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人的真正身份只记载在那本“黑书”中。理由很简单。
搞乱对方和摧毁对方的士气是谍报战中的一个主要目的,也是后来成立由麦克里迪负责的DD科的理由。自50年代起,英国人就知道在多年前被招募的谍报网中还有第五个人,但从来没能证明那人是谁。这是莫斯科有利可图的财产。
漫长的35年以来,使莫斯科高兴的这个谜团一直困扰着英国的情报机关,新闻媒介和一系列书籍更是对此大肆渲染。
已有十多名长期忠心耿耿服役的情报官受到了怀疑,他们的生涯中断了,生活被搅乱了。主要嫌疑人是已故的罗杰·霍利斯爵士,MI-5 局总局长。他成了另一个像詹姆斯·安格尔顿那样的猜疑狂——彼得·赖特的目标。彼得·赖特出了一本令人讨厌的书而发了财,他在书中就他的菲薄的年金(与其他人一样多)再次申诉了他的以自己为中心的抱怨,并深信罗杰·霍利斯是第五个人。
其他人也受到了怀疑,包括霍利斯的两名副手,甚至还有深爱祖国的维克多·罗思契尔爵士。这都是空话,但这个谜一直没能解开。第五个人还活着吗?也许仍在位,在政府中或在情报界中身居要职?如是,那将是灾难。事情的平息只有等这个多年前被招募的人最后被确定身份。当然,克格勃把这个秘密保守了35年。
“告诉美国人去向奥洛夫问那个名字,”基普赛克说。“他不会把这个名字报给你们的。但我将去查清楚,在我过来时把它带来。”
“这里有个时间的问题,”麦克里迪说。“你还能坚持多久?”
“最多几个星期,也许更少。”
“他们也许等不及的,如果你对中情局局长的反应描述是正确的话。”
“难道没有其他方法可使他们住手吗?”俄罗斯人问。
“有是有的,可我必须得到你的同意。”
基普赛克听了几分钟。他点点头。
“如果这个奥洛夫能说出其庄严的誓言。而且如果你相信他能遵守他的誓言。
那就是了。”
第二天上午,在坐夜航飞机从华盛顿飞抵后,乔·罗思走出机场大楼,他的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他的心情也不是处于最佳状态。
这一次他在飞机上喝酒了,喝得很多,对于在他耳畔响起的爱尔兰口音的滑稽的模仿声并不感到有趣。
“早上好,凯西先生,欢迎你回来。”
他转过身来。是山姆·麦克里迪站在他旁边。那家伙显然早就知道他的“凯西”护照而且查阅了从华盛顿登机的旅客名单以免在机场接错飞机。
“上车吧,”当他们走到人行道上对麦克里迪说,“我把你载到梅费尔。”
罗思耸耸肩。为什么不坐呢?不坐白不坐。他不清楚麦克里迪还知道些什么或者还猜到些什么。那英国特工一直在说些零零碎碎的小事,直至他们进人伦敦的郊区。突然间谈话切人了主题。
“中情局局长的反应如何?”麦克里迪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别装了,乔,奥洛夫已经检举了凯文·贝利。是信口胡说。他们是不会去听信他的,对吗?”
“不管你的事,山姆。”
“我们在世纪大厦收到了一张条子:勿让贝利接触任何机密文件。所以他受到怀疑了。你难道说这不是因为奥洛夫控告他是一名苏联间谍吗?”
“只是正常的调查,看在上帝的份上。是因为他女朋友很多的事。”
“你这话说给谁听呀?”麦克里迪说。“凯文也许会出其他事,但他决不是一个喜欢搞女人的人。再找一个理由吧。”
“别逼我,山姆。别把我们的友谊损害得过头。我已经告诉过你,这是我们‘公司’的事务。不要插手。”:“乔,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事走得太远了。已经不可收拾了。奥洛夫在向你们撒谎,我怕你们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乔·罗思发脾气了。
“停车,”他喊道。“把该死的汽车停下来。”
麦克里迪把美洲虎轿车驶向了街沿石旁边。罗思伸手从后座上拿起他的旅行袋并推开了车门。麦克里迪抓住他的手臂。
“乔,明天下午2 点半。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二点半在你的公寓门口来接你。”
“走开,别来缠我。”美国人说。
“只占用你几分钟时间。难道这样请你太过分了吗?看在旧时的份上,乔,看在旧时的份上。”
罗思下了轿车,转身沿人行道走去,想找一辆出租车。
但第二天下午2 点半他出现在了他的公寓楼外面的人行道上。麦克里迪等在美洲虎内直至罗思坐了进来,然后他一言不发地驾车行驶。他的朋友还在生气。路程不到半英里。罗思还以为他正被载往他自己的使馆,因为他们已经离格罗斯文纳广场很近了,但麦克里迪在相隔一个街区的蒙特街停了下来。
蒙特街的中段有一家司各特餐馆,是伦敦最好的海鲜馆之一。3 点整,一个身穿淡灰色西装、仪表整齐漂亮的男人走出餐馆门外,在门廊外边停顿下来。一辆黑色的苏联使馆轿车从街道边开过来,准备把他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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