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在伦敦希斯罗机场里会有一辆汽车等待着你。”汉纳说。“直接去兰贝斯。我要求把那颗子弹尽快交到阿兰·米切尔手中。”
飞机起飞后,法瓦罗给汉纳看法兰西斯科·门德斯、假名为蝎子的照片。英国侦探审视着它们。照片共有10张,显示出一个瘦而结实、面容阴沉的男人,他的黑发后拢,一张薄嘴唇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盯着照相机镜头的眼睛是空洞洞的。
“一个长得令人恶心的家伙。”汉纳说。“我们把照片拿给琼斯警长去看。”
巴克莱群岛的警长在议会广场旁边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圣诞颂歌的歌声从圣公会教堂敞开着的门里传了过来,笑声也从后甲板旅馆露天酒吧里传了过来。记者们已经返回了。琼斯摇摇头。
“不,从没见过这个人。没在这些岛上见过。”
“我认为朱利奥是不会认错这个人的。”法瓦罗说。“我们与他面对面坐了四天四夜呢。”汉纳倾向于同意法瓦罗的观点。也许他自己找错了地方,在政府办公室内。有可能暗杀是一项合同任务。但为什么?
“琼斯先生,你能把这些照片分发出去吗?四处散发。这个人应该在上星期四在后甲板的酒吧里被看见过。也许某个人见过他,酒吧服务员,或是那天晚上的任何其他顾客。在他离开时任何人见到他去什么地方,任何人在任何其他酒吧里见到他……你知道该怎么查访。”
琼斯警长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的地方。他会把照片让人们去看。
太阳下山时,汉纳看了一眼手表。帕克应该在一个小时之前已经到了拿骚。他现在应该在登上飞往伦敦的夜班飞机了。8 个小时的飞行,加上5 个小时的时差,他应该能在伦敦时间早上7 点多一些降落。
阿兰·米切尔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在兰贝斯领导的内政部的弹道技术室。他已经答应星期天加班以检测那颗子弹。他将对它进行各项已知的测试,并在星期天下午打电话把结果告诉汉纳。然后汉纳就能确切地知道他要寻找的是哪一支枪。这就能把范围缩小。有人肯定见过那件使用过的武器。因为这是一个小地方。
汉纳的晚饭被搅乱了。一个来自拿骚的电话。
“恐怕飞机延误了一个小时,”帕克说,“在10分钟内我们要登机了。我想你也许要通知伦敦。”
汉纳看了一下手表。7 点半。他咒骂了一声,搁下电话,回去吃他的红鱼。鱼已经凉了。
晚上10点钟,当他在酒吧里喝晚酒时,酒吧的电话响了起来。
“这事我很抱歉。”帕克在电话里说。
“你到底是在哪里?”汉纳咆哮着说。
“在拿骚,头儿。你知道我们是在7 点半起飞的,在海上飞行了45分钟,左发动机有点小故障,于是飞回来了。工程师们现正在检修。用不了很长时间。”
“起飞前给我打一个电话。”汉纳说。“我要把飞机降落的新时间通知伦敦。”
凌晨3 点钟他被吵醒了。
“工程师们修好了那个故障,”帕克说,“是左舷发动机螺线管阻断的警告指示。”
“帕克,”汉纳缓慢而仔细地说,“我不管是出了什么故障,现在修好了没有?”
“修好了,先生。”
“那么,你们要起飞了?”
“哦,不完全是这样。你明白,当我们飞抵伦敦时,机组人员将会因为没有及时休息而超过了允许的时间。所以他们不能起飞。”
“嗯,那换班的机组人员呢?就是12个小时之前的昨天下午飞过来的那班人马?他们应该已经休息过了。”
“是的,嗯,已经找到他们了,头儿。只是他们认为他们的经停时间应该是36个小时。机长去一个朋友那里参加舞会去了。他不能驾机飞行。”
“那现在怎么办?”汉纳问。
“我们只能等待机组人员休息足,然后我们才能起飞。”来自拿骚的那个声音说。
汉纳起床后出去了。外面没有出租车,奥斯卡也不在。他一路步行,走到政府办公室,唤醒杰斐逊后进去了。在闷热的夜晚,他已经浑身被汗水浸透了。他打了一个长途电话给苏格兰场,得到了米切尔的家里电话。他打电话过去通知这位科学家。那人已在5 分钟之前离家去兰贝斯了。这时候在阳光岛是凌晨4 点钟,在伦敦是上午9 点钟。他等了一个小时,直至在技术室里的米切尔来接听,告诉他帕克要等傍晚才能抵达。阿兰·米切尔很不高兴,他不得不一路驾车穿越12月的寒冷返回在肯特郡西梅林的家中。
星期天中午帕克又来电话了。汉纳正坐在后甲板旅馆的酒吧里消磨时间。
“怎么样?”他谨慎地问道。
“好了,头儿,机组人员已经休息够了,他们可以飞行了。”
“好。”汉纳说。他看了看手表。
8个小时的飞行,加上5个小时时差,如果阿兰·米切尔同意通宵工作,他应该能在星期一早饭时在阳光岛得到答案。
“那么你现在要起飞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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