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开始,指控贝利的案子成立起来了,一步一步地。大概在1981年比奥特尔·奥洛夫被选为误导特工,此后他接受过培训和排练。乌尔琴科,自他愚蠢地反投诚回来至他死去之前,提供了你们美国人是如何对待投诚者的珍贵的信息。
奥洛夫可作出充分的准备以避开圈套,击败测谎仪,并老是说一些你们要听到的话。
不说太多,但足以使你们去核查,结果情况属实。
“在德洛兹多夫把贝利选为受害人之后,贝利被进行了广泛的关注。无论他去什么地方,都被记录下来了。在他获得提升并去欧洲和其他地方视察驻外情报站之后,那些银行账户建立起来了。一经发现贝利出现在欧洲的一个城市里,一个银行账户就立即开立了,总是使用他也许会选择的一个名字,如他的已婚小姨子的名字或者他的外婆的名字。
“德洛兹多夫准备了一名演员,长相酷似贝利,一接到通知就坐飞机过去并开立这些账户,所以银行的出纳员将在以后认出贝利就是那位客户。以后,大额款项被存进了这些账户,总是使用现金,总是一个操浓重的中欧口音的人。
“从各种渠道获得的信息——随便谈论机密、无线电截听、电话窃听、技术出版物(你们美国的一些技术出版物是相当公开的)都归咎于贝利。即使是在莫斯科的你们自己使馆内的谈话也是遭窃听的——这你们知道吗?不知道?嗯,后来还有更多呢。
“德洛兹多夫所做的是改变日期。我们在80年代初才获悉的一些秘密情报,根据奥洛夫所称,被说成是在70年代中期获取的并怪罪于贝利。每次总是把时间作了调整,这样看起来似乎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是因为我们有了中情局叛徒的协助,如此等等。
“但两年之前,德洛兹多夫尚缺少某些情况。他需要兰利内部的说法,只在大楼内所知的绰号,你自己的职业名字海斯,罗思先生。然后爱德华·霍华德投向了俄罗斯,于是德洛兹多夫万事具备了。他甚至还能说出迄今为止贝利所取得的无人知晓的一些成功,让奥洛夫演练成这些成就是经克格勃同意的,其目的是确保他们的间谍雀鹰能够得到提升。当然,这些成功并不是莫斯科所同意的,它们是贝利经过艰苦努力所获得的。
“最后,奥洛夫被允许投奔过来,而且用的是一种这么奇特的方法,这样他以后可以声称如果他以任何其他方式投诚,也许会遭到雀鹰的阻拦或出卖。同理,他不得不投向美国人,而不是英国人。英国人会向他盘问其他事情。
“然后他就投奔过来了,并在两名克格勃间谍被消灭之前揭发了他们。这全都是事先周密地安排好了。但看起来似乎在华盛顿泄漏了消息,把他汇报的详情反馈给莫斯科了。当顾客准备吞食诱饵时,他最后道出了中情局高级情报官中有一个苏联鼹鼠的消息。不是吗?”
罗思点点头。他看上去精神萎靡,形容柏槁。
“那次在阿尔康伯里基地里针对奥洛夫的暗杀行动。为什么?”他问。
“这是德洛兹多夫的多重保险措施。当然,他不知道关于我的情况。他只是想再增加一点证据。那名杀手是很厉害的,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女士。她得到的指示是去打伤,而不是打死奥洛夫,然后她自己设法逃走。”
房间里静了下来。
罗思凝视着手中的酒杯。然后他站起身来。
“我要走了。”罗思简短地说。
麦克里迪陪他走出去到了廊道并下了楼梯。在门厅里他拍拍美国人的背部。
“振作起来,乔。唉,这种游戏每个人都会犯错误。我的‘企业’在过去出过一些大岔子。要看到光明的一面。你可以回使馆去给局长发电报,汇报说事情全都理清了。贝利是清白的。”
“我想我要飞回去当面向他汇报。”罗思喃喃地说完就离开了。麦克里迪把他送到了公寓楼的门口,对他的朋友的沉默感到纳闷。
当麦克里迪回到他自己的房门前时,那两名保镖往旁边一站为他让了路,并在他的身后关上了门。在客厅里,他发现戈罗多夫坐在那里盯着一份《晚间报道》。
他一言不发地把报纸从茶几上推过来,指点着第5 版上的几段文字。
警方潜水员今天在特丁顿水闸边的泰晤士河中打捞上一位美国游客的尸体。
据一位官方的发言人说,该尸体相信是于昨天夜间在伊顿附近落水的。死者的身份已被确认,名字叫凯文·贝利,是在伦敦度假的一位美国公务员。
据美国使馆说,贝利先生曾与一位朋友——使馆的一位二秘一起吃过晚饭。饭后贝利先生感到头晕,于是到外面去透透新鲜空气。他的朋友留下来结账。当他出来找贝利先生时,却没能找到他。等了一个小时后,他认为贝利先生已经独自返回伦敦去了。打了一个电话后发觉事情不是这样之后,这位朋友就报告了伊顿警方。
夜晚对镇内作了一番搜寻,结果没有找到。
今晨警方的一位发言人在伊顿说,显然贝利先生曾沿着那条纤道散步,黑暗中他滑倒后落人河中。贝利先生不会游泳。格温·贝利夫人无法作出评论。她仍在该夫妇租用的公寓内服用镇静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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