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普赛克停止向鸭子喂面包屑,转向麦克里迪。
“此后他们与你谈过吗?请你回去继续审问奥洛夫吗?”
“没有。已有一个星期了,音信全无。”
“那么他已经抛出了那个弥天大谎,他抛出、的那一个。那就是为什么中情局卷人了他们自己的事情。”
“知道这是一件什么事情吗?”
基普赛克叹了一口气。
“假如我是德洛兹多夫将军,我就会从克格勃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有两件事是克格勃一直所渴望的:一是挑起美国中情局与英国秘情局之间的一场大争斗。美国人是否已开始与你们吵架了?”
“没有,他们很有礼貌。只是没有联络。”
“那就是另一件事。克格勃的另一个梦想是把中央情报局从内部搞得天翻地覆。
摧毁士气,让同事之间互相猜疑。奥洛夫将检举揭发中情局内某个人是一名克格勃间谍。这将是一项有效的指控。我警告过你:波特金是一次蓄谋已久的事件。”
“如果他们不告诉我们,我们该如何去发现他?”
基普赛克开始信步地走回他的汽车。他转过头来从肩膀上方说:“注意被中情局突然冷落的那个人。会是那个人,而他将是清白的。”
秘密情报局局长助理蒂莫西·爱德华兹大吃一惊。
“让莫斯科知道奥洛夫现驻在阿尔康伯里?这事如果让兰利知道是会引发一场争斗的。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什么要那样做?”
“这是一次测试。我相信基普赛克。我深信他是真诚的。我信任他。所以,我认为奥洛夫是假冒的。如果莫斯科不作出反应,不想去杀害奥洛夫,那将会是一次证明。即使美国人也会相信它,他们将会发怒,当然,但他们也会明白这个逻辑。”
“那万一苏联人去袭击并杀死奥洛夫呢?由你去告诉中情局特别项目办主任凯文·贝利?”
“他们不会那样干的,”麦克里迪说。“如同黑夜之后是白天一样明了,他们不会。”
“顺便说一下,他要来了,来度假。”
“谁?”
“凯文,带着妻子和女儿。你的桌子上有一份卷宗。我想让‘企业’为他尽一些地主之谊。安排两顿饭局,让他想见面的人陪他一起吃。多年来他一直是英国的一位好朋友。至少尽我们的努力。”
麦克里迪闷闷不乐地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下楼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看桌子上的那份卷宗。丹尼斯·冈特坐在他的对面。
“凯文·贝利是一位歌剧迷,”麦克里边看着卷宗说。“我想我们能在科文特加登和格林德博恩剧院为他搞一些票子,安排一下这类事情。”
“天哪,我可搞不到格林德博恩的戏票,”冈特羡慕地说。“排队名单要等待7 年哪。”
这座宏伟的乡间庄院位于苏塞克斯中心,处在高低起伏的草坪之中,拥有英国最漂亮的歌剧院之一。它仍然是任何歌剧爱好者在夏天的夜晚最向往的一个地方。
“你喜欢歌剧吗?”麦克里迪问。
“当然喜欢。”
“好。贝利先生和贝利夫人在这里期间,你可以去接待他们。在科文特加登和格林德博恩搞一些歌剧票。以蒂莫西的名义,打他的旗号。这种辛苦的差使有一些赏钱,虽然我可从来没有得到过。”
他起身准备去吃中饭。冈特抓住了那份卷宗。
“他什么时候来?”
“一星期之内,”麦克里迪在门边说。“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安排的节目。
问问他最喜欢什么。我们要做就要把事情做好。”
马克斯·凯洛格把自己关在中央情报局的档案室里,并在那里生活了10天。他在亚历山大的妻子被告知他出差去了,她也相信了。凯洛格的饭菜是由其他人送进来的,但他主要依赖于咖啡和大量的香烟。
两名档案管理员随时听候他的使唤。他们对于他的调查一无所知,只是把他需要的卷宗拿给他,一张又一张的照片被从已无多大用处的卷宗里挖掘出来了。与所有秘密情报机构一样,中情局也从来不扔掉任何资料,无论如何奇特或已经过期,因为谁也不知道也许在某一天会需要那些微小的细节、那些零星的打印资料或照片。
这种老资料现在正好需要了。
在他的调查进行到一半时,两名中情局特工被派到了欧洲。一个去访问维也纳和法兰克福,另一个去斯德哥尔摩和赫尔辛基。两人都携带着美国缉毒署的身份卡,还有美国财政部长的一封亲笔信,要求有关银行给予合作。害怕自己被用作毒品洗钱,每个城市的一家主要银行都与董事们进行了协商,并同意了向美国的来访者开放其档案。
出纳员们被从他们的办公桌前召过去看一张照片。日期和银行账号被引用了。
一名出纳员记不清了,另三名点点头。特工们收下了账户、存款额和转账凭证的复印件。他们带走了以各种名字签署的签名样本,待回到兰利后作笔迹学分析。当他们获得了他们来获取的东西后,就返回华盛顿把战利品放到了马克斯·凯洛格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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