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它们之间有某种联系?”
“我知道它们之间有联系,中尉。我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表明这一点。我的书讲的是一个持续了二十多年并且现仍在继续的阴谋。我叫它‘迷宫’。”
“‘迷宫’,唔?那这个‘迷宫’阴谋的目的是什么?”扎克前一个问题中嘲讽的机锋变得更加锐利。他总是对那些阴谋理论家感到恼火。
“这是一个要做许多事情的阴谋。第一,通过非法销售毒品和武器来牟取数以百万计的美元。第二,奉美国政府非正式的命令在全球不同的地方指挥秘密行动。还有第三,我认为它现在还包括颠覆现政府的对外政策,也可能包括更糟的计划。”
扎克大声笑起来。当“伊朗走私”丑闻传得沸沸扬扬时,他也在哈佛广场上遇到过许多像卡斯托里这种疯疯癫癫的家伙。那时的阴谋理论家也把越南和贩毒联系起来,企图说明像理查德,西科德和威廉·凯西这样的人多年来一直操纵着一个影子政府。什么也不曾被证明过。将来也不会。
扎克准备结束谈话:“卡斯托里先生,我不想表现得无礼,不过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大概很乐意继续看这场比赛。我工作了一整天,我真的不想再和新闻界的人谈什么。”
“我认为你应该听我说说,中尉。”卡斯托里说,他并没有从位子上挪开。
“相信我,我听得够多了。”
片刻沉默之后,卡斯托里很不情愿地站起来:“好吧,我不是存心要找你麻烦,中尉。但是我揭露出来的问题确实和你有关。”
“我?这些都和我有什么关系?”
卡斯托里又回到位子上坐了一会儿:“我已找到了证据,证明你的上司和‘迷宫’有关联。我本希望问你一些关于他的问题。当然是不发表的。”
扎克感到一阵恼怒:“谈话结束了。”
卡斯托里又站起来:“关于福斯滕海军上将,你究竟知道多少,中尉?”
“我说了谈话已结束。”扎克抬头看电视,等着卡斯托里离开。
“好吧,如果你不愿听我说,至少你自己可以去查查。搞清楚自己是在为谁工作总是好事。我保证你会吃惊的。”
扎克的目光并没有低下来看他。
他们抱在一起静静地躺着,既感到满足,又精疲力竭。窗户开了一条缝,烛火在寒冷的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电台里正在播放考尔特兰的音乐,高音萨克斯和低音提琴的合奏让人感到安宁。他们刚才的做爱是情欲的汹涌爆发。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东西,只有当他在她的体内时,两人才能够交流。她沉湎在极度的快感中,她的保护层正在剥落。她需要他,也渴望将自己给予他,这使得她在他面前脱去了一切,只剩下一个基本的核。有几次,当他们一起慢慢地扭动,她又即将达到高潮的边缘,他也几乎快控制不住时,他们就会长时间热烈地四目相对。他感觉到她在同他说话,几乎是在企求,用一种她无法大声说出的方式。只有当他们做爱时,他才觉得她是可以企及的,是对他赤诚相见的。
他抚着她的头发,她深舒了口气,渐渐进入了梦乡。他本来决心和她当面讲出谢尔曼的事,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这决心就化为乌有了。这种谈话没有什么意义,他认识到。他知道应采取什么对策。他能做的,要么是终止这种关系,要么是继续下去。谈话不会改变什么。至少就目前而言,他想继续下去。愚蠢的选择。使他欣慰的是在她生活中有许多其他东西时,她还不断地来找他。在她有谢尔曼时。他喜欢看到她似乎是多么需要他,多么想用欲望来占有他。他从来没有像这样被爱过,这使得他觉得他正在出发去一个他一生都想去的归宿。
他在飞速地坠落。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实。他想抗拒它,企图把自己拉回来,企图支撑住。可是他仍觉得自己正在被踉踉跄跄地向前拉。他无法停下来。
“你听说过一个叫彼得·卡斯托里的作家?”贾丝汀穿衣服时扎克问她。她在深夜离开已成了常事。
“卡斯托里?哦,当然。一个专门批评人的讨厌鬼。”
“你有没有看过他写的东西?”
“没有,但我知道是什么类型。关于阴谋理论的。我想‘村庄之声’出版过他的东西,还有‘隐密行动情报公告栏’。谁也没把他当回事。不久前他还攻击道格,纯粹是些无稽之谈。”
“举个例子呢?”
“我记不清了。有关道格的军火生意的。”
“哦。”
“当然,卡斯托里不是唯一一个提出这样的指控的人。道格总是有这方面的麻烦。新闻界总是热烈地追捧这家伙,对他的那些最轻率的指控也挺相信。他们从来不会对一个传统型的候选人这么做,但因为道格没在参议院里待过十二年,也没有做过四年以上的州长,所以就成了各种异想天开的攻击的对象。”
贾丝汀将高领绒衣套衫从头上拉下来。她显得很疲倦:“真正让我心烦的是这些谣言或指控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能不能再具体地回想一下卡斯托里指控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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