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为什么不说明白?”
“我不知道,凯文。也许他们有份告发了吟游诗人的财产,他们不肯承认。”
“好吧,听着,乔。你传我的话给山姆·麦克里迪,他要么说清楚、要么闭嘴。
在吟游诗人身上获得了一次极大的成功,而且我不想让世纪大厦的一场诽谤运动把我们的成功给毁了。没有确凿的证据,我的意思是真正铁的证据,是动摇不了我们的。明白了吗,乔?”
“非常明白。”
“还有一件事;即使他们被告知奥洛夫是假货,那也是莫斯科的标准做法。莫斯科失去了他,我们得到了他,英国人是狐狸吃不到葡萄。当然,莫斯科会向英国人泄露,我们的胜利是空头的、没用的。而且英国人将会听信这种说法,因为他们对于吟游诗人没向他们投诚感到恼火。所以我认为英国人听到的是误导消息。如果他们有一个人,那么是他们的那个人在说谎。我们的那个人是坦诚的。”
“对,凯文。如果这事又提起来,我可不可以这样告诉山姆?”
“绝对可以。这是兰利的官方意见,我们将要捍卫它。”
这两个人都用不着考虑就知道,维护奥洛夫的形象关系到他们两个人的仕途发展。
“山姆取得了一项成功,”罗思说。“他逼得吟游诗人很紧——我不得不把他拉出去两次——但他让吟游诗人说出了一个新的名字。金纳迪·雷米亚茨。”
“我们操纵着雷米亚茨,”贝利反驳说。“两年来我一直在收到他的产品。”
罗思接下去汇报奥洛夫所说的关于雷米亚茨其实是效忠于莫斯科,以及麦克里迪的建议要把事情搞清楚的一个简单的方法是把雷米亚茨抓来搞垮他。贝利沉默了。
最后他说:“也许是吧。我们要研究一下。我会向副局长和局里报告的。如果我们决定处理那一个,我会让你知道的。同时,不要让麦克里迪接近吟游诗人。让他们两人分别休息。”
乔·罗思请麦克里迪第二天早上一起吃早饭。麦克里迪欣然接受了。地点在罗思的公寓里。“别担心这个,”罗思说。“我知道附近有一些好酒店,而且山姆大叔①也付得起两个人的早餐,但我是自己做的一顿简单的早餐。果汁、鸡蛋、华夫饼干、咖啡,这样行吗?”
麦克里迪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果汁和咖啡是我所喜欢的。”
当他抵达时,罗思正在厨房里忙碌,他在衬衫外面系了一条围裙,自豪地展示出他的烧制火腿和鸡蛋的水平。麦克里迪取了一些。
“山姆,我希望你能改变对吟游诗人的观点,”罗思边喝咖啡边说。“昨天晚上我与兰利说了。”
“凯文?”
“是的。”
“他的意见呢?”
“他对你的态度很不高兴。”
“很不高兴,我的天哪,”麦克里迪说。“我敢打赌他对我肯定使用了某些优雅的、过时了的英语词汇。”
“好吧,他是使用了。不开心。我有一条消息。兰利的意见是:我们得到了吟游诗人,莫斯科气得快发疯了。他们通过一条娴熟的渠道竭力向伦敦灌输吟游诗人实际上是莫斯科安插进来的特工,从而诋毁吟游诗人。这就是兰利的观点。对不起,山姆,可是在这一点上你错了。奥洛夫在讲真话。”
“乔,在这件事上我们不是十足的傻瓜。我们是不会听信于像那样的一些生手的误导消息的。假如我们有某种不能泄露来源的消息——这是我们所没有的——那么得到该消息的日期必定是在奥洛夫投诚之前。”
罗思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张大嘴巴呆呆地盯着麦克里迪。这种颠三倒四的语句一点也没使他糊涂。
“耶稣呀,山姆,你们在莫斯科的某个部门是有一份财产。看在上帝的份上,快说出来吧。”
“不能,”山姆说,“而且我们也没有。在莫斯科没有我们未曾告诉过你们的人。”
严格地说,他没在说谎。
“那么,我很抱歉,山姆,奥洛夫仍会留用。他是好样的。我们的观点是你们的人,那个不存在的人,在说谎。是你们,不是我们,受到了一次痛苦的折磨。这是正式的观点。奥洛夫已经通过了三次测谎仪测试,看在上帝的份上。那已经足以证明了。”
作为回答,麦克里迪从衣服的胸袋时抽出一张纸片并把它放在罗思的面前。纸上写着:我们发现有些东欧人能在任何时候击败测谎仪。美国人就不行,我们从小到大一直受着要说真话的教育,因此我们说谎时很容易就能知道我们是在说谎。但我们发觉许多欧洲人……能玩弄测谎仪而不致产生一个尖峰信号……那个地区有这么一个人,他的一生一直在对一件一件的事情说谎,因此他精于此道,以致能够通过测谎仪的检测。罗思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把那张纸片推了回去。“某个没有兰利经历的酸溜溜的学者搞出来的。”他说。
“实际上,”麦克里迪温和地说,“那是理查德·赫尔姆斯在两年前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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