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扎克命令道,他骤然感到血脉贲张。
“好的,好的,冷静点,伙计。”厨房门口的人把双手放在头上。被扎克夹住头的那位企图说点什么。扎克给他放松了点,但用枪紧紧地顶住他的太阳穴。
“我们是联邦调查局的。”他气急败坏地说。
“什么?”扎克咬牙切齿地问。但他第一遍已经听清了。
“没错,”在门口的那人说,“联邦调查局,混蛋。”
“让我看看证件。”
被夹住头的人手伸向口袋,
“慢慢拿。”扎克说着又夹紧了他的头。
那人小心翼翼地掏出皮夹,用大拇指打开。证件看来是真的。扎克用枪朝另一人挥了挥:“现在该你了。慢慢拿出来,再走到我这儿。”
那人照此做了,手里拿着证件:“我们本想主动告诉你我们的身份的,但没有机会。”
“妈的。”扎克放开了第一个特工,后者则四肢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妈的。”他重复道。他把两支枪放在餐厅的玻璃桌上,并坐了下来,身体有点轻微的颤抖。背的下部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我们本来可以杀了你,你这疯狗。”那个流血的特工说着一把拿起桌上的枪,上了保险,然后塞回皮套里。
“我本来也能要了你们的命,混蛋,”扎克回敬道,“你们吓了我一大跳。你们在我家干什么鬼事?”
特工没有回答问题。他把头向后仰,想止住流血,血已经沾满了他的衬衫和裤子:“你有没有纸巾之类的东西?”
“卫生间里有手纸。”扎克用大拇指朝肩膀后面戳了戳。
另一名特工也已站了起来。他的脖子上有一大片殷红的伤痕。他拿起枪放回枪套中。
“真他妈的见鬼,”他说,同时瘫倒在桌旁扎克对面的椅子上,“你简直是精神变态。”
“老天,你们指望我该怎样?”扎克解释了军方曾警告过他,因为他在海萨行动中的作用,有可能会招致报复。
“我想换了我在这环境下也会发神经的。”另一个特工拿了一大卷手纸按住鼻子走进来时说。
“我们以为你不会来这儿的。”桌旁的特工说。
“但你们干吗要到这儿来?”扎克质问道,同时用拳头重重地擂着桌子。这个举动勾起了背部的一阵疼痛。
两个特工变换了一下眼色。
“恐怕我们无可奉告。”桌旁的特工说。
扎克将房间扫视了一遍。他立刻看见搁电话的桌子被从墙边拉开了。
“嗯,我想这是显而易见的。你们在给我的电话机装窃听器。”
流血的特工点了点头。
“那你们他妈的为什么在我家里给我的电话装这该死的窃听器?”
“对不起,我们无可奉告。”
“你什么意思,无可奉告?真是疯了。完全失去理智了。”扎克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他厉声地说出这几个词,“我发现你们在我家,还是破门而入的——在这个国家里那是犯罪,你们得知道……而你们还不肯告诉我在这儿干吗?”
“首先,我们得到了法院的许可,所以这不算破门而入。第二,我们所能告诉你的是在你的电话上装窃听器是正在进行的一起调查行动的一部分。”
“去你妈的,”扎克说着从桌边费力地站起来,背上的疼痛现在几乎令他难以动弹,“这全是胡扯。”
他走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我准备打几个电话,”他说,一面把话筒朝两个特工挥了挥,“首先,我打给水晶城安全部。然后是阿灵顿警察局。然后是五角大楼军警处。然后我准备给《华盛顿邮报》和《华盛顿时报》挂电话,告诉他们一位美国战斗英雄的电话正在被联邦调查局窃听。除非我能得到答案,不然这个地方十分钟内就会拥来一大群人。我现在就要。马上!”扎克把话筒贴在耳边并开始拨号。
“好吧,可以可以,”桌旁的特工说,“把电话放下。我们来想想能做点什么。”
“给彭斯打电话吧。”那个流血的特工建议道。
扎克把电话递过去,胳膊抱在胸前站着。那特工拨通了一个号码,说话很紧张:“杰克吗?我是爱德华兹。杰里斯基和我在特津的住所遇上麻烦了……不,不是大楼保安,是他,特津……我知道那是监视小组说的……好啦,别恶狠狠地想把我耳朵咬掉。和那些蠢货去说……是呀,他就在这儿。事情有些闹僵了……不,大家都没事。但他想知道关于调查的情况……我跟他说了。可他威胁要招来各路人马,包括军警和报界。他不是说着玩儿的,杰克……行。很好,你有这儿的号码。”
特工挂上了电话:“他得去请示上级,才能透露秘密。他会打电话过来。”
三人不安地默默站着。扎克看了看表。现在是十二点十五分。他希望贾丝汀会像往常一样迟些到。
三分钟后电话响了。爱德华兹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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