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看不出什么名堂,”维赫特咕哝说,“而且刑事技术人员全都检查过了。”
“他们是在寻找指纹,不是尺码。”席勒说。“你看走道上的那只柜子,它有2 米宽,对吗?”
“差不多。”
“柜子的背面与那个应召女郎的卧室门相接。门与墙壁和床头上的镜子相接。
现在,卫生间的门反而比内藏式壁柜更远,你怎么认为?”
“我肚子饿了。”维赫特说。
“住嘴!你听着,当你走进卫生间向左转向时,卫生间墙应该有2 米。因为外面的衣柜有2 米宽,对吗?你试一下。”
维赫特进人卫生问朝右去看。
“只有1 米。”他说。
“就是嘛。这事困扰了我。洗脸台盆后面的镜子与床头后面的镜子之间有1 米空间的夹层。”
席勒在衣柜里探头探脑地察看了30分钟才找到了那道门闩,它巧妙地隐藏在松木板后面。当大衣柜的后门哗地一声打开时,席勒在昏暗的光线中发现了里边的一只电灯开关。他用铅笔拨了一下开关,里面的灯亮了,是挂在天花板上一只惟一的灯泡。
“该死的!”维赫特说,他正从席勒的肩上往里看。这个秘密部位有10英尺长,与卫生间一样长,宽度只有3 英尺,但也足够了。他们的右边是隔壁卧室镜子的背面。装在镜子中央一个三角架上。面向卧室的是一台最先进的摄像机,它肯定能够透过玻璃,在昏暗的灯光下把卧室床上的图像拍摄得清清楚楚。录音设备也是最佳的。在这间狭长的密室里,最里端的墙面从天花板至地板全是一排排架子,每个架子上都存放着一排录像带。每盒录像带上都贴着一张标签,每一张标签上都有一个号码。席勒倒退着走了出来。
现在电话可以用了,因为刑事技术人员已在头一天清除了指纹。他把电话打到了局里,直接找凶杀科科长莱纳·哈特维克。
“嗅,是吗?”哈特维克听完详细汇报后说。“干得好。你留下来,我马上派两名指纹专家过来。”mpanel(1);这时候是上午8 点15分,迪特·奥斯特正在刮胡子。卧室里的电视开着,早间新闻开播了。他从卫生间里能够听到,但他并没有对在哈恩瓦尔德的两个人被杀事件加以密切注意,直至播音员说:“其中一个被害人是一名高级应召女郎,名叫雷内特·海门多夫就在这时候,西德联邦情报局科隆分局局长的剃须刀划破了他自己粉红色的脸颊。10分钟之后他已经坐进了他的轿车,朝他的办公室疾驰而去,当他抵达时,他差不多提早了一个小时。这使得凯普尔小姐颇为不安,因为她总是比他早一个小时到达。
“那个号码,”奥斯特说,“英伦茨给我们的度假地联系号码。请你快点给我。”
当他试着拨打那个电话号码时,听筒里传来了“断线”的声音。他与度假地黑森林的电话总机核对了一下,但女接线员告诉他那部电话好像有了故障。他不可能知道,麦克里迪手下的一名特工已经租用了一座度假屋,在把电话听筒摘下后锁上了房门。无奈之下,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试了一下在波尔兹的莫伦茨家里的电话,使他惊奇的是莫伦茨夫人来接听了。他们一定是提前回家了。
“请你丈夫听电话好吗?我是奥斯特局长,从局里打来的。”
“他与你在一起呀,局长先生。”她耐心地解释说。“去外地出差了,要等明天晚上回来呢。”
“哦,是的,我明白了。谢谢你,莫伦茨夫人。”
他放下电话,开始担心。莫伦茨说谎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与女朋友一起在黑森林度周末?有可能,但他不喜欢那样。他用安全线路接通了布拉赫总部,并与行动处副处长说上了话。奥斯特和莫伦茨都曾在那个部门工作过。副处长洛塔尔·赫尔曼态度冷冰冰的,但他仔细听取了情况汇报。
“那个被谋杀的应召女郎,还有她的嫖客。他们是怎么死的?”
奥斯特看了一下放在他办公桌上的(科隆都市报)。
“他们是被枪杀的。”
“英伦茨有没有随身武器?”来自布拉赫的声音问道。
“我想……这个……应该是有的。”
“那么,枪是在哪里发的?由谁发的?什么时候发的?”赫尔曼问,然后又补充了一下,“没关系,这里应该有留底。你不要走开,我过一会儿打给你。”
10分钟后他又在电话里说话了。
“他有一支瓦尔特PPK ,军用手枪。是在这里发的。我们发给他之前在靶场上试射过了,还在技术室里测试过了。是10年前。现在那支枪在哪里?”
“应该在他的保险箱里。”奥斯特说。
“是吗?”赫尔曼冷冷地问道。
“我先找一找,回头再打电话给你。”窘迫至极的奥斯特说。他有一把能打开分局里所有保险箱的万能钥匙。5 分钟后他又与赫尔曼通话了。
“枪不见了,”他说,“当然,他也许把它放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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