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冒昧,”惠特克说,“但你能否证实一下你的诚意?”
“那就用我的车吧。”米尔顿说。
他们驱车到了美国大使馆。米尔顿的总部办公室在使馆外面,但他在使馆内也是一个受欢迎的人。他朝里面的海军陆战队队员晃了晃身份卡,领着惠特克到了一间备用办公室里。
“好吧,”惠特克说,“你是一位美国外交官。”
米尔顿没去纠正他。他微笑着要求看阅惠特克的那些照片。他审视了所有的照片,但有一张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嗯,”他说,“原来他在那里。”
他打开他的公文箱,取出一系列卷宗,选了一份。卷内首页上的那张照片是在几年以前拍摄的,用的是一只长镜头,显然是通过帘子上的一个小孔拍取的。但那个人与放在他的书桌上的新照片是同一个人。
“想知道他是谁吗?”他问惠特克。这是一个多余的问题。英国记者比较着两张照片并点了点头。
“好,我从头说起吧!”米尔顿说完开始念卷宗里的内容;没有全念出来,只是那些要点。惠特克快速地做着笔记。
缉毒署的那个人讲得很透彻。业务生涯的具体细节、召开过的会议、开立过的银行账户、采取过的行动、使用过的假名、交付过的货物和洗过的利润。当他讲完时,惠特克靠向了椅背。
“哦,”他说,“我能否指明是来自于你的消息?”mpanel(1);“我不愿说明消息来自于米尔顿。”美国人说。“据来自缉毒署高层的消息……这样说比较妥当。”
他把惠特克送到了主出人口。在台阶上,他提议说:“为什么不带着你那些剩余的照片去金斯敦警察局呢?他们也许正盼望着你呢。”
在警察局大楼,沉思默想的惠特克被引到了福斯特专员的办公室里。专员独自坐在他那间开着空调的能俯视金斯敦市区的房间里。与惠特克打过招呼后,福斯特按下他的内部通讯器按钮,请格雷处长进来。几分钟之后,这位刑事调查处处长加入了他们。他带来了一叠档案。两位牙买加入审视着惠特克带来的穿鲜亮色海滩衬衣的八名保缥的照片。尽管照片里的人都戴着黑眼镜,但格雷处长没有犹豫。他打开一系列档案,逐一指明了这些人的身份。惠特克注意到了所有的情况。
“我能把这条消息说成是出自于你们两位先生吗?”他问。
“当然可以,”警察专员说,“所有这些人都有很长的犯罪记录。其中三人是在这里遭通缉的。你也可以提到我。我们没什么可隐瞒的。这次会面也要记录存档。”
到中午时,惠特克完成了他的那篇报道。他把图文都发给了伦敦,接听了新闻编辑从伦敦打来的一个长长的电话,并得到答复说能在第二天的主要版面上刊登出来。他的费用是没有疑问的,这一次毫无疑问。
在美国的迈阿密,英国卫星广播公司记者萨布琳娜·坦南特已在头天晚上按吩咐登记住进了索尼斯塔海滩宾馆,并于星期六早上8 点之前接到了一个电话。约见的地点是迈阿密市中心的一座办公楼。这不是中情局驻迈阿密的总部大楼,而是一座安全房。
她被引人一间办公室,遇见了一个人。那人把她领到一间电视室。在那里,她的三盒录像带正在播放。黑暗中有两个人坐在电视屏幕前,他们没作自我介绍,也没说过一句话。
看完录像后,坦南特小姐被引回原来的那间办公室,给她上了咖啡后让她独自待了一会儿。当原先的第一个人回来后,他告诉她他叫比尔,并索要前一天在码头上政治集会时拍下来的那些静止照片。
在录像里,摄像师没把重点放在霍雷肖·利文斯通的保镖身上,所以他们只是以边缘人物出现。在照片中,他们都被正面拍摄到了。比尔打开一系列卷宗,给她看了这些人的其他照片。
“这个人,”他说,“面包车旁边的这个人。他是如何称呼自己的?”
“布朗先生。”她说。比尔笑了起来。
“你知道‘布朗’在西班牙语中怎么说吗?”他问。
“不知道。”
“是莫雷诺,在这里就是赫尔南·莫雷诺。”
“电视是视觉媒介,”她说,“照片比文字更能说明问题。你这些照片能给我吗,以便与我的那些作比较?”
“我为你去翻印,”比尔说,“你那些照片我们也要翻印。”
她的摄影师留在外面的出租车里。他悄悄地为这座楼房拍了几张照片。这没有关系。他以为他在拍摄的是中情局的办公楼。他错了。
当他们回到索尼斯塔海滩后,萨布琳娜·坦南特把那些照片,她的那些和从中情局档案里破例提供出来的那些,摊放在租借来的宴会厅内的一张大桌子上,摄影师把它们全都拍进了活动录像里。坦南特小姐用宴会厅墙上的一块布景和从宾馆经理那里借来的一幅布什总统的肖像,搞了一次摄影技术处理。这个景象很像是中情局的一个内部密室。
那天上午的晚些时候,他们两人在美国lug 路旁发现了一个小海湾,于是她面对着摄像机镜头作了另一番报道,她的背面是白色的沙滩、摇曳的棕榈树和蓝色的大海,与阳光岛上的海滩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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