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是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见鬼去吧。”
“他怎么说?”
“他只是笑。冷冷的,你知道。告诉我二十四小时之内我可能会遭到逮捕。告诉我如果照片不够的话,他们将在证人席上摆上证人,以确保使我定罪。”
约荷顿了顿。他双手抱着头,看着地面:“然后他提到了几个月前在布拉格堡发生的事,你知道,一位少校的妻子就在基地上他们的家里被强奸后杀死了。”
约荷的声音哽咽了。
“他开始谈到,你知道,军事基地上的安全问题如此之糟,真是丑闻。说没有一个人的老婆是安全的,尤其是像凯茜这样迷人的女人。我进了监狱,凯茜就一个人在家了。他这样说。然后他提到了几年前发生的另一件事,一大家子都被杀死在基地上:丈夫,老婆,孩子。说那样的事还有可能发生。”
约荷的声音变哑了。他的手在抖。
“说一个从海外战争中生还的男人死在自己家里,甚至有可能看到别人当着他的面干自己的老婆,真是丢脸。”
他们默默地坐了很长时间。
“所以你说你会作证?”扎克最后问。
“对不起,我确实会去作证。我没有其他出路。这些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扎克知道约荷说得对,比他所认识到的还要对。他站起身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
————————————
【注】 地形匹配:一种巡航导弹的制导系统。
【注】 神风队: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空军敢死队,驾驶装载炸弹的飞机撞击军舰等目标,与之同归于尽。
【注】 原文疑有误。
38
他回到阿灵顿时,差不多八点了。一轮灿烂的冬日正冉冉升起,水晶城的街道随着早晨的交通一起活跃起来。他翻下仪表盘上的遮阳板,将车开过自己的公寓楼,观察了一下形势。没有记者,但是扎克看到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一辆新型的美国箱式小轿车里喝咖啡。倒不如在它侧面写上“联邦调查局”几个字。
他把刘易斯的车停在大楼拐角处,走进旁边那幢楼的车库。他经过一条地下走廊,到了自己那幢楼的地下室大厅。他谨慎地环顾四周,上了电梯。他紧紧地抓住装有磁盘和文件的信封,心里在想福斯滕的手下是否知道这事。刘易斯有没有招供?他们有没有逼他招供?
在离自己的房间还有两层楼时,他跨出电梯,从楼梯上去。他把金属防火安全门打开一条缝,四下里看看。大厅里空无一人。他走到房门前,检查锁是否被摆弄过了。他没看到刮痕或缺口。他打开锁,进了房问。窗帘仍然拉着,遮住了光线。电话听筒依旧没挂上。
他挂好了听筒,到厨房去弄一杯咖啡。几乎就在同时,电话铃响了。
铃声响第二下时,他拿起电话,准备一听到是记者,就把它挂上。但那人自报身份是联邦调查局特工。
“我们的自动重拨系统好几小时以来一直在设法拨通你的电话,中尉。彭斯副局长急着要跟你说话。我马上给你接过去。”
扎克等了一会儿。彭斯在电话上说起来。
“中尉,很高兴终于找到你了。我们得尽快谈谈。我想派几个手下去把你带过来。”
“等一等,彭斯先生。慢着点儿。先告诉我昨晚我要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就是验尸的情况?”
“这是我们要跟你谈的事情之一。”
“先大概说一下。”
彭斯顿了顿:“我很想面对面地跟你谈。”
“现在就说,否则别谈见面的事。”
彭斯又沉默了:“好吧,中尉,”他终于说,“很抱歉告诉你这件事,你的朋友瑟斯顿受过折磨。”
扎克感到一阵恐惧。他的目光紧张地在房间里来回扫视。
“你能肯定吗?”他问。
“很难觉察出来。但我们能肯定。”
“在哪儿?”
“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彭斯又问。
“等一下,妈的。告诉我他们怎么能既折磨刘易斯又使它看起来像是自杀。”扎克问,他感觉想吐。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听到答案。
“解剖尸体时发现他的直肠里有伤痕,”彭斯很不情愿地说,“他们肯定那是电击。阿灵顿验尸官永远不会发现。杀死瑟斯顿的是个真正的行家。”
扎克感到恶心,浑身虚弱无力。
“他们是怎么把他捆绑起来的?我没看到他手上或脚上有伤。”
“法医认为他们用了布或者是橡胶。可我不能再告诉你更多的细节了。不能在电话上讲。我们得面对面地谈。”
扎克的脑子在急速地运转。他看着桌子上的信封——这是他的死刑执行令。
“彭斯,我需要保护,现在就要。让大楼前的那些特工上来。”
“马上就来。”彭斯说着,立即挂上了电话。
扎克放下电话。
“是我杀了那个小杂种。”从通往卧室和浴室的黑暗的门厅里传来一个声音。扎克呆住了。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想寻找一件武器,可他的身子却一动不动,因害怕而僵了。一个人举枪瞄准他,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立刻认出是赖利。扎克瞪着长长的消音器。那么这就是了。这就是最终的结局。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戴维·卡拉汉