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萨布琳娜架起她与伦敦的卫星联络设备,把她的图文材料发到在伦敦的英国卫星广播公司去了。在剪辑室工作人员开始把镜头编辑起来时,她也与新闻编辑进行了一番长时间的电话交谈。完成制作后,这是一部为时15分钟的报道,看起来好像萨布琳娜·坦南特去加勒比海地区只担负着一项任务——揭露霍雷肖·利文斯通。
编辑重新排定了星期天中午版的《倒计时》版面,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在佛罗里达的坦南特小姐。
“这是一个轰动性的新闻呀!”他说。“你干得很好,亲爱的。”
麦克里迪也很忙。上午他花了一些时间用他那部便携式电话与伦敦联络,又花了一些时间与华盛顿交谈。
在伦敦,他找到了驻扎在切尔西约克公爵兵营里的特空团指挥官。这位坚韧年轻的将军倾听着麦克里迪的要求。
“事实上,我确实有。”他说。“目前我有两个人在美国的布雷格堡讲课。我必须办理手续才能把他们退出来。”
“来不及了。”麦克里迪说。“他们是否还有假期没用完?”
“我想他们应该是有的。”指挥官说。
“好,那我就向他们提供来这里晒太阳的三天休闲娱乐假期。作为我个人的客人。难道还有比这更公平的吗?”
“山姆,”将军说,“你真是一个别出心裁的老练的家伙。我会做出安排的。
但他们可以休假,好吗?只是晒太阳,没有某他事情。”
“死了心吧!”麦克里迪说。
离圣诞节只有七天时间了。那天下午,阳光岛上普雷桑斯港的居民们正在准备这个节日z 虽然天气炎热,但许多商店里正在装饰知更鸟、冬青树、除夕夜炉中燃烧的大木块以及聚苯乙烯雪花。岛民们很少见到过知更鸟或冬青树,更不用说雪了,但根据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传统,耶稣生下来时旁边有这些物品,于是他们及时地布置起这些圣诞节的装饰品。
在圣公会教堂外面,昆斯先生在一群迫不及待的小女孩的帮助下,正在茅草屋顶下面布置一个场景。一只小小的塑料洋娃娃放在一只马槽里,孩子们正在安放牛、羊、驴和牧羊人的小雕像。
在镇子外面,德雷克牧师正在指挥他的圣诞颂歌的合唱排练。他那低沉的声音还没有准备好。在他那黑色的衬衣下面,他的身躯仍绑扎着琼斯医生的绷带,以减轻他的肋部的痛楚,他的声音呼哧呼哧地响着,好像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的教区居民们互相意味深长地对视着。大家都知道星期四晚上他出了什么事。在普雷桑斯港,任何事情都不会长久隐瞒。
下午3 点钟,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驶进议会广场停了下来。费尔斯通那硕大的身躯从驾驶座下来了。他绕到车后打开门,把科尔特雷小姐和轮椅提下了汽车。他推着她慢慢地走向主街让她去购物。附近没有记者,他们已经厌倦了,大多数已去了海螺湾游泳。
科尔特雷小姐的购物进度很慢,因为许多人在向她打招呼。她—一应答,呼叫着店铺老板和过路人的名字,从来不会叫错人。
“你好,科尔特雷小姐。”“你好,贾斯珀……你好,西蒙……你好,伊曼纽尔……”她向主妇们和孩子们表示问候,向一位即将当父亲的人表示祝贺,向不幸摔断了一条胳膊的人表示同情。她买了一些她通常的购置品,商店老板把她购买的商品拿到门口以让她检查。
她从放在裙兜里的一只小钱包里取款付账,又从一只较大的手提袋里把似乎无穷无尽的小糖果散发给为她提购物袋的一群小孩。
她买了新鲜水果和蔬菜、油灯需用的煤油、火柴、香精、香料、肉和油。她接着离开购物街去码头,她在那里与渔民们打招呼,并买了两条真阅和由后甲板旅馆预订的一堆欢蹦乱跳的对虾。如果科尔特雷小姐想要,那么她是要定了。没有争议。
后甲板可得到一些斑节虾和海螺。
当她回到议会广场时,她遇到了正从旅馆台阶走下来的汉纳探长。与他在一起的有帕克刑警和一个叫法瓦罗的美国人。他们正要赶赴简易机场去迎接4 点钟从拿骚过来的那架飞机。
她对他们都打了招呼,虽然她以前从未见过其中两人。然后费尔斯通把她提上汽车,把她和她的轮椅置于面包车后部的蔬菜水果旁边,驾车离开了。
“这是谁?”法瓦罗问。
“住在山上的一位老太太。”汉纳回答。
“哦,我听说过她。”帕克说。“人们说她知道这里的一切。”
汉纳皱起了眉头,随着他的调查工作陷入了困境,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认为科尔特雷小姐也许对于星期二晚上的枪击事件还隐藏着什么话没说出来。但她对两名候选人的随从人员的提议还是有眼光的。他已经见过了这两位候选人,而且他的警察本能告诉他,“他没对他们引起重视。假如他们确有动机……
刚过4 点,来自拿骚的那架海岛间短途飞机降落了。飞行员从米特罗戴德警察局给法瓦罗带来了一只包裹。这位迈阿密侦探亮明自己的身份接取了这只包裹。茄克衫衣服口袋里装着那颗重要子弹的帕克,登上了飞机。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