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控制台,”厄恩斯特博士用无线电联系说,“请将光束转向纽约城。”
椭圆形的光斑朝圆柱海上滑了过去,“拉玛”之夜马上降临到他们身边。
好象舞台上的的魔术幻景一样,纽约城的高大建筑突然现在他们面前。
真正的纽约,它不会是预先设计好的产物。这块地方虽然复杂得使人迷惑不解,但是它各处都很对称,一切都规范化,它似乎先由一个起主宰作用的智慧力量进行构思和计划,然后再象制造具有某一特定功能的机器那样将它建造了出来,而从那以后,也就不能再有发展或改变。
就在这时,罗德里戈发现了一条狭窄的阶梯,这条阶梯在悬崖边缘下方,藏在墨黑的阴影之中,既没有扶手,也没有其它表明它存在的标志,它沿着50米的陡壁笔直朝下,到海表面以下就消失了。
他们用头盔灯扫视了一下台阶,看不出有什么可以想象得到的危险,在征得了诺顿队长的同意之后,厄恩斯特向下走去。这了一分钟,她就到了下边,开始谨慎小心地对海的表面进行检查。
她的脚几乎毫无摩擦地在海面上打起滑来。它给人们的感觉完全象冰。
它的确是冰。
她用取样钳夹住冰样,凑近灯光仔细查看,有的冰块已经融化。看来这液体是水,它稍稍有些混浊,厄恩斯待很谨慎了嗅一下。
“这是水,但我不敢喝——它闻起来有点象变质的海藻培养液。我非常想立刻把它带到实验室去。”
厄恩斯特博士回到悬崖,她带着胜利的喜悦把小样品瓶高高地举起来。
“为了几立方厘米的脏水,我们走了这么长的路。不过,这点水也许比我们迄今为止所发现的一切更能说明“拉玛”的情况。”
厄恩斯特博士有一次觉得,似乎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微风拂过她的面颊。
微风没有再出现,而她很快地就把这件事忘掉了。
十六 地球发来的急电
诺顿觉得,稍为用些想象力,他就可以把这里看作是设在亚洲或美洲某个边远地区山脚下的一座宿营地。横七竖八的睡垫,折叠桌椅,手提式发电机,照明设备,激光便桶以及各种各样的科学仪器。
建立阿尔法营地的工作很劳累,因为所有的物件都必须通过一连串的密封舱用人力运进来。再用滑橇从毂形中心沿斜坡滑送下来,随后再由人们把它们-个个地找回来,打包开箱。
差不多所有的设备都要留在原地,无法想象再费千辛万苦把它们重了运回来。——实际上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一想到要把这许多人类用过的东西随意地抛弃在这个洁净得出奇的地方,诺顿就感到羞愧。尽管时间很宝贵,他仍准备在最后撤离此地以前,把所有的这些遗弃物都整齐地堆放好。
在今后几百万年以后,万一“拉玛”飞过另外某个星系,又会有别的来访者,队长希望那时能使那些来访者对地球有一个好的印象。
而现在地面临着一个更为迫切的问题。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他分别从火星和地球收到了内容几乎相同的两份电报、看来这是奇怪的巧合,她们以尖刻的语句提醒他,虽然他现在已经成了鼎鼎大名一位英雄,可别忘了负有家庭的责任。
诺顿队长随手拿起一把折叠椅,开始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录音机讲起话来。
“私人信件。复制件分别送往火星和地球。亲爱的,你好!真对不起,在通讯方面有点拖拉。不过我已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在飞船上了,除少数留守人员以外,我们全部进入“拉玛”过野营生活,住在叫作阿尔法的扶手阶梯脚下。
“我们已经派出了三个小队去平原进行侦察,但进展缓慢,令人失望,为干任何事都得靠步行。
“我们的军医主任厄恩斯特率领第一队去圆柱海,那儿离此地十五里。与我们预料的一样,她发现海是结了冰的水——不过你绝对不会喝它,用厄思斯特博士的话来说,那是一盆稀释了的有机场,有的迹象表明它几乎含有人们已知的一切含碳化合物,还有磷酸盐,硝酸盐和十多种其它金属盐。不过它并不包含有任何生命的迹象——甚至没有死去的微生物。所以们对‘技玛’人的生物化学还是一无所知。
“我们已经考察过海这一边的巴黎和其它城市。巴黎看来起来象一座仓库,伦敦则是一个各种汽缸的组合,并且由各种管道互相连接。它们还连接着显然象是水泵站的建筑。一切都密封着,如果不用炸药或激光就没有办法知道里边装的究竟是什么。”
“对不起,队长。地球来的急电。”
真够呛!队长自言自语地说,难道用几分钟时间与家属谈谈话都不行吗?
他从中士手里接过那扮电报,很快地浏览了一下,然后他又看了一诅。
这次看得慢多了。
“2o0公里的风速……很可能突然发生……”嗯,这倒要考虑考虑。但是,在这样一个绝对平静的夜晚,人们很难去认真对待这个信息。而且,他们刚刚开始进行实际的考察工作,如果现在就象受了惊的老鼠那佯仓促逃窜,岂不太可笑了?
头发不知怎么搞的又掉下来碰上了眼睛,他抬起手,想把它理一理,突然他楞住了,整理头发的那只手停留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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