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福斯滕干的。”
“我懂了。”
“我只能说这是一种个人兴趣。”
刘易斯叹了口气:“我尽力而为吧。实际上挺有诱惑力的,不过我什么都不能保证。”
“我明白。谢谢了,刘易斯。”
扎克到达“个性”时,瑟斯顿已经在桌旁等着了。他坐得笔直,一条雪白的手绢从西装茄克的口袋里探出来,领带仍系得好好的,擦拭过的拷花皮鞋闪闪发光。扎克上下打量了瑟斯顿一番,摇了摇头。
“你得知道,刘易斯,对于一个电脑操作员来说,你穿得太讲究。对一个在五角大楼上班的人来说也太讲究了。”
“啊,扎克雷,我的朋友,风格既不是职业,也不是场所的囚犯。不管怎样,我向你保证这座城市里的女士们可不会同意你的观点。”
酒吧女诗走过时,扎克要了杯啤酒:“那么我托你的事好做吗?”
“没问题,没任何问题。实际上是小菜一碟。”
“你找到了什么?”
瑟斯顿手伸下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上:“先从唐纳德·陈说起。在你所给的年龄范围中查出了八个在香港做生意的唐纳德·陈。”瑟斯顿打开文件夹,递过去十一张纸。
“由于数目相对很大,我没有打出所有我能搞到的资料。我只是给了你一些基本数据:出生日期,婚姻状况,有多少子女,就业史,俱乐部关系之类的东西。每人几行字。我想你可以从这儿入手。要了解更多的情况也没问题。我们关于香港的数据相当好。”
扎克浏览了一下文件。有两个陈是开洗衣店的。有三个是开小饭馆的。另一个经营花店。
“我要找的这家伙现在生意肯定做得很大。”扎克咕哝着说。
他把名单缩小到两个唐纳德·陈上来。一个是“陈氏集团”的总裁和所有者。他结过两次婚,离过两次。他有三个孩子,并同时属于多个俱乐部。在创办“陈氏集团”前没有就业史。另一位是一家纺织公司的总经理。只娶过一个女人,结婚已三十年。两个孩子。三个俱乐部。
“我很肯定是第一个家伙,但这两个的进一步资料我都要。”
“你怎么知道会是第一个人?”
“他是那种老是离婚的类型。”
“那你说说看我再去找些什么呢?”瑟斯顿说着把文件放回了文件夹。
“任何不同寻常之处——犯罪记录,不依法纳税,诸如此类的事。要追溯到六十年代,如果你能的话。”
“没有任何问题,我的朋友。”
“我很感激。”
“你是应该。现在说说细瑟和可爱的赖利上校。”瑟斯顿呷了一口啤酒,拿出另一个文件夹,“国情局调查部一九六五年到一九七○年的索引显示,在查德威克的联邦文件库里,有四立方英尺的文件是关于细瑟事件的。”
“那是在弗吉尼亚州,是吧?”
“往西约四十分钟的路程。国防部的档案大都存在那儿。”
“四立方英尺。是不是很多?”
“不算多。指的就是几只档案盒。实际上很小的一堆文件。”
“我能进查德威克吗?”
刘易斯很肯定地挥挥手:“以你的工作密级,我想不该有问题。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你可以自由进出三叉戟核潜艇的导弹舱。只要给那儿的国防档案保管主任挂个电话,告诉他们你是谁,再订个预约就成。他们甚至会在星期六开放。”
“听起来容易得很。”
“再说赖利上校。他这块骨头要难啃些。国情局调查部所有对他的记录都输入电脑了。我想你没让我做这个,不过我今天还是搞了不少出来。”
“噢,那……”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也挺可怕。这个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战犯。”
据瑟斯顿的描述,有两份互不相干的人权报告被全文收入了文件,它们都提到了一个金发美国人帮助反政府武装犯下了种种暴行。他还描述了中情局在洪都拉斯的负责人的一份关于赖利活动情况的备忘录。备忘录承认赖利长期在尼加拉瓜国内活动,但也说没有任何结论性的证据说明他卷入了任何暴行中去。另外有两份备忘录,一份是国情局调查部的一名调查官写的,另一份是一位陆军特种部队的中校写的,他们也得出了相似的结论。
“你要了解的这人到处跑,”刘易斯说,“那儿有些材料还提到了伊朗反政府武装。”
“真的?”
“确实如此,但我没打印出来,你感兴趣吗?”
“还没有,也许以后会。我主要感兴趣的是巴拿马。”
“那方面资料也多的是,”瑟斯顿说,“其他三名特别行动部队小分队的成员的宣誓作证。讯问巴拿马国防军士兵的录音记录,他们声称目击或听说过赖利参与的屠杀。还有军方验尸报告的副本。所有的死者都是在背部或后脑勺中的弹,都是在近距离被杀。”
“像是军事法庭上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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