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德和凯伦看着他睁大的眼睛。佐德盯着她。“我以为你告诉过他。”
凯伦后退了一点。“我没有告诉他所有事。”她对着佐德皱着眉。“记住所有他不知道事很困难。我们出生后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但他不是。”
“过来,” 佐德喃喃地说。“我们都回帐篷里吧。”
魔法师举着火把领路,凯伦跟着,那狼小心翼翼跟着她,耷拉着耳朵。拖着尾巴。
当他们围坐在火堆时,理查德对着坐在凯伦旁边的狼说。“狼,我想……”
“波罗夫。我叫波罗夫。”
理查德往后坐了坐。“波罗夫。对不起。我叫理查德,这是佐德。波罗夫,谢谢你救了我。”
“没什么,”他说。
“波罗夫,” 凯伦不赞同的语调说,“你在这干吗?”
狼的耳朵动了动。“你有危险,我要保护你。”
“你已经自由了,”她责怪道。
“昨天晚上是你吗?”理查德问。
波罗夫用黄色眼睛盯着他。“是的,不管你们在哪扎寨。我都会清理周围的心之猎犬和其他一些东西。昨天晚上,接近黎明时,有只心之猎犬靠近了你们的帐篷,我注意着它。就是今晚弄伤你的。它能听到你的心跳声。如果你被吃掉,我知道主人会不高兴,所以我设法阻止了它。”
理查德咽了口水。“谢谢你,”他用微弱的声音说。
“理查德,” 佐德问,手指抚摸着他的下巴,“那些心之猎犬是地狱魔兽。它们直到现在才来找你麻烦,发生了什么事?”
理查德差点窒息了。“爱迪给了凯伦一块骨头,让我们通过边界,免受地狱魔兽的攻击。我也有一块,那是我父亲给我的,爱迪说可以发挥同样的作用。但在一两天前丢失了。”
佐德的脸上露出思考的神情。理查德看着狼,想设法改变话题。“你怎么会说话的?”
波罗夫用他的长长的舌头添了添嘴唇。“和你会说话一样。我能说话是因为……”他看着凯伦。“他还不知道我是谁?”
她看了他一眼,他往下坐在了坐,把头放在爪子上,休息着。
凯伦双手抱膝,拇指相互抚摸着指甲。“理查德,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们在接受忏悔后发现他是无辜的?有一次,一个被处以死刑的人要求忏悔,用来证明自己的无辜?”理查德点了点头。她看着那狼说:“波罗夫以杀害一个小男孩的罪名被判为死刑……”
“我没有杀孩子,” 波罗夫咆哮道并站了起来。
“你希望自己讲那个故事吗?”
那狼又坐了下来。“不,主人。”
波罗夫宁愿被忏悔者触摸也不愿被认做杀害了孩子。更别说凌虐那个小孩。他请求忏悔。这种做法是很少见的——大多数人选择刽子手。我告诉过你一个魔法师会伴随我们旅行。一个原因是保护,但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像他这种情况,当一个人受到不公正的指控并最终发现是无辜的后,他仍然被我们的力量所触碰,他无法变为原来的样子。所以,魔法师把他变成了其他东西。这种改变会使一些忏悔者的魔力消失,会使他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理查德有点怀疑。“你是无辜的?但你还得这样?一生就这么度过?”
“完全无辜,” 波罗夫确认道。
“波罗夫。” 凯伦用那种理查德熟悉地声调高叫着波罗夫的名字。
那狼又往下坐了坐。“杀了那个男孩。”当凯伦看着它时它退缩地抬起头看着她。“我的意思是指我没有杀那个男孩。”
理查德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凯伦看着他。“意思是说当他忏悔时,他坦白了其他未受指控的事情。你知道吗,波罗夫曾经从事过一个不太高尚的职业。”
“我曾经是一个诚实的商人。” 波罗夫抗议道。
凯伦在和理查德说话时看着波罗夫。“波罗夫是个商人。”
“我父亲也是商人。”理查德有点生气了。
“我不知道西方的商人怎样,但在中土,一些商人是在交易一些魔法事物。”
理查德想到了数阴影之书。“那又怎样?”
凯伦对他抬了抬眉。“有些魔法事物是活的。”
波罗夫伸了一下它的前爪。“我怎么知道?你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有时候,那些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件艺术品,比如一本书,收藏家会出高价的。有使会是其他的东西,一块石头,一尊雕像,或者一根权杖,也或者是一个……,那么,我怎么知道他们是否是活的?”
凯伦始终留意着那狼。“除了书和雕像,你还交易其他魔法事物,”她责备道。“在这种无辜的职业中,他会与别人产生争议。比如说魔法事物的所有权。当波罗夫还是人类的时候,他就像狼那么高大。他有时候用他的体魄”说服“大家来同意自己的观点。这不对吗,波罗夫?”
狼的耳朵耷了下来。“是的,主人。我脾气不好,就像我肌肉一样大。但那只是在我上当的时候。很多人认为可以欺骗商人;他们觉得我们比小偷还不如并且不会为自己的权利抗争。当我用我的脾气来抗争时,他们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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