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宁静。慢慢地,奥洛夫点了点头。大家不约而同地透出了一口气。
“彼得,”罗思哄骗说,“现在确实是把他们说出来的时候了。”
“雷米亚茨,”比奥特尔·奥洛夫说,“金纳迪·雷米亚茨。”
罗思的喘气几乎可以察觉出来。
“我们知道关于雷米亚茨的事,”他说。他抬头去看麦克里迪。“苏联航空公司驻华盛顿代表。那是他的身份掩护。联邦调查局两年前抓获他并把他策反过来了。
此后一直在为我们工作。”
“不,”奥洛夫说,一边抬起了眼皮。“你错了。雷米亚茨不是一名双重间谍。
他的暴露是由莫斯科安排的。他的被捕是精心策划的。他的变节是假的。他提供的一切全由莫斯科悉心导演。某一天美国如要弥补损失就要花费几百万美元的成本。
雷米亚茨是克格勃非法局的一名少校。他在美国本土分别操纵着4 个苏联谍报网,知道所有间谍的身份。”
罗思吹起了口哨。
“如果这是真的,那可就是真正的大丰收了。如果这是真的。”
“只有一个办法可查明,”麦克里迪提议。“把雷米亚茨抓来,给他灌饱喷妥撒,看看他会吐出什么东西来。现在我想应该是午饭时间了吧。”
“这倒是两个好主意,”罗思承认说。“各位,我必须去伦敦向兰利汇报。让我们休息24小时吧。”
伦敦时间下午8 钟,华盛顿时间下午3 点钟,乔·罗思与凯文·贝利直接通话了。罗思在格罗斯文纳广场美国大使馆地下室的密码通信室里;贝利在兰利的办公室里。通话声音倒是清楚的,但比较轻,因为两人的跨越大西洋的话音要经过编码技术处理以确保安全。
“上午我与那些英国人一起待在阿尔康伯里,”罗思报告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会见吟游诗人。”
“会见情况如何?”
“不好。”
“你在开玩笑。这些忘恩负义的英国伦,出了什么事?”
“凯文,审讯员是山姆·麦克里迪。他倒不是反美,而且他也不是傻瓜。他相信吟游诗人是假投诚,是安插进来的。”
“哼,放他的狗屁。你是不是告诉了他吟游诗人通过了多次考验和测试?还有我们对他是满意的?”
“我说了,详细说了。但他还是固执己见。”
“他对这种幻想是否提供了确凿证据?”
“没有。只是说这是英国对吟游诗人产品的分析结果。”
“上帝呀,他这是疯了。仅仅是在过去的6 个星期里,吟游诗人的产品就已经很棒了。麦克里迪的异议是什么。”
“我们讨论了三个方面。关于吟游诗人的军事产品他说莫斯科可作全面改变,只要他们知道他在告诉我什么,而且他们肯定知道如果是他们派他进来的话。”
“大话连篇。你说下去。”
“关于阿富汗战争,他没开口。但我了解山姆。好像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他不肯说出是什么事。我能从他那里得到的只是一个‘假定’。他暗示英国人认为莫斯科很快就会从阿富汗撤军。如果真的那样,那么吟游诗人提供的关于阿富汗的资料全得进档案馆。我们有这种分析吗?”
“乔,我们没有俄罗斯即将或在将来从喀布尔撤出的证据。麦克里迪先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说在中南美洲的苏联谍报网已经过时了,又破又旧——这是他的用词,而且被抓住的全是当地招聘的特务,没有一个俄罗斯人。”
“听着,乔,吟游诗人揭露了由莫斯科在那里操纵的4 个国家的十几个情报网。
没错,那些特工是在当地招募的。他们已被审讯了,不是很轻松的审讯,我承认。
自然地,他们全由苏联使馆所操纵。十几个俄罗斯外交官已受侮辱,一正被驱逐出境。他把克格勃在那里苦心编织的间谍网全撕破了。麦克里迪是在说大话。”
“让他说对一点。吟游诗人提供给英国人的关于苏联在那里的间谍全是代号。
无法查明这些特工的身份。除了一个。他已经死了。你听说过那件事吗?”
“听说了。运气不好。一次悲惨的巧合。”
“山姆认为这不是巧合。认为要么是吟游诗人知道事情定在哪一天发生并故意延迟说出他的身份让英国人抓不到他,或者是我们这边泄漏了消息。”
“都是屁话。”
“他倾向于第一种情况。认为吟游诗人在为莫斯科工作。”
“山姆·麦克里迪这个狗屁先生提供给你这事的确凿证据了吗?”
“没有。我专门问他是否他有在莫斯科的财产并检举揭发了吟游诗人。他否认了。说这只是他们对该产品的分析。”
线路上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贝利在沉思。确实如此。然后他说:“你相信了他的否认?”
“坦率地说,没有。我认为他在说谎。我怀疑他们在操纵着我们一无所知的某个人。”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