点钟,山姆·麦克里迪正坐在他的阳台上,边喝早饭前的第一杯咖啡边眺望着外面蔚蓝色的大海,这时候他听到了《迈阿密导报》被从房门底下塞进来时的那种熟悉的声音。他走过房间,捡起报纸,回到了阳台上。美联社的那条消息刊登在头版的底部,原先关于一只破记录的大对虾的新闻已把版面让给了它。该报道只是美联社援引的未经证实的报告。新闻的标题很简单:《英国总督遭谋杀?》麦克里迪看了好几遍。
“太卑鄙了。”他轻轻地说完就走进卫生间去冲洗、刮脸和穿衣了。9 点钟时,他在英国领事馆门口打发掉出租车,走进去亮相了,自称是来自外交部的法兰克·狄龙先生。他不得不等了半个小时,以待领事的到达,然后得到了秘密会面的机会。
到10点钟时,他得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一条通往英国驻华盛顿使馆的保密线路。
他在这条话线上与秘情局情报站长说了20分钟的话。对方是他在伦敦时就熟悉的一位同事,而且上星期还与他一起参加了那次中情局举办的研讨会。
驻扎在华盛顿的同事确认了那条消息,还补充了一些刚刚从伦敦传过来的细节情况。
“我认为我也许要去一下。”麦克里迪说。
“恐怕不是我们所管辖的,对吧?”情报站站长提议。
“可能不是我们的事,但也许值得一看。我需要提取一些资金,而且我还需要一部通讯器。”
“我可以与领事说。你请他听电话好吗?”
一小时后,麦克里迪离开了领事馆。现在他的身上有了一叠美元,还有一只公文箱,里面放着一部移动电话和编码器,可使他与在迈阿密的领事馆进行安全通话,并能把信息继续传往华盛顿。
他回到索尼斯塔海滩旅馆,收拾好行李,结完账,打了一个电话给在机场的一家短途航空公司。他们同意下午2 点钟起飞送他去叨分钟航程的阳光岛。
埃迪·法瓦罗也很早就起来了。他已经明白他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开始他的调查——渔业码头那边的休闲钓鱼区。不管朱利奥·戈麦兹是在哪里度的假,其大部分时间肯定是花在那里的。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所以他步行走去。好在路途不远。他所经过的差不多每一道墙上和每一棵树上都贴着海报,呼请岛民把选票投向这个或那个候选人。海报上两个候选人的脸面,一张平滑光洁、温文尔雅,另一张又圆又大、兴高采烈,都绽露着笑容。
有些海报已被撕破或覆盖,是小孩所为或是竞争对手所为他是不知道的。印刷的质量全都是专业化的。在靠近码头的一座仓库上,粗糙地刷着一条标语:我们要求全民公决。当他走过时,一辆载有四个人的黑色吉普车追了上来。
吉普车吱地一声刹住停下了。那四个人表情严肃,身穿多种色彩的衬衫,戴着黑色目镜。四颗黑色的头颅凝视着那条标语,然后转向法瓦罗,好像应由他负责似的。法瓦罗耸耸肩,似乎在说:这与我无关。四张没有表情的脸面盯住了他,直至他转过一个街角。他听到了吉普车发动后加速驶走了。
在鱼码头,人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地在讲述着与在旅馆大厅里人们谈论的相同的那条新闻。他打断了一群人的谈论,打听谁在为游客提供垂钓服务。其中一个人指向码头边在一条船上忙碌的一个男人。
法瓦罗蹲在码头上询问。他向那个渔民出示了朱利奥·戈麦兹的一张照片。那人摇摇头。
“没错,他上星期是在这里。但他是与吉米·多布斯一起出海的。吉米的船在那边,名叫‘海湾女士’。”
“海湾女士”号上没人。他坐在一只系缆柱上开始了等待。与所有警察一样,他知道耐心的重要性。在几秒钟之内获取信息的情况只是在惊险电影里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必须花费许多等待的时间。吉米·多布斯在10点钟时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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